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麗的豐R肥T,想到她對我的鈎引和暧昧,我的心不由一跳,這個女人看起來挺有味道的,隻可惜心腸和性格有些過于狠辣和陰險。
又想到秋桐,曹麗和她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但是,現在的社會,最吃香的未必是秋桐這種人,曹麗這樣的人,說不定往往還會更受領導的歡迎,因爲現在的領導都是喜歡女人的,特别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這也是當代中國官場領導的一大特色,傳媒集團說是個集團,卻又屬于市委直屬單位,實行的是事業單位管理體制,在管理運作上具有顯著的官場特征。
那一年,我不懂官場,也不是官場中人,卻漸漸身不由己深陷官場的殘酷厮殺和博弈。
我此次到雲朵這裏上班,引起了張小天的憤怒,他專門約我出來談話,怒斥我明着一套背後一套,明明說要離開了,卻又不知廉恥跑到雲朵這裏來上班,明擺着是要和他過不去。
這次,我毫不客氣地回擊了張小天:“張老兄,我就奇怪了,你怎麽就對自己這麽沒有自信?難道就因爲你和雲朵,我就要失去自主擇業的權力?你追求雲朵,喜歡雲朵,這是你的權力,誰也無法阻攔,這個和我有什麽相幹?
“我說過不會和雲朵怎麽着,你怎麽老是揪住我不放呢?我說過不會在星海長期逗留的,你怎麽就是不相信?不錯,雲朵對我是不錯,但是,我從來沒有答應過雲朵什麽,還勸她好好對你,你不要老是拿我來說事好不好。”
張小天被我一陣犀利的語言嗆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出了一口長氣,憤憤離去。
此後,張小天沒有再直接找我理論,倒是經常在下班的時候在發行公司門口等雲朵,要麽一起去吃飯,要麽去看電影聽音樂。雲朵開始還有些别扭,但張小天來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隻是,隻有我和雲朵在辦公室的時候,雲朵常常會用幽怨的目光看着我,我則低頭看電腦,裝作沒看見。
搞定了移動公司和小記者團,我又開始拓展新的業務,一來我要扶持雲朵,二來要自己賺錢,大客戶部的考核規定,聯系業務是有提成的,我不能靠死工資來發家緻富。
這天,我去了一家新開張的樓盤,打算把原來在張小天公司的内容來個故伎重演。
這家公司的銷售部沒人,我于是直接去總經理助理辦公室。敲門進去,看到那總經理助理,他愣住了——
我擦,張小天!正坐在大大的辦公桌後面。
我驚愕了一下,看着張小天:“張兄,你……”
張小天看到我,意外了一下,接着得意地笑了:“老弟,沒想到吧,我剛離開原來的單位,現在應聘到這家房産公司做總經理助理了!在這裏的待遇可是比以前強多了。”
我笑了起來:“祝賀老兄!”
“老弟來這裏有何貴幹呢?”張小天倒還不算失禮,招呼我坐下,給他遞了一支煙,又泡了一杯茶。
“還能有什麽貴幹,聯系業務呗!”
張小天笑起來:“還是上次我們合作的那種業務吧?”
我說:“是!”
“是雲朵派你來的?”
“不是,我自己來的!”
“哦……”張小天點點頭:“要說合作倒也不錯,支持了你就等于支持了雲朵,我個人來說,沒有意見,哎——我真笨,我該直接找雲朵,主動提起這事啊,怎麽等你來了才想起來呢?”
我笑着:“那現在也不晚啊,我這就走,你直接和雲朵說這事就行了,這個機會可是不能錯過。”
說着,我站起來就打算走。
“别忙,等等——”張小天叫住我,眼珠轉了幾轉:“我,這樣吧,你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一趟,這事我做不了主,得老闆拍闆,老闆有很多經營項目,這邊平時一般不過來,不過這會兒正好在這裏,我通報下,你直接進去,用你的腦瓜子和嘴皮子去打動他,如果你能說服他,那這事就算成了。”
我猜不透張小天腦瓜裏裏想的什麽,點了點頭:“好——”
張小天停頓了下,又說:“易克,我幫過你不少忙,是不是?”
“是!”
“那……今天這事,我有個小小要求,不知老弟能否答應!”
“請講,隻要我能做到的,保證沒問題!”
“好——老弟就是爽快!”張小天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想,如果你真的說服了我們老闆,那麽,你能否退出這事,然後我直接找雲朵,就等于這事是我的主意,是我送給雲朵的一份禮物。”
我明白了張小天的意思,看來他的新東家不是很好說話,所以讓我去做工作,他可以避免碰釘子,然後談成了,他吃現成的,當做一份大禮送給雲朵。
我心裏有些意外張小天在說這種厚顔無恥的事情的時候竟然很心安理得。
看我在沉思,張小天接着說:“老弟,這事等于是你幫我撮合雲朵,也是表明你對我和雲朵發展關系的誠摯心态,用實際行動讓我相信你看到你的真心。當然,事成之後,你該拿的提成我不會虧待你,我給你該拿提成同等數額……怎麽樣?”
我立刻就答應下來:“行,好!”
張小天高興起來,接着就摸起電話,小心翼翼地撥通号碼:“老闆,有一個談合作業務的人在我這裏,正好您今天過來這邊,您看,要不要見一下。”
電話裏那邊不知說了句什麽,張小天陪着笑:“好,好,我這就讓他過去!”
于是,我直接去了老闆辦公室,敲門之後,裏面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這聲音有些耳熟,我來不及多想,推門進去。
進去後,我一眼看到坐在老闆椅上正晃悠着身體的那人,大吃一驚!
操他大爺,李順!
這家房産公司的老闆是李順!
我立刻斷定,這時張小天應該是剛來還不知道李順和秋桐的關系,不然他剛才就會告訴我了。我要早知道這老闆是李順,也就不會進來了。但是,現在既然進來了,那就要辦完事再走了。
李順看着我,身體停止了搖晃,腦袋卻又開始左右扭動,嘴巴裏發出長長的腔調:“哎呀呀……我當是誰?原來是你,你不是秋桐那邊的人嗎?怎麽?是秋桐派你來的?”
我站在門口,點點頭:“李老闆,你好,我是秋總那邊的工作人員,不是秋總派來的,是我自己找來的。”
“哦……”李順點點頭,上下打量着我:“自己找來的……你還挺會找,我剛接手這樓盤你就找來了……什麽事,說吧!”
李順這家夥也不給我讓座,更談不上什麽茶水了,我于是就站在那裏面對李順按照已經想好的思路開始說起來。我講的大緻還是以前的那個思路,又稍微增加了一些新的觀點。
我站在那裏專心緻志地講,李順則叼着煙卷一手托着腮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不動,似乎在聽,又似乎在琢磨什麽事。
等我講完了,李順還是坐在那裏愣神。
我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坐正,看着我:“講完了?”
“講完了!”我說完這話,心裏突然有些惱火,馬爾戈壁,這家夥剛才是不是根本就沒聽,在想别的事情。
“嗯……講完了就好!”李順沖我招招手:“哥們,過來,走兩步!”
我擦,李順讓我走兩步,當猴耍呢!我忍住氣走近他。
李順突然眼神一亮,看着我說:“我勒個去,日——我終于想起來了,你小子是不是曾經在洲際大酒店沖撞過我,踩髒了我的鞋?”
我的心一沉,這BYD的想起來了,于是硬着頭皮點點頭:“是——那次,我走得太急。”
“啊哈——你小子又落到我手裏了!”李順一聲怪叫,站起來,一搖一晃地走到我身邊,突然伸出手向我肩膀拍下來,看似動作很慢,但是落到肩膀的時候,他的手突然發力,緊緊捏住了我肩膀和脖頸交界處的神經和肌肉:“怪不得我那天在秋桐辦公室見到你覺得面熟呢,原來是這樣。”
李順的手勁力氣不小,我頓覺一陣酸痛,忙暗中運氣抵禦。李順看我臉不變色,于是更加用力起來,我仍舊用内力抵住,眼睛平靜地看着死死盯住自己的李順。
過了大約十幾秒,李順可能是覺得累了,松開手,呼了一口氣,甩甩手腕:“看不出,你小子還挺能忍,有點内力。”
我松了口氣,剛要繼續談正事,李順突然臉色一變:“小子,我問你,既然你是秋桐的部下,那天在洲際大酒店,爲什麽你們倆裝作不認識,你們到底在搗什麽鬼?”
我做出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李老闆,你想多了,我那時剛到發行公司做事情沒幾天,秋總沒有見過我,我也沒見過秋總,自然那時是不認識的。”
李順似乎覺得我這個解釋比較合理,點點頭,又背着手圍着我轉了幾圈,歪着腦袋繼續打量他,一會兒突然說:“你叫什麽名字?”
“易克!”
“哦……”李順說:“易克,這個名字不錯,我喜歡……易克,我看你身闆好像不錯,有些内力,是不是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