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洪德俯身看着褒姒,一步步的朝着她走過去,捏住她的下颚,想要去吮吸褒姒的唇舌,褒姒緊緊的握住匕首,迅速抵在了褒洪德的脖頸之上,“你别動!”
褒洪德隻是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手指在褒姒的面頰上剮蹭了一番。
“我說了你别動!”褒姒有些緊張,說話的聲音有些淩亂,她知道論體力自己不是褒洪德的對手,因爲自己的不冷靜,此刻已經失去了先機,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隻能故作鎮定,然而這眼神中透出的慌亂已經被褒洪德察覺,他的手攬住了她的腰,上下撫摸着她柔軟的*,這感覺令人厭惡到了極緻,“你别忘了,這瓊台殿中有很多人,你想要她們一夜之間暴斃嗎?”
這話令褒姒深深的吸了口氣,盯着褒洪德上下審視,嗓子發緊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手更是僵在了一半,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褒洪德的手已經撩起了褒姒的内裏的白色亵衣,按在她的肌膚之上,一寸寸貪婪的摸索,“如果愛的是鄭伯,卻還能日日在大王身下承歡,叫你服侍一個男人,應該不是那麽難的事情吧?”他的手順着她的肌膚一寸寸向下,滑入了她平緩的小腹,企圖再朝下探去,這種享受讓他的喉嚨之間發出了一聲滿足的低吼,身體也因爲*的膨脹不斷的充盈。
站在門外的秀秀急的滿頭大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剛才褒洪德威脅褒姒那番話,她也聽見了,若非如此,她早就沖進去叫褒洪德在床上斃命了!
褒洪德看着褒姒,覺得她手中握着匕首,自己始終不能盡興,另一隻手則握住了褒姒拿着匕首的那隻手碗,“放下吧,既然沒什麽用,就不要拿着在這裏吓唬人了!”褒姒猛地回過神來,手一錯,割傷了褒洪德的手,令他不得不放手,這匕首原本就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又十分輕便,非常适合褒姒。
“我若是殺了你,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她說罷就要揮刀朝着褒洪德的脖頸捅過去,可是臨了她卻心軟了一下,刀鋒一側,隻是從他的肌膚之上劃過,蹭破了皮肉,帶了點血,這卻給了褒洪德機會,空氣中的血腥味激起了他的獸性,他緊緊的攥住了褒姒的手腕,使勁兒一捏,褒姒吃痛将手中的匕首給丢在了床上,猝不及防的叫了一聲“啊……”
“啪……”褒洪德一巴掌打在了褒姒的面頰之上,她的頭被甩到了一邊,半張臉都隐隐作痛,褒洪德将褒姒摁在了床上,撤掉了她身上的那件白色的襯裏,隻剩下那件白色的亵衣,他的手掐住她的喉嚨,令她無法順暢的呼吸。門外的秀秀已經無法再忍受一秒鍾了,一腳踹開了寝宮的門,揮劍就朝着褒洪德劈了過去,隻是秀秀到底不是個行家,無法正中,反而被褒洪德提前察覺,躲了過去,他翻身下床,捏住了秀秀拿劍的手,秀秀側過身喊了一聲,“娘娘快走!”
褒姒看見了剛才掉落的匕首,顧不上披一件衣服就沖過去撿起地上的匕首,就在褒洪德與秀秀僵持的時候,拿着匕首朝着褒洪德揮了下去,褒洪德知道這次褒姒絕不會手下留情,因而伸手一擋,匕首割破了他的手臂,秀秀奪劍朝前刺去,從腰的一側劃過,卻沒能刺入肌膚。
褒洪德再也顧不上索愛一事,跳窗而逃。整個瓊台殿這才靜了下來,秀秀轉過身去看着褒姒,扶住了她,“娘娘?”她的聲音哀怨悲戚,如今天下的形式,她算是窺了個真切,這整個世界,原來褒姒是在孤軍奮戰。
“快去看看念兒!”褒姒立刻警覺的說道,撿起地上被褒洪德撕扯下來的衣服披上,朝着念兒的房間趕了過去,也顧不上什麽忌諱了,看見他還好端端的睡在自己的小床上才松了口氣,褒姒走過去看了念兒半晌,忽然俯下身子将他抱了起來,轉身朝着寝宮走去。
“娘娘?”秀秀在後面一路猛追,“娘娘要做什麽?”
“念兒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從今往後,不必再給念兒喂奶了,就熬些米湯,”褒姒一面吩咐一面疾走,忽然又頓住身體轉身看着秀秀,“所有送入瓊台殿的事物都要驗毒,全部都要!”
“是……”秀秀被褒姒說的也惶恐了起來,隻能是點頭。
這幾日瓊台殿的日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褒洪德爲了不讓褒姒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告之趙叔帶,便日日監視着趙叔帶的一舉一動。他從瓊台殿折返,也從酒醉中驚醒了過來,恨自己此刻爲何這麽着急,隻要幫助赢德奪取天下,想要從褒姒的身上尋求滿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必要急于現在的一時一刻呢!
到時候,褒姒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他想怎麽折磨她,享受她,那都是他的權利。
秀秀無法想象褒姒是如何熬過這幾日的,她若不是在寝宮之中抱膝發呆,就是坐在後堂看着棋盤發呆,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此刻,秀秀走在前面帶着趙叔帶朝着後堂走去,想了想還是忽然轉身,幾乎和趙叔帶撞個滿懷,趙叔帶朝後退了兩步,不滿的看着秀秀問道,“怎麽了?”
“上卿大人,”秀秀想也不想的跪在了地上,仰頭看着趙叔帶,“秀秀求您一件事情。”
趙叔帶皺了皺眉頭。
“娘娘是您的親外甥女,求求您不要再逼她了!”秀秀說道,“爲何非要将你們之間的關系僵到如今這個地步才行?爲什麽就不能體諒體諒娘娘,她不是青銅器物,是一個人,她的心那麽柔軟,經不起大人您一刀一刀的割下去。”
“是她讓你來和我說這話的?”趙叔帶沉聲問道。
“上卿大人太不了解娘娘了,娘娘不管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罪,都是要将眼淚往自己肚子裏吞的人,如今外敵當前,趙上卿爲何非要爲難娘娘不可?”秀秀看着趙叔帶問道。
“我今日若不爲難她,他日我們就要一起被别人爲難,你入宮的日子比她久,在這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個道理難道你還不懂?”趙叔帶問道,語氣生硬的似乎根本沒有緩和的地步,秀秀搖了搖頭,目露失望的神色,“一個國家隻能靠一個女人來維系,那麽這個國家的氣數……隻怕也走到頭了。”她說罷站起身來和趙叔帶平視,眼神上的氣勢絲毫不肯退讓,就那麽盯着趙叔帶,“如若今日是大王在此,他絕不會如此逼娘娘的!”
“我沒有大王那本事!”趙叔帶拂袖說道,連一個悉人都可以訓斥自己了,叫他心中的怒火澎湃無法自抑。
“娘娘有!”秀秀看着趙叔帶說道,絲毫不再是一個悉人仰望權貴時候的表情,“趙上卿既然沒有這個本事,就請謹言慎行、少說多聽,娘娘說什麽就去做就是了,不要再指手畫腳的幫倒忙了!”她說罷冷冰冰的丢給了趙叔帶一個眼神就朝着後堂大步走去。
趙叔帶站在原地,手掌握成拳,渾身顫抖,不知過去了多久才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如今大敵當前,決不能和褒姒之間再生間隙,他闆起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番,然後邁步走進了後堂的房中,褒姒手裏拿着一顆棋懸在空中,不知道落在什麽地方才好,思忖了很久,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也隻好如此了!”下完似乎十分不滿意的搖了搖頭。
“娘娘,趙上卿來了!”秀秀說道。
“你先下去吧,”褒姒揮了揮手,秀秀應聲退出了房間,褒姒又擡頭看着趙叔帶,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舅舅請坐。”
趙叔帶坐在了褒姒的對面,看着她剛才下的那盤棋,“這可不是你的棋路!”
“怎麽說?”褒姒問道。
“太急了!”趙叔帶說道,這話是褒姒用來評價趙叔帶與姬宮湦的,可是如今自己的棋路也如此棋出險招,博了對方一筆大的折損,可是很可能也斷了自己的退路,“你一向不是這麽下棋的!”
“時移世易,棋路本就沒有什麽固定的套路,若是如此,隻要背背棋譜不是就天下無雙了?”褒姒擡起頭看着趙叔帶問道,“如此說來,想要做到天下無雙未免也有些太容易了!”她說罷這話,繼續說道,“剛才秀秀在外面和你說的那番話,我都聽見了,我的奴婢失禮了,舅舅不必在意!”
“你殿裏的人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趙叔帶的手排在了桌案上說道,“若是不小懲大誡,隻怕日後會越來越嚴重。”
“秀秀也沒有說錯,我懲罰什麽?”褒姒看着趙叔帶問道,語氣傲慢到了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