“神奇!”
秦源大喜,想不到自己血脈之中,竟還被化精萃血華激發出了如此異力。這,倒是個意外收獲。
他突然想到,這股力量,莫不就是連結之力。這股力量,自秦氏世家的血脈之中被激發而出,那豈不是說秦家的血脈就有這種力量。
錯非如此,秦家人如何能将水火靈力,代代相傳下去。
再聯想到猙會狩獵秦家後人,又想到空幻老祖所說,最終接引他往空間節點的乃是黑暗道之人。
如此一來,萬兵城與骷髅山的嫌疑且不論,黑暗道與猙會之間,絕對有脫不開的聯系。被他們抓去的那些秦家人,若被抽出了這血脈之中的連結之力
“黑暗道!”
秦源将這個名字記在心底,看來即便去了上源世界,總歸還是有些事情需要解決。
再度剖開心髒,滿屋皆是昂然丹香。而且濃郁的香氣之中,還蘊含這一絲屬于道的意味,妥妥的稀世靈丹。
“請嶽母服丹!”
秦源将這枚丹藥與剩餘兩副藥材雙手奉上,表面上全無一絲留戀,更沒有半分歹心。
言後淡淡的來了一句:“演技倒是不錯,其實你很想要吧?”
好歹也是爲活了挺久的人物,穿越男演技又不慎走心,遞上來的手又緊緊握着藥材,看不出點什麽來算白活了。
心裏打的那點小九九暴露了,秦某人臉不紅心不跳,自然的道:“想歸想,古人雲:長者先,幼者後。這啓域丹,還是嶽母先吃。”
“行了行了,我隻取一枚丹藥。剩下的兩副藥材你就自己留着吧,别再出那副沒有出息的樣子。”
“古人又雲:長者賜,不可辭也。我如果不留着,等于忤逆長輩,隻好從命了。”穿越男暗喜,方法已經掌握了,用這兩幅藥材完全可以再煉成兩顆啓域丹。這些都是相當稀有的天才地寶,自己去弄,還不知多久才能湊夠一副。
探手取過丹藥,言後斜眼一掃:“古人還雲:再貧嘴,我就踹你。”
穿越男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言後道:“靜靜,你曾經是見識過啓域丹的,此丹如何,幫我品鑒一下。”
二十年前,天下商會曾經舉辦過一場聲勢浩大的拍賣會,拍賣之物盡是罕世奇寶。其中,就包括了一枚啓域丹。靜靜有興作爲貴賓受邀,瞧過這枚丹藥。這枚丹藥後來被儒門以重金購走,幫助其麾下一名至聖突破至尊,可惜失敗了。
靜靜院長仔細品鑒,甚至還伸出丁香小舌在丹上小舔一口,十分專業。随後,點點頭道:“質量比那一枚強太多了,再加上你的聲樂之道領悟極深,想來足以成就至尊了。”
“既如此,不妨此刻便開始閉關。嗯,我來爲嶽母護法?”秦某人有足夠的自信,這枚丹藥必然能爲自己加分不少。現在自然要趁熱打鐵,多争取點好感度。
倒不是他吃着小的想着老的,他隻是想把嶽母伺候舒服了,以後日子好歹能順心一點。結果言後看也不看便道:“叫輕靈來!”
笑話,好不容易有機會享受心肝寶貝的孝心,誰用你出這個力?
碰了一鼻子灰的秦某人也不尴尬,反倒嚴肅起來:“不過,現在卻是不要着急,今日有客來訪。”
雖然這股氣息微弱到一些聖人都無法察覺,但秦源半步靈級的靈魂還是能清楚品味出其中的強大。這股氣息,非至尊不能擁有。
言後亦道:“不錯,本後也陪你去見客。”
“想來大家都知道是誰了來了,算我一個吧。”
言輕靈、蘇母、蘇小九、兵老也一同前來,此人并未刻意掩藏,他們多少察覺到了一些什麽。
如今能招惹來這種存在的人,秦源的可能性甚至還比言後要高。倘若真是來者不善,縱使至尊,他們也是要抗一抗的。
也隻有這些人了,其它人就算想一起來,兵老也給罵了回去。這種場面,聖人以下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廳堂之中,秦元烈額頭見冷汗,十分禮貌的接待着兩位來客。其中一人,正是那儒門書禦孟春秋。而另一人,雖看似文弱書生,隻是随意的坐着,孟春秋卻自覺的侍立一旁。其身份,呼之欲出。
“微末小族,不知儒聖大駕,有失遠迎,當面恕罪!”
作爲秦家最老資格的老祖宗,兵老第一個站出來說了句場面話。沒有錯,此人正是當今儒聖,孔仁義。
儒聖和善的笑道:“不必多禮,區區寒門書生,串門作客交友而來。倒是言後與璇玑冕下也在,有幸相會啊。”
“隻是今日前來,卻單爲秦源小友。這個.”
語雖和緩,逐客之意不言而喻。
就在此時,秦源開口:“好啊,有朋自遠望來,不亦樂乎!儒聖親來,晚輩甚歡。”
“哈哈,哪裏話,哪裏話。”
儒聖大喜,單這一句,就說明孟春秋所言不虛。此人在文采上,可堪大才。
見他這番無法掩飾的喜悅,穿越男不禁暗暗鄙視。儒聖到底也是異界蠻夷的儒啊,跟禮儀之邦的大儒根本沒法比。一句論語而已,也值得高興成這樣。
不待他繼續說話,秦源又道:“隻是大堂乃我祖父一家之主辦事之地,總歸拘束了些。不妨随我往居處一叙,那裏可是可随便的地方,無話不能說。”
老爺子直瞪眼。這話更加客氣,但暗含的意思是,我們秦家的主廳,哪裏輪的到你趕人。在這裏,我爺爺面前,你就是儒聖說話也得注意點。若不願外人在場,隻能是你換地方,而不是我們騰地方。
他又是氣,又是欣慰。氣得是這小兔崽子膽大包天,根本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欣慰的是哪怕面對如此大能,他也想着給自己争面子。就這一點,這個總是沒大沒小,動不動偷自己酒喝的孫子,就不知比那些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裝孝順的孫子要強多少倍了。
秦源倒沒這顧慮,自己大戰巴爾的事情估計已經在源世界傳得熱火朝天了,況且言後也在。這個孔仁義怎麽也要掂量掂量,至少也不可能因爲一句話就大打出手。
孟春秋一驚,儒聖也是沉默了三息,這才仍舊和顔悅色的道:“那便勞煩小友引路了。”
“這”
讓他們單獨相處,秦元烈心中十分顧忌。蘇小九與言輕靈,也是極不放心。
“我們隻是以文會友,沒關系。前輩,請随我來。”
秦源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心道:切,擺譜?就不慣着你這毛病。
“小紅,給客人敬茶!”
回到自己房間,秦源恭敬的請儒聖、孟春秋上座,卻是個賓座,自己十分自然的上了主座。小紅端茶進來,身上倒是換了一身的女仆裝,果圍福利估計這些迂腐老妖怪也消受不起。
“果真是六階魔帥,如此心甘情願聽候調遣,秦源小友不凡呐。”
孔仁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呵呵,哪裏。若不是那巴爾長得太難看,也把他逮過來端茶。”
秦源毫不謙虛的答道。
想試我的底子,那我就吹個天花亂墜,自己估量去吧。
儒聖又一愣,故作開心道:“小友豪言壯語,不拘小節,真有成大器之風。”
“我知道前輩是責怪我明明已有承諾,卻許久未往儒門之事。實在是傷創深重,傷愈之後嶽母又向我求丹,有急用。儒家講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孝排第一。我因煉丹又耽誤了一日,想來前輩不會見怪。”
“哪裏,哪裏。既要論交,那麽誰見誰還不都是一樣。”秦源以儒門向來宣揚之教義說話,儒聖縱使當真不悅,卻也說不出什麽。
秦源又道:“前輩意欲何爲,我盡知。聖靈宗一戰,勞煩貴門書禦出手相助。在下有一番心意,以此答謝之。”
他開門見山,因爲面對這種老狐狸,倘若虛與委蛇下去,說不定得聊天到天亮了。不多言,直接張口念誦,一口氣背了十首唐詩宋詞出來。
儒聖大驚大喜,對于秦源先前的那半點軟釘子再無計較。這十首詩倘若流傳于外,隻怕皆是萬古名句。将這些詩詞給參悟了,隻消幾個月,自己的修爲隻怕要精進半成。
别小看這小小的半成,到了至尊這個層次,向前邁出小小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此爲答謝,不知可夠?”
“夠、夠了。”儒聖是個老狐狸,那日聽了孟春秋一番描述,就已經大緻了解了秦源這人的性子。這是個惹急了連天都不怕的人,若跟他得寸進尺,真逼急眼了什麽都得不到。
“還有利息。”
秦源微微一笑,張口又是十首。這對于他而言根本就不值錢,一點口水罷了。
儒聖又是一番驚喜,再來十首,幾個月後他能精進整整一成啊。
可是半晌後,他卻愣道:“後半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