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新婚

小惠看着自家公子那猙獰的面色,心中覺得有些惶恐,若是自家公子同褒後鬥,隻怕是會輸得體無完膚的。當日齊伯也自以爲自己可以同大王抗衡,最後卻輸得一敗塗地,叫齊國這幾年來從那場同東夷的戰亂中緩不過神來,不得不臣服在姬宮湦的腳下,姜婉自小自視甚高,聰慧過人,與掘突的婚事定下她便叫自己父親所有的官員對鄭國的人保持統一的口徑:齊伯的小女兒任性乖張、張揚跋扈、刁蠻粗鄙、其貌不揚……總之,有多難聽就形容的多難聽。

姜婉深信,以掘突的閱曆,絕不可能在以前沒有女人。隻怕是礙于兩家的門戶不相當,才不得已娶了自己坐正妻,姜婉害怕自己嫁入鄭國之後得不到夫君的寵愛,整日流落于妻妾的争奪當中,她要的就是掘突的一顆心,不管自己喜不喜歡這個男人,她都必須要得到他的一切。

姜婉在這個緞面上來回撫摸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停在了一處并不顯眼、已經幹涸的血漬上,她的手來回的撫摸,眉頭緊鎖,“小惠?”

“夫人?”小惠上前一步回話。

“剛才你說什麽?”姜婉問道。

“哪一句?”小惠問道。

“你說這屋子是全新的,以前從未有人住過?”姜婉問道,此刻她終于知道自己的不安來自于什麽地方了,這張床是婚床、這間房是新房,可這位新郎卻在結婚前夜将别的女人帶入自己的婚房當中,在自己同别人的婚床之上,行合歡之事,姜婉的心中泛起一絲的恨意,手緊緊的抓着這緞面的床單。

“是啊,是從沒人住過啊!”小惠應道,還不知道姜婉發現了什麽。

“這樣……”姜婉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又坐直了身子,“先前娘娘派來幫姑爺置辦婚事的人是誰?”

“是個叫秀秀的女禦,聽聞也是不久前大王才剛剛封的。”小惠說道,“東宮的人。”

“這倒是稀罕,”姜婉說道,“褒後還能容忍大王在後宮中再封個新人?”

小惠搖了搖頭,滿面的不解,“傳聞大王荒淫無度日久,時常差遣上卿四處搜尋民間美人,先王過世,他沉迷于女色之事而荒廢朝政,便是再東宮再封賞個新人又有何不可?當年若不是大小姐沒能嫁入東宮,豈輪得到今日的褒後獨寵?想必大王必定會大小姐喜愛的緊呢!”

“你不明白……”姜婉歎了口氣,褒姒在後宮的獨寵并非是個運氣促成的事情,入宮七年來她的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爲自己在這個後宮之中赢得了一席之地,如今大王卻在東宮裏封了一個女禦,此事未免太過稀罕,左思右想,姜婉頓覺此事必定和自己的夫君有關系,“你去幫我打聽一番這個秀秀的來曆,再問問前兩天姑爺是否帶這位秀秀來過這宅子。”

“幹嘛要問這個?”小惠懵懂的問道。

“隻是問問看,我同鄭國世子的這場婚事總歸是麻煩了人家,就該去一趟東宮向褒後同秀秀道謝,若是失了禮數可就叫人捉了話柄了!”姜婉叮囑小惠,“你去置辦些裏屋,明日進貢拜谒褒後之時,将這裏屋送給東宮。”

“是!”小惠點了點頭,“晚些時候姑爺來同公子行洞房之禮,小惠再去置辦?”

姜婉點了點頭,在這張紅色的婚床上安靜了下來,心中卻十分忐忑,整個人也如坐針氈,一直焦慮不安。天色陷入一片漆黑,前院熱鬧的聲響還傳得到後院裏來,笑鬧聲不止,随着月亮高懸挂在空中,星辰越發的明亮,這前院傳來的笑聲、鬧聲也漸漸的變得稀薄了,淡薄的笑鬧聲從前院移至廂房當中,最後到了這婚房的門前,掘突在門外駐足,人們都已經等不及了,在掘突的身後猛然推了他一把,掘突一個踉跄就從門外沖了進來,“哐”撞開了門闆,将坐在床上的姜婉同一旁的小惠都吓了一跳。

掘突看着坐在場上的新娘,憨憨的笑着,面色通紅,眼前卻是一片模糊,門外幾人大喊着,“鬧洞房了,鬧洞房了啊……咱們趕緊走,别壞了大哥和嫂子的興緻,快快,出門去了!”文朔也喝得不少踉踉跄跄的在門外指揮着這幫軍中的兄弟,然後一把将這房門拉上了,隻餘下小惠站在一旁看着新姑爺同自家小姐。

小惠請掘突挑起姜婉頭上的紅蓋頭,掘突緩緩的走到了姜婉的面前,拿起放在一旁的喜杖,挑起了姜婉頭上的蓋頭,他的眼神迷離,心卻早已沉到一片漆黑的海水中去了,早就聽聞這位齊國公子其貌不揚,心中也沒做崇敬,可這喜帕掀開,姜婉明眸皓齒、肌膚勝雪,靈動的如同東海裏的珍珠,樣子嬌俏的讨人歡喜,掘突的手微微的攥了攥,握着喜杖的手心竟然沁上了細細的汗水。

姜婉看了小惠一樣,小惠立刻向這位姑爺告辭,從屋子裏退了出來,将門關上,看着一衆趴在門邊上偷看的人,“散了散了,有什麽好看的!都回家看自家媳婦去……”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揮着手中的帕子,将準備鬧洞房的文朔等人都給趕走了,而後這新婚的房子才陷入了一片寂靜,掘突拿着手中的帕子站在姜婉的面前,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累了吧?”姜婉開口問道,聲音十分溫婉。

掘突沒有說話,癡癡愣愣的看着姜婉,腦中卻是一片空白,酒宴上他同秀秀的不期而遇、秀秀那番傷人的話,叫掘突緩不過神來,别人來敬酒、他就借酒澆愁,這酒水已經褫奪了大半的理智,連自己今日的大婚都快要忘記大半了,若非文朔等人将他推到了婚房之中,他怕是就會在書房裏過夜了。他差不多已經忘記姜婉是何許人也了,此刻他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腦中一片汪洋,心中難受不已。

姜婉看着掘突抿着唇,微微的歎了口氣,站起身朝着桌案走了過去,拿起還溫熱的水壺倒了杯水轉過來遞給了掘突,掘突見有人遞水,就癡癡的拿起來,一飲而盡,然後漆黑的眸子盯着姜婉的面孔,他的眸子裏有種懾人的神色,緊緊的抓住了面前的姜婉,叫姜婉隻覺得心中一陣陣的緊張,連呼吸的聲音都不自覺得大了起來,心裏和打鼓一樣的七上八下。

姜婉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緊張。

這位京城中盛傳的少年英雄膚色黝黑,身材健碩,五官的棱角分明,表情嚴肅,他的聲音沙啞中帶着一絲的渾厚,開口向爲自己倒水的姜婉說了句,“謝謝。”

“你我如今行過禮,便是夫妻了,夫妻之間何須言謝?”姜婉笑着說道,轉過身走到掘突的面前,“今日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向父親大人敬茶。”

掘突點了點頭,用手指撐着自己的額頭,努力的想要将已經恍惚的神情從酒醉的迷離中拉出來,他閉目沉聲說道,“我去書房睡,你早些休息。”

姜婉拉住了掘突的衣角,“新婚之日,新郎便在書房中過夜,人家會以爲是新娘不賢惠将自己的夫君趕出了婚房。聽聞相公征戰南北,是萬中無一的大英雄,朝中不二的司馬人選,如今雖辭了官、打算回到封地去,可這朝中的人都将目光盯在你的身上,你若是娶妻不賢,必定會遭人笑話的,姜婉侍奉相公休息吧?今日已經困頓至極,早些歇息吧?”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不會逼迫新郎洞房。

姜婉這一習溫熱的話語就像是熱水,暖着掘突的心房,讓人心中不自覺的一陣悸動,強忍住了想要将姜婉擁在懷中的心情。掘突的理智一點點的從酒水的浸潤中恢複了過來,對姜婉一向抱有的成見此刻早已煙消雲散,還因爲先前對姜婉的誤解而深深的愧疚,更加懊惱、悔恨自己不該講自己新婚妻子的不賢告知于人,如今就像是無緣無故的冤枉了一個好人,掘突隻想怎麽補償自己的妻子一番。

掘突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脫了下來,最後隻餘下了内裏的一件内襯,姜婉轉了個身,走到桌案前将桌上的燭台之火吹熄,然後又走回來挽住掘突的胳膊,将他攙扶上床,自己退掉了身上的一件件衣服直至最後的一絲不挂,才掀開被褥滑了進去,光滑的*抵在了掘突的身邊,一種發自心底的*瞬間褫奪了掘突的全部理智,他還在忍受着這種煎熬,姜婉側過身去問道,“頭還疼嗎?我替你按一按,明日起來能好些?”她說罷,将冰涼的手抵在了掘突的太陽穴上,這股冰涼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叫掘突的理智徹底的崩了盤,由着自己的性子和沖動就翻身将姜婉壓在了身下,他的大手攥着她的小手,二話不說吻住了她的唇舌。

二人如同點燃的柴禾,一發而不可收拾,纏綿交織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慰藉。箭在弦上,千鈞一發之際,掘突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的靈光,秀秀的音容笑貌如在面前,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澆了一桶冷水,已經沸騰的熱血霎時間就冰冷了下來,強忍住了自己的身體,他雙手撐着自己,硬生生的頓住了身下的一切行爲,歎了口氣對姜婉說道,“今日不行,太累了……今日不行……”他喃喃的說着就翻了個身,然後發出均勻的呼吸,陷入了沉睡當中。

躺在床上的姜婉眼角卻留下一行清淚,手緊緊的攥着這緞面的被褥,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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