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和老黎喝茶的時候,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一下,又談到了上午的事。
說完,我得意地看着老黎,等待他誇獎我。
老黎聽完,笑了,卻沒有做任何評論。
“你怎麽不誇我一下?”我不滿地說。
“臭小子,我就不誇你!”老黎笑眯眯地說。
“沒勁!”我說。
“呵呵,我就看着你去闖,我就看你能闖到什麽程度!這幾天的事,對錯好壞,我不做任何評論!”老黎說。
我說:“貌似你不關心我了!”
老黎哈哈大笑,我也笑起來。
老黎說:“小子,我教導你是關心你,不管你也是關心你!這是個辯證法,有空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我回來後,還真琢磨了半天,一時也沒琢磨透。
按說我這樣的智商是能琢磨透的,可是,我愣是沒琢磨透。怪了!
第二天,曹騰還真把伍德的一萬份報紙給訂來了,同日的報紙上也都刊發了新聞。
伍德在我的操作下,又被出名了一次,雖然他心裏是不樂意的,但是還是要在記者面前做出一副高姿态來。
孫東凱對我解決好站長和發行員集體辭職的事大爲贊賞,對我增加了一萬份晚報的征訂更是高興,在集團中層大會上隆重表揚了我。
我這幾日的緊張稍微松弛了一下,卻并沒有十分輕松的感覺,我知道,我一旦被伍德盯上,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他盯住我,是有他的大謀略大計劃大目的的,最近他接連對我出手兩次,看起來不動聲色,手段卻高明毒辣地很,兩次都差點把我置于死地。
我不知道他下一次對我的出擊會在什麽時候以何種方式。
一想起伍德,我的心就不由緊張,我承認自己和他玩很吃力,甚至,我覺得自己和他玩是占下風的。我不知道他會有多大的耐心和我鬥,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喪失耐心和我玩更狠的,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從置我的政治生命于死地升級到置我的肉體生命于死地。
想到伍德我就想起李順,李順和老秦自從海邊一别,杳無音訊,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全。
李順和老秦他們走後,我常常莫名有一種孤獨感,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有這種感覺,難道是某一種長期養成的習慣被改變之後的不适應帶來的?
我現在是孤身一人面對以伍德爲首的衆多對手,黑道白道都有。
在伍德身後,還有更加牛逼的雷正,這家夥還沒和我正面交鋒呢。
在集團裏,還有孫東凱這個大家夥,雖然目前我和他關系很和諧,但是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們是要鬥個你死我活的。不爲别的,就因爲秋桐。
至于曹麗,這個高官的公共情人當然也不能忽視。隻是,我不知道曹麗最後的結局将是如何。
一想到要面對如此形形色色現在的将來的公開的和隐秘的對手,我就有些頭疼,頗有孤立無援之感。
四哥雖然能做我的幫手,但是在白老三死後,我不願意讓他摻和到我和伍德的鬥争裏來。雖然我知道隻要我提出來四哥一定會幫我的。而現在伍德對我的這種進攻方式,四哥也幫不上忙。
四哥跟着秋桐開車,一直盡心盡力,全力保護着秋桐和小雪的安全。
有四哥在,我确實省心不少。
當然,秋桐在官場的安危,四哥是無能爲力的,我要時刻注意着,提防着,一方面要保護好秋桐,一方面也好保護好自己。
我小心翼翼地工作着,生活着。
海珠最近很忙,三天兩頭出差。海峰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了,一直奔波在東北大地。
夏雨這些日子沒來打擾我,讓我安心不少。
冬兒這些天也沒見到,不知在幹什麽。
孔昆還是常常會來公司找秋桐玩,每次都來我這裏順便坐坐閑聊半天才走。
這天海珠又出差了,下班後,我繼續在辦公室加班,直忙到天黑。
周圍很靜,大家都下班了,隻有我自己在辦公室。
8點多的時候,我才忙完。剛舒了口氣,聽到有人輕輕敲了兩下門。
“誰呀?”我說。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似乎是捏着鼻子發出的聲音。
一聽這聲音,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起身去開門。
“我是狼外婆,狼外婆來啦——”門剛打開,夏雨就裝腔作勢怪叫着撲過來——
我來不及防備,不由往後退了兩步,但夏雨還是撲到了我的懷裏。撲到我懷裏的同時,夏雨的腳将門一踢,門又關上了。
夏雨緊緊摟住我的脖子,整個身體都壓到了我的身上,豐滿的胸部擠壓着我,爲了不跌倒,我隻能往前一挺,不由就抱住了夏雨的身體。
“嘻嘻……小克二爺,黎小克哥哥,一看你辦公室亮着燈,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夏雨在我耳邊親熱地說着,邊不停地吻我的脖子和耳廓。
站穩後,我開始松開夏雨,說:“松手——”
“不……小兔子要乖乖哦……狼外婆來啦。”夏雨繼續摟緊我不放,邊說話邊繼續熱烈地吻我的臉,身體邊繼續往我懷裏拱。
我不由又往後退,退了幾步,退到了沙發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夏雨于是就順勢坐在我的腿上,繼續摟着我的脖子,笑嘻嘻地看着我,臉上綻放出紅暈。
我攤開雙手,看着夏雨:“不許胡鬧……起來——”
“我就不——”夏雨坐在我腿上扭動着身體,接着就一下子穩住了我的唇。
不可否認夏雨是個非常有誘惑力的女人,我雖然大腦裏極力抵禦着她的引誘,身體的本能卻無法控制,在夏雨熱烈而主動的熱烈進攻下,我的下面竟然不由自主硬了起來。
我不由心裏大駭,想推開夏雨,無奈她死死摟住我不放。
此時辦公區沒有其他人,又是在這樣安靜的夜晚,空氣裏不由彌漫着一股暧昧的氣氛。
我的身體本能讓我十分難受,突然緊緊地一把摟緊了夏雨的身體,将她的身體更緊地貼緊了我。
“二爺……小克哥哥……”夏雨呻音地叫着,聲音無線溫柔,将臉貼緊了我的臉,在我耳邊嬌喘着……
我的大腦一陣眩暈,我他媽的不是柳下惠。
我猛地将夏雨一下子抱起來,将她摁在了沙發上……
夏雨不由又哼了一聲,身體似乎都酥了……
此時,我的腦門突然猛地炸響,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幹嘛,一股冷氣從身體裏急速湧出——
我他媽的這是要幹嘛?我想幹嘛?
我狠狠地在心裏罵了一句,猛地擡手狠狠打了自己的臉一巴掌。我一下子清醒了。
夏雨睜開眼,看着我:“二爺,你——”
我忙整理好夏雨的衣服,然後往後猛退幾步,坐到另一張沙發上,深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住本能的欲火,然後說:“夏雨,你坐起來——”
“二爺……我……我想你……”夏雨火辣辣地目光看着我。
“坐起來——”我嚴肅地說。
夏雨看着我冷峻的目光,似乎意識到我此時已經冷靜了,知道下面不會再發生什麽了,怏怏地坐起來,捋了捋頭發,看着我,臉上帶着失落和委屈:“死易克,死小克,你是大壞蛋!”
我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夏雨,對不起,剛才我沖動了。”
“對不起個屁,我剛才又沒責怪你什麽,人家是願意的,你讨厭,你讨厭死了!”夏雨有些惱怒地叫起來。
“我們不能那麽做……我不能這麽做。”我說:“你爹都把我當兒子了,你是我妹妹,我怎麽能幹那事。”
“你少來……你少拿我爹的兒子當幌子來搪塞我……你是我二爺,我是你二奶,二爺要二奶,是合情合理的。”夏雨說:“你個壞蛋,人家專門來找你,你卻如此對待人家……你個壞蛋二爺……你隻寵愛大奶,你冷落二奶……你太過分了。”
我說:“不要胡鬧了,好不好?我對你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了,我不想一錯再錯。”
“什麽一錯再錯,我們的那次,本來就不是個錯誤,那是一件幸福美妙的事情……我是你二奶,我有義務伺候你,我也有權力得到你……”夏雨說。
我苦笑:“夏雨,你這話就不合邏輯。”
“哼,什麽邏輯不邏輯……這麽久沒見你了,人家想你了,專門過來找你的,你卻如此對待人家,你對二奶好不公平。”夏雨臉上布滿了委屈。
“怎麽對待你就不公了?難道非要把你摁在沙發上幹了你才算公平?”我反問夏雨。
夏雨臉色一紅,接着抿嘴就笑:“我喜歡……有本事你繼續啊……”
我說:“我沒本事!”
夏雨撅起嘴巴:“壞蛋二爺……明明我剛才感覺到你下面都……都那麽硬了……你還說沒本事。”
我說:“這會兒已經軟了,本事沒了!”
其時,我下面雖然不是剛才那麽硬,但也沒怎麽軟。本能啊,這東西難以一時消退。
夏雨瞥了一眼我的裆部,說:“我不信,我摸摸看!”
我心裏一緊,忙說:“不行!女孩子家,哪裏能這樣幹!”
看我緊張的樣子,夏雨突然吃吃地笑起來:“看你害怕的樣子……好吧,我今天不惹你了,放你一馬。”
我松了口氣,看着夏雨:“咱們說會話吧,不要倒騰那事,好不好?”
夏雨又撅起嘴巴說:“你說要怎麽樣那就怎麽樣了!我反正又不能強迫你……哼……”
我又吸了一口煙,說:“晚上你不老老實實在家裏呆着,到處亂竄什麽?”
夏雨說:“怎麽就是亂竄了……人家是出來吃飯的。”
“哦……有人請客還是你請客?”我說。
“大大奶請客的啊!”夏雨說。
“哦……冬兒請客的?”我說。
“是啊。”
“就請你自己的?”我說。
“不是啦……還有秋姐和孔昆。”夏雨說。
我心裏不由一愣,冬兒請秋桐夏雨孔昆吃飯,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