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接着說:“之後又有一天,柏拉圖問他的老師什麽是婚姻,他的老師就叫他先到樹林裏,砍下一棵全樹林最大最茂盛、最适合放在家作聖誕樹的樹。其間同樣隻能摘一次,以及同樣隻可以向前走,不能回頭。
“柏拉圖于是照着老師的說話做。今次,他帶了一棵普普通通,不是很茂盛,亦不算太差的樹回來。老師問他,怎麽帶這棵普普通通的樹回來,他說:有了上一次經驗,當我走到大半路程還兩手空空時,看到這棵樹也不太差,便砍下來,免得錯過了後,最後又什麽也帶不出來。老師說:這就是婚姻。”
我似乎明白了什麽,又點點頭。
謝非說:“圍城内外的人,對愛情和婚姻的見解是不同的,爲什麽?原因很簡單,隻因爲經曆,經曆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思維!”
我心悅誠服:“師姐所言極是,我很贊同!我想你剛才的話可不可以這樣理解……自以爲擁有一份可以海枯石爛的愛情時,卻無法天長地久,非你不可的愛情最終灰飛煙滅,也許那個非你不可的人和你在性格上不能融洽,隻是心靈的距離很近而已;也許冥冥之中,你需要用刻骨銘心的痛和回憶償還上輩子欠下的情債,然後在平淡的溫暖中,接受另一份執着的愛與追求,走入婚姻的殿堂,卻沒有了很愛很愛的感覺,隻是找到了一個身心的歸宿。這是因爲你從他身上看到了你所缺少的東西。”
謝非帶着贊賞的目光看着我,點點頭:“繼續說下去。”
我繼續說:“或許,愛情與婚姻總是不能兩全的,更不是唯一的。正如三隻同樣明亮的蠟燭放在一起,當拿起任何一隻放在眼前,總覺得它比其他的亮,所謂愛由心生,感覺愛一個人時,用心去看就覺得它最亮;當把它放回原處時,卻找不到最亮的一點感覺,這種所謂的最後的唯一的愛隻是鏡花水月。
“對感情過分追求完美的人,總期望愛情面包兩全的婚姻,攜手走進婚姻殿堂的那一瞬間,以爲白雪公主與王子的完美生活從此開始了。而其實,穿上了炫目的白色婚紗也隻是瞬間的白雪公主,燈火輝煌下的婚禮後,終究要面對真實的生活。面對婚姻帶來的正面完美的同時,還要承受背面的真實。
“于是不少人婚後發現,婚姻的前奏未必需要海誓山盟的愛情,審美疲勞之後會發現你身邊的他或她不是唯一适合你的人,卻已成爲彼此的習慣,成爲生活中難以割舍的那份情。”
謝非凝神看着我,兩眼發亮,點點頭:“你理解地很好,說的很好,是的,的确是這樣……婚姻其實就是責任和習慣,婚姻裏,不要奢望還有刻骨銘心激晴浪漫的愛情,在走入婚姻的那一刻,愛情就在逐漸變淡消失……
“真正的愛情,永遠是在婚姻之外……但正因爲婚姻的實質是責任和習慣,所以,會有無數的婚姻即使沒有了愛情,也能繼續維持下去,而且,甚至,很多婚姻還維持地很和諧。”
聽着謝非的話,我沒有做聲,突然想起一句話:植物有相生相克的,有的勢不兩立,有的你好我也好。人也是這樣,對女人來說,有成千上萬的男人,可以成爲我們的丈夫。同樣對男人來說,有成千上萬的女人,可以成爲你們的妻子……隻要找到了适合你的那種類型。
又想起海峰曾經和我說過的話:許多人遲遲不婚,樂此不疲的在茫茫人海中海選着,尋求那個唯一;許多人結了婚,仍然認爲自己不夠幸福,悔于當初的選擇。婚姻的選擇,更是藝術的選擇,無論怎樣選擇,都有遺憾,但是懂得選擇的藝術,有創意的去發現和接受,懂得天時、地利、人和的鐵律,就知道誰是那個最好的,正如:不選最貴的,隻選最好的,而這些都得由自己決定,聰明地主動去發現。
想起這些,不由覺得自己在愛情和婚姻方面有些腦殘。
時間在慢慢過去,我和謝非娓娓交談着,我逐漸發覺謝非其實是個很有涵養很懂生活的雅緻知性女人,她的身上散發着成熟少婦的魅力,這魅力讓我的心不由有些蕩漾……
我不停提醒自己,不可有非分之想,這是我的師姐,是我的老師,是我大領導的老婆,是部長夫人。
但我也不由覺得成熟的知性少婦的确具有别樣的風情,特别是謝非這種有素養和涵養的女人。
不知不覺,我又喝了幾杯酒,謝非喝的不多。
我的頭眩暈的愈發厲害,眼前老是迷迷糊糊有些幻覺,眼前的謝非不時就成了秋桐。
而似乎,感覺謝非看我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我不知自己的感覺是否準确,心跳不由加速,不敢多看了。
“師弟,你是一個很棒的小夥子,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耳邊好像恍惚傳來謝非的聲音,這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我不确定這聲音是否真實,但心跳繼續加速。
我搖搖晃晃站起來,想去衛生間用冷水洗把臉。
眼前卻似乎有些看不清楚了,等進了一個房間,才發現進了謝非家的客房,而不是衛生間。
同時,一股女人的香味在我身邊飄蕩,有人在攙扶着我的胳膊,耳邊一個溫柔的聲音:“師弟,你喝多了嗎?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身不由己就坐了下來,似乎是坐在了柔軟的床上。
眼前有些恍惚,似乎看到謝非的身影出去了……
頭部又是一陣眩暈,伏特加調制的長島冰茶的後勁勢不可擋,我感到一陣極度的迷幻感覺,身體不由往後一歪,突然有一種巨大的困意……
似乎,我立刻就睡了過去……
不知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我恍惚間就看到了秋桐,端着一杯水,站在我床前。
她将水放在床頭櫃上,默默地看着我。
我躺在床上,帶着迷惘而迷幻的目光看着她,是的,不錯,真的是秋桐。
“你休息吧。”她輕聲道,說着關上了門,随之屋裏一片漆黑。
我莫名其妙地服從了,躺在柔軟的床上。
緊接着我感到一雙充滿柔情的手輕柔地摸索着、撫摸着我的身體,在尋找我的臉。
她的手萬分溫柔地撫摸着我的臉,帶給我無限的溫存和安慰,最終她輕輕地吻起我的臉,吻住我的唇……
我安靜地躺着,半夢半醒。随之,我渾身一顫,因爲我感到她的手在我的衣服裏輕柔地摸索着。她的手自然知道該如何脫掉我的衣服。她緩緩地、小心翼翼地拉下我身上的衣服。然後她開始撫摸我滾燙的身體,還親了我的小兔子腦袋,這給我帶來了難言的美妙快感,令我爲之顫抖。
我突然想要立即進入,進入到她身體裏那柔軟安然的甯靜之鄉。
于是,我這樣做了。
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我感到的是純粹的安甯。
随即,我體内一股新奇激動的漣漪,那漣漪蕩漾着、蕩漾着,恰似溫柔的火苗,輕若鴻毛,直到美妙的頂尖,完美,完美至極,将我和她灼熱的身體徹底融化。這感覺就像鈴铛,鈴聲如漣漪蕩漾、蕩漾,最終,她不知不覺發出叫喊聲。
她不自覺地叫喊着,那是漆黑夜色中發出的叫聲,是生命的呼喊。
當我那生命泉水噴湧時,我聽到了身下的叫聲,幾乎爲這聲音所驚懾。随着她的叫聲漸弱,我也平靜了下來,全然僵住,渾然不知,而她緊抓住我的手也漸漸放松了下來,一動不動了。
我的心裏感到了極度的顫動,我又和秋桐做那事了。我們的靈魂和肉體結合融合地是如此和諧和激晴……
我的淚水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一個濕滑柔軟的東西在親吻我的臉,将我的淚水吻幹……
我昏沉沉地迷睡着,似乎感覺她在穿衣服,一會兒似乎又感覺她開門出去了……
我依舊不知自己是在夢幻還是現實,我似乎不願意讓自己注視現實,我似乎甯願讓自己留在夢幻裏……
我終于在迷醉中沉沉睡去,睡得一塌糊塗。
再次醒來,天亮了,我一骨碌爬起來。
這是謝非家的客房,我昨晚在這裏睡的。
我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床頭放着一杯水。
我怔怔地站在那裏,愣愣地回憶着昨晚的片段,似乎記憶斷了片子,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
仿佛覺得昨晚的做那事是真實的,但除了夢幻般的的記憶,又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這些。
我伸手摸了摸下面,柱子哥好好地挂在那裏,不像是被使用過的樣子。
其實我是自我安慰,即使是使用過,不也還得挂在這裏。
想起昨晚迷蒙間和我做那事的是秋桐,而我現在是在謝非家裏,我不由自嘲地笑了下,和謝非顯然那是不可能的,我隻不過是酒醉後夢幻了一場和秋桐的親密交融而已。
想到和秋桐的是夢幻,我的心裏突然有些難過,還有些惆怅和落寞。
難道,我隻能在夢裏和秋桐進入天堂了,現實中,永無可能。
這樣想着,我的心裏更加難過起來……
又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對謝非做出酒後放縱的事情,不然可真不好交代了。
我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和謝非做那事,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由心裏有些安穩,打開門。
謝非正在客廳裏坐着,還是穿着那件藍色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