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不得不承認,她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坦然與高傲,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鍋之上被煎熬,手緊緊的攥着床上的白布,竭力的遏制着自己胸口的那股激蕩的情緒,她發現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和後宮之中的其他一切女子一樣。
當他将你捧在手心之時,有幾個女人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尤其當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甘願做你的裙下之臣,還有幾個女子能擁有理智?
姬宮湦對桑珠的索愛就像是一種極端的報複,幾乎在大殿之内的所有地方徜徉,最後桑珠不斷地發出顫抖的音調祈求姬宮湦能夠放過自己,這種嘶吼充斥着整個瓊台殿,已經長達數個時辰。
褒姒皺着眉頭,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在出門之前主母曾經向她說過男女之事,絕沒有人能夠持續一場歡愛長達數個時辰,除非這個男人有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種*的歡愉并不能真正的讓他得到某種享受,根本無法像他身下的女子那般達到某種情緒的制高點。
看着褒姒的愁眉不展,廿七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娘娘?”
褒姒猛地回過神來看着廿七。
“廿七不懂,”廿七看着褒姒說道,“爲何大王急匆匆的從華辰殿抱你侍寝,又轉身離開而去寵幸桑珠呢?”
“是我請他離開的,”褒姒說道。
“爲何?”廿七不解的問道,後宮的女人對姬宮湦的寵幸求之不得,如此像褒姒這般拒之門外的除了那位驕縱任性的鄭夫人,在曾最爲榮耀的時候會以此爲撒嬌的樂趣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如此行事了。
褒姒沒有回答廿七,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也同樣沒有告訴過姬宮湦。
因爲她愛他,愛上了那個在曠野中孤軍奮戰,厮殺着的男人,他和她以往遇見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同。從不和任何人訴說他的真心,即使身陷寂寞、痛苦不堪也決計不肯皺一皺眉頭。
廿七得不到回答,隻能将寝宮的門關的更緊一些企圖以此來阻擋門外斷斷續續傳進來的呼喊,她知道自家主子聽見這樣的嘶喊不會好受,她的面上越是裝作沒有顔色,心中便越是波瀾洶湧,無法遏制的歇斯底裏。
第二日的大殿之上,姬宮湦早已不知去向,隻留下了一團狼狽的戰場,到處都是桑珠身上被撕扯的破碎的衣物,她躺在大殿的椅塌之上,頭發淩亂,一絲不挂、下身還滲着淡淡的紅色血絲,眼神迷離的看着天花闆,口中的呼吸淩亂不堪、就像是還未從這場沉歡中緩過神來。
她十分疲憊,卻不肯閉上眼睛,就像是一場可怕的夢魇,她害怕被纏身和困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