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爲自己的想法感到愧疚,我覺得自己對不住冬兒!
中午,海峰約我出去吃飯,我們邊吃邊談。
我心裏還沉浸在上午和秋桐的談話裏,有些郁悶。
“怎麽了?哥們!”海峰問我。
“海峰,你說,一個男人會不會同時愛上兩個女人?”我問海峰。
海峰一愣,看着我:“鳥人,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随便問問!”我說。
海峰思索了一會兒,說:“我想,會的。”
“爲什麽?”我說。
“因爲……我想啊,男人,是一種不斷尋覓獵物的動物,他的心無時無刻都在期盼着另一個更爲讓他心動的獵物,男人都喜歡挑戰,喜歡把獵物占爲己有,越是難得到的獵物越是激發了他占有欲,說穿了,男人其實是種思想簡單的動物。
“可是,對女人而言,男人是她們的整個天堂,男人對女人而言是整個世界,女人對男人而言卻隻是首都而已……世上的女人都太傻了,都喜歡問男人你愛不愛我這種無聊的問題,答案呢,當然都是一樣的,男人當然會對着女人說愛你,可誰知道他們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呢?這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這種傻問題問的多了,男人會開始嫌女人煩,開始漸漸地讨厭女人,可是男人卻不知道你是多麽地在乎他,女人永遠都是感性的動物。正是這份上天賜予的感性,讓多少女人癡情的愛着一個男人。
“爲什麽流淚受傷的總是女人呢?要知道在男人的世界裏同一時間愛上2個或2個以上是很正常的,這是男人的天性,這是男人與女人最大的不同……
“如果一個女人隻希望唯一的愛,那麽隻有努力把他的心全部占據,這是最好方法,而千萬不要和他撕破臉,那是無用的,他隻會更讨厭她,漸漸離她而去,所以,一個女人如果承受不了這一切,那就早點離開他,不要讓自己的傷口越來越深!。”海峰侃侃而談。
我說:“我怎麽覺得你說的是謬論呢,在爲男人的尋歡作樂開脫。”
海峰哈哈一笑:“我靠,那你問我這個問題幹嘛?你難道不是想爲自己的放縱找一個理由嗎?我想,是不是你小子又看上别的女人了?别這樣啊,哥們,海珠和你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冬兒現在回來了,既然你已經決定接受她,那麽,你就要好好珍惜這份情感,畢竟,這是你的初戀,初戀啊……
“其實,我想說,作爲男人和女,都必須明白一個簡單的事實,在一男愛上二女的時候,無論哪一方使用愛情一詞,都會有潛在的誤導作用。我以爲,愛情不隻是泛泛的感情,而且包括彼此付出和互相依戀,至于愛情是無私的奉獻這句名言,那多半隻是一句偉大的空話罷了。”
海峰的一席話,讓我想了很久。
第二天,在公司,秋桐告訴我,她把我的考察報告修改完了,呈給集團黨委領導了。
“這份考察報告牽扯的面很大,特别是牽扯到20輛發行車輛的更換,這不是個小數字,如果能打動集團黨委領導的心,那就好了。”秋桐說。
“嗯……”我點點頭。
“很快就要到五一長假了,這次就不安排你值班了,回老家去看看你父母吧。”秋桐又說。
“好!”我點點頭,我還真想爹娘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和冬兒說起五一放假的事情,問冬兒想不想回甯州去我老家看看。
冬兒聽了,含糊其辭地吱唔了一聲,我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麽。
第二天晚上,我接冬兒下班的時候,冬兒告訴我一件事,公司要派她到深圳總部去接受新手培訓,過幾天就要走,爲期半個月,五一假期照常進行,她不能和我一起回甯州我的老家了。
冬兒不滿地嘟哝着:“這大過節的讓我去培訓,太可惡了,這外企資本家就是剝削,什麽時候不能培訓啊,非得占用過節的時間……我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回你老家去玩呢,唉……”
我安慰了半天冬兒,讓她以大局爲重,以工作爲重。
兩天後,冬兒飛去了深圳,參加培訓去了。
冬兒走後的第二天,五一長假開始了,我飛回甯州,去看我的爹娘。
在去甯州的飛機上,我遇到了海珠。
我是在登上機艙後遇到海珠的,這些日子沒見海珠,海珠瘦了很多。
她看見我,邊引領我去座位邊問我:“哥,冬兒姐去深圳培訓去了是吧,我哥今天也去了。”
我知道海峰今天也去深圳總部彙工作,就嗯了一聲。
坐下後,海珠問我:“回家看看?”
“嗯……”我又答應了一聲。
海珠說:“哥,下飛機後,你在出口等着我……”
我不知道海珠是何意,答應了海珠。
到甯州後,我在機場出口處等了一會兒,接着看見海珠開着海峰的那輛車過來了,停在我跟前,海珠搖下車窗看着我:“哥——上車!”
我上了車,海珠說:“海峰哥的車現在歸我了,他在星海用不着。”
“哦……”
“你現在接着就回家嗎?”
“嗯……”
“現在是節日期間,公共汽車很擁擠,你還帶着這麽多行李,我送你回家吧!”海珠說。
我此次回來,買了很多星海的特産。
“這……”我剛想推辭,海珠接着說:“我休班,今天沒事……正好也想去山裏散散心。”
“那就麻煩你了。”我說。
海珠抿了抿嘴唇:“哥,你不要和我這麽客氣,我會覺得别扭的。”
我于是不再推辭。
海珠開車到了一家商場門口,停下車對我說:“哥,你在車上稍等下。”
說完,海珠下車進了商場,不大一會兒,海珠出來了,提着兩大包東西,放到後座:“第一次去你家,不能空着手!”
原來海珠是幹這個了。
我們繼續走,很快車子出了甯州,進了大山,在山道上走了半天,接近中午時分,終于到了我家。
爸媽正在家門口等候,我在星海還沒出發時就打電話告訴他們了。
海珠的車子緩緩停在我家門口,爸媽高興地迎過來:“小克——”
我下車,海珠也下了車,禮貌地沖我爸媽招呼:“叔叔,阿姨,你們好——”
媽媽一看到海珠,愣了下,接着就親熱地拉着海珠的手:“哎——孩子,好孩子,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這時說:“爸,媽,這是海峰的妹妹,叫海珠——”
海峰雖然沒有來過我家,但是我經常在爸媽跟前提起海峰,他們都知道我有這麽一個鐵哥們。
“哦……是海峰的妹妹啊,啧啧——真是好看的女娃!”媽媽聽了,更加熱情了,拉着海珠的手,上上下下看個沒夠,看的海珠都不好意思了。
我這時從車裏往外拿東西,邊對爸媽說:“這是海珠專門買了來看你們的……這是我從星海帶來的。”
“哎呀——你看,你這孩子,來叔叔阿姨家作客來帶東西,太見外了,帶什麽東西啊,能來家裏坐坐,叔叔阿姨就很高興了。”爸媽不免客氣了幾句。
“叔叔,阿姨,你們看起來真年輕,身體都很好啊!”海珠說。
“呵呵,老喽……你父母身體都還好嗎?”媽媽笑得合不攏嘴,一直拉着海珠的手不放,用慈愛的目光看着海珠。
“嗯……都好!”海珠說。
“呵呵……來,孩子,快家裏坐,你阿姨早就做好了飯,就等你們來吃飯呢!”爸爸高興地招呼大家進去。
進了堂屋,香氣撲鼻,滿桌的飯菜勾起了我的食欲。
我們坐下,我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招呼海珠:“海珠,來,這就等于到了自己家了,别客氣,吃——”
海珠笑嘻嘻地看着我,拿起筷子,接着又看着爸媽:“叔叔,阿姨,你們也吃吧——”
“哎,好!”爸媽喜滋滋地拿起筷子,媽媽開始不停往海珠的碗裏夾菜:“來,孩子,吃這個,這是阿姨親自下廚做的……嘗嘗好吃不?”
“嗯……阿姨的手藝真好,真好吃!”海珠樂呵呵地邊吃邊說。
我看着海珠說:“從早飯到午飯,我們可是跨越了好幾千裏……呵呵……”
“哦,你們是一起從星海來的?孩子,你也在星海工作?”爸爸看着海珠。
“哦……叔叔,我是南航的,在飛機上工作,專門飛甯州到星海……我家在甯州!”海珠說。
“哦……在甯州……好,在甯州好!”媽媽說。
“今天我下了飛機,海珠嫌我坐公共汽車不方便,特意開車送我回來的!”我說:“海珠今天很辛苦呢。”
“哥——你怎麽這麽客氣呀——”海珠對我說了一句。
媽媽一聽海珠叫我哥,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又繼續給海珠夾菜,邊說:“孩子,你哥哥海峰怎麽沒一起來呢?”
“我哥到深圳去彙報工作去了。”海珠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冬兒姐也去了。”
“哦……冬兒是誰啊?”媽媽說。
海珠一愣,看了看我,顯然她開始以爲我媽已經知道了冬兒,這會兒媽媽一問,她才知道媽媽不曉得。
“冬兒是我哥的女朋友啊——”海珠傻傻地說。
“哦,呵呵……”媽媽笑着:“海峰可真不錯,帶着女朋友去深圳。”
媽媽聽糊塗了,錯把冬兒當成海峰的女朋友了。
“不是呀——我說的我哥是小克哥,不是海峰哥呢!”海珠說:“冬兒姐是我小克哥的女朋友啊……”
爸媽一聽,都愣了,看看我,又看看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