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秦王也!

第299章 我秦王也!

“冷靜,冷靜……

“作爲一個專業的玩家,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慌……

“可惡!怎麽能不慌啊!對面可是人形高達秦王啊!”

李鴻運努力想要說服自己,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很快還是失敗了。

說真的,在了解了秦王,也就是之後的梁太宗在這一階段的所作所爲之後,任何人穿越到他的對手身上,都隻會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仍不失封侯之位……

沒法打!真的沒法打!

人終究是不可能打過挂逼的。

别說是李鴻運自己,就算是把曆史上許多著名的英雄豪傑請來,面對梁太宗也依舊是白給。

或許盛年的時期的盛太祖來了可以掰一掰手腕?

但秦王的人形高達屬性,還是會讓他在戰場上獲得極大的優勢。

或許到時候會變成雙方對峙僵持,互相比拼壽命的局面也說不定……

但不管怎麽說,梁太宗是古往今來最會打仗的皇帝,橫壓當世一切名将,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李鴻運現在明白爲什麽會給自己三個金色天賦任意挑選了。

這玩意……就算是拿了金色天賦,也多半還是要白給的!

但痛定思痛,李鴻運還是隻能暫時忘掉自己的對手是無敵的秦王這一事實,開始考慮這個曆史切片的通關條件。

“從目前的局勢來分析,窦建德和王世充,并非全無勝利的可能。

“但想要大勝那是不可能的,最好的結果,也無非是解了洛陽之圍、讓秦王退兵;中等的結果,是雙方長期對峙,最終洛陽被攻破,窦建德安全撤回;最差的結果,是被‘一戰擒雙王’,直接被一窩端。

“那麽,或許隻要我能打出比曆史上更優秀的表現,就有可能會通關?

“嗯……如果這樣想的話,難度就沒那麽可怕了。再怎麽說,被一戰擒雙王已經是最最糟糕的情況,我再怎麽作死,也很難比這個更慘。

“不管怎麽說,會戰兵力是十萬對三千五,優勢在我!”

在正式開打之前,李鴻運首先在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當前這場大戰相關的曆史知識。

說到窦建德,後世很多人都将他視爲這個時代僅次于梁的第二大割據勢力,也可以說是,有望一統天下的二号人選。

一戰擒雙王之所以能夠名震天下,成爲秦王最爲得意的一次壯舉,正是因爲窦建德、王世充這兩個王,和梁國一樣,也都代表了前朝正統的一支,并且是當時天下除梁國之外最大的兩個割據勢力。

這兩人一平,已經基本上意味着梁朝橫掃天下、再無對手。

而相較于王世充,窦建德顯然更有英雄氣概。

王世充的軍事才能一般,在政治上也顯得頗爲小家子氣,所以當時他的地盤雖大,但很多英雄豪傑都沒有真的将他放在眼裏。

梁軍先打了王世充,很快就将他打得隻剩洛陽一座孤城。

而王世充爲了自保,就向窦建德求援,說的無非是唇齒相依、唇亡齒寒那一套道理。

畢竟王世充一旦被滅,光靠窦建德自己,也不可能擋得住梁軍。

于是,窦建德思前想後,認爲此戰非打不可,于是舉兵十萬浩浩蕩蕩地殺奔虎牢關。

梁軍這邊,由于圍攻洛陽時間已久,但洛陽實在是一座堅城,短時間内根本打不下來,持續作戰士兵都已經疲憊。所以,梁軍中許多人都有撤兵之意。

但秦王力排衆議,認爲如此大好局勢一旦放棄,之後就會變得不可收拾,最終繼續留大軍圍攻洛陽,而自己則是隻率三千五百精銳玄甲軍趕赴虎牢關,迎戰窦建德的十萬大軍。

從結果上看,窦建德的十萬大軍,被秦王的區區三千五百人殺得屍橫遍野,還被生擒了,怎麽看,都有點廢物。

但如果抛開虎牢關一戰,以窦建德的視角來看,那麽就會發現,他其實也算是亂世中的一個英雄人物。

與出身豪族的秦王不同,窦建德出身寒門,家中雖然不窮,但也談不上有什麽根基。

他少年起就爲人豪爽、講義氣,看到鄉裏有窮人因爲家貧辦不了喪事,就殺掉自家耕牛換錢給窮人辦喪事。此外,也曾有數名盜賊去他家中劫掠,結果被他一個人砍死四五人,餘者吓得四散奔逃。

在這種情況下,窦建德的名聲逐漸在附近鄉中遠播。以至于,當亂世中流寇作亂時,都刻意地避開窦建德,從不敢也不願去搶掠他家。

隻是沒想到,這反而給窦建德帶來大禍。

當地的官員發現流寇和盜匪從來不去搶窦建德,懷疑窦建德才是這些流寇的幕後主謀,于是将他全家殺死。窦建德沒辦法,隻能落草爲寇,并一步步地站穩腳跟。

而在勢力逐漸擴大之後,窦建德所展現出的一些特質,也能夠展現出他的宏圖偉略。

比如,面對招攬的各種前朝官員、降将,手下曾經勸他全都殺死,以免變生肘腋,但窦建德全都拒絕了,而是以寬仁之心,對這些投降的官員、将領坦誠相待。

而在他所割據的河北之地,勸課農桑、發展生産,讓人民安居樂業,以至于在其敗亡二百多年之後,當地還有許多父老祭拜他。

總結起來,窦建德在政治、經濟、軍事方面,都算得上是當時的一流人才,而且沒有短闆,是個六邊形戰士。

當然,他也不能說是完美,也有因爲一時昏聩而冤殺将領,或者制定了錯誤的戰略目标這樣的問題。

但是……跟梁末那群割據的勢力相比,無疑是全方位的吊打。

不說别的,梁末那群割據勢力有幾個懂得海納百川的心胸?又有幾個能勸課農桑、給百姓安居樂業的條件?不吃人,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更何況,即便是在梁朝初年這個群雄并起、璀璨如繁星的時代,除了梁太宗之外,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絕對不會犯錯?

梁太宗的父親,梁高祖,犯的錯比窦建德離譜多了。

比如在跟劉武周大戰的時候,硬是不想讓梁太宗出手,以至于拖了好幾個月,讓整個河東的局勢完全陷入糜爛,連着送了好幾撥。甚至都琢磨着是不是要放棄河東這塊風水寶地了。

最後還是梁太宗急了主動請戰,這才一戰而重新拿下河東之地。

這完全是梁高祖用人不當造成的惡果。

但沒辦法,他有個好兒子。

窦建德也有話說,梁太宗要是我兒子,我不是一樣嘎嘎亂殺?

總之,窦建德此時的局勢,談不上絕境。

當年窦建德來到虎牢關時,應該是志得意滿、覺得自己飛龍騎臉不可能輸的狀況。

而在李鴻運看來,情況當然不像窦建德想的那麽樂觀,但要說全然沒有反抗之力,倒也不至于。

畢竟從事後分析,窦建德的大敗,稍微也是有一點運氣成分在裏面的。

李鴻運很快在腦海中簡單複盤了一番當時的狀況。

這場大戰,其實于作戰雙方來說,都是一次不太願意開始,而且充滿風險的大戰。

梁軍這邊,他們與王世充已經打了很長時間,而且洛陽久攻不克,許多士卒都已經疲憊,軍中也有想要撤兵的想法。

而窦建德的夏軍這邊,同樣也是一支疲憊之師。先是打幽州,而後又打孟海公,遷延日久。其實本該休整一番,但洛陽這邊情況緊急,于是再度領兵前來。

之前的軍事行動并不順利,說明窦建德的夏軍,在組織度上是要比梁軍差很多的。

而最緻命的一點在于,他們晚了一步,虎牢關先被梁軍拿下了。

如果窦建德能夠先一步拿下虎牢關,那麽即便是梁太宗恐怕也無計可施,隻能暫時退兵,之後再徐徐圖之。

隻可惜兵貴神速,有時就是差了那麽十幾天,最後的結果就是天壤之别。

但窦建德有他的優勢,那就是人多。

梁太宗帶的玄甲軍隻有三千五百人,據守在虎牢關;而窦建德的大軍則是有十萬之衆。

但或許是因爲人數的問題,讓窦建德産生了錯覺。

他在河邊擺出一字長蛇白給陣,在汜水對岸,隔着這條小河跟虎牢關上的梁軍對峙。這些士兵鼓行而進,可謂是聲勢壯大。

虎牢關地處要沖,北邊是黃河,東邊緊鄰關隘的地方就是一條小河汜水,而南方則是鵲山。

也就是說,窦建德命令自己的大軍在汜水對岸幾乎是把每一寸土地全都給占上了,大軍列陣,綿延不絕。

從事後來看,這顯然是個白給的決策,但窦建德也并不是一個完全不知兵的人,他做出這個決定顯然也有他的考量。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攻勢。

其實這一仗如果把梁太宗換成另外其他的一個什麽将領,就會發現窦建德的這個布陣并不一定會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

在汜水對岸列陣、鼓行而進,做出即将大舉攻城的架勢,雖然談不上什麽特别優秀的方略,但在一般人看來,卻也不算什麽大錯。

虎牢關易守難攻,貿然攻城如果久攻不克的話,梁太宗突然帶着騎兵殺出,結果也還是一樣的。

所以,窦建德并沒有貿然攻城,而是在汜水對岸列陣。

一方面,雙方隔着汜水,梁軍想要打過來,就得先渡過汜水;另一方面,窦建德這邊已經是成型的軍陣,對方強行渡過河水沖擊,不見得能占到什麽優勢,甚至可能陷入焦灼,反過來被窦建德給拖住。

所以,窦建德多半判斷,秦王不會出戰。

畢竟雙方的人數是三千五百人對十萬人,在窦建德看來,他輸得起,但秦王輸不起。

那麽,如果将“秦王多半不會出戰”這一點納入考量的話,窦建德的這種列陣方式就可以給梁軍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

設想一下,你們隻有三千五百人,雖然占據着虎牢關,但登高望遠,隻看到敵人的軍隊布滿河岸,列陣鼓行而前,陣容整齊、軍威大盛,而你方将領嚴令不得出戰,隻能在城上戰戰兢兢地看着……

這必然會對雙方的士氣有所影響。

如此一來,等窦建德率領夏軍真正開始攻城時,就能夠占據一定的優勢。

隻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秦王真的敢用三千五百人去沖十萬大軍。

而且是強行渡過汜水,去沖擊已經列陣完成的十萬大軍!

從事後來看,秦王的這一手,屬于神仙仗,一般将領别說打出來,連想都不敢想。

秦王先是堅壁不出,而後,在看到夏軍的士兵因爲天氣炎熱而紛紛坐地喝水之後,瞬間捕捉到稍縱即逝的戰機,帶領騎兵突然殺出!

而窦建德此時正在中軍與諸将開會,直接被秦王帶着騎兵沖到近前,倉皇逃跑,而夏軍的戰線就此土崩瓦解,十萬大軍被秦王追了三十裏,窦建德也被生擒。

那麽問題來了,爲什麽這個時候夏軍士兵敢坐地喝水?爲什麽窦建德敢在這個時間在中軍大帳開會?

顯然,他們都不認爲秦王敢沖出來,甚至将“梁軍會長時間在虎牢關中堅守、不會出來”這一點當成了必然發生的事實,所以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隻能說,窦建德的布置并無太多不妥,如果對方是個别人,他赢下來的概率還是挺大的。

或者就算不赢,至少也是雙方在虎牢關前繼續僵持下去,不會慘敗,更不會全軍覆沒。

隻可惜,對方并不是别人,而是秦王。

所以,就是這一個或許都稱不上是破綻的破綻,被瞬間抓住,而後就是被追砍三十裏。

……

在嘗試着複盤了虎牢關之戰之後,李鴻運對于梁太宗的挂逼屬性,又有了新的認識。

如果總結起來,梁太宗作爲千古帝王中最會打仗的皇帝,他的強大之處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後勤充足、将士用命。

梁太宗幾乎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但凡他上前線,梁軍必然糧草充足,所以,如果雙方長時間對峙下去,那麽先沒糧草的一定是對方。

而且,梁太宗的個人魅力是很難想象的。他多次在戰陣中殺入重圍、救援各路大将,所以在将領中,都對他心服口服。至于那些小兵,他們都知道跟着秦王就不會輸,所以也都願意爲秦王效死力。

所以,軍隊的後勤保障、組織度,在沒開打之前,就天然拉滿。

第二,以正合、以奇勝。

梁太宗從來不會犯錯,也不會露出任何大的破綻給對方。凡是你看到的破綻,幾乎全都是梁太宗設下的圈套和埋伏。

跟強敵交戰時,梁太宗總是堅壁清野,堅守不出,敵方進攻十次、百次,也無法占到任何便宜。

但如果梁太宗決定出手的時候,隻要一次,瞬間就是追砍三天三夜,一戰而定乾坤。

第三,堪稱開挂一般的個人勇武。

在冷兵器時代,猛将在戰争中發揮的作用是十分關鍵的。

比如在虎牢關大戰開始之前,秦王帶着幾十名騎兵去親自探查敵營,看到窦建德的斥候不僅不跑,反而還大呼“我秦王也”,瘋狂拉仇恨。

窦建德派出幾千名騎兵去追,結果秦王一箭一個,誰敢冒頭就射死誰,就這樣,窦建德的幾千騎兵追了三回,硬是抓不到秦王,最後反而被引入了包圍圈,大敗而歸。

假如窦建德這邊帶兵的也是一個武力值跟秦王相近的猛将、一箭射死了秦王的坐騎呢?或許虎牢關之戰的結局就會被徹底改寫。

隻可惜,當時秦王的個人武力值,就是整個時代的天花闆。

别說是窦建德這邊,就連當時代的另一個挂逼尉遲敬德,那個能在馬上随便把對方馬槊奪過來的猛人,遇到秦王也都隻有被吊打的份。

總結起來,跟秦王打仗,就像是一個青銅選手跟王者大佬solo。

王者大佬甚至可以一隻手跟伱玩,他從不會露出任何破綻,凡是你認爲的破綻都是陷阱。而你在戰戰兢兢想要在塔下苟住的時候,卻發現或許你的一個自認爲再正常不過的小動作,在他眼中卻已經是一次單殺你的機會。

“他已經死了,他還不知道。”

或許這就是秦王眼中的戰争。

……

如果是跟秦王這種人做隊友的話,或許感覺不到他的變态之處。

可一旦換個視角,換成了對手的視角,這種恐怖就被無限制地放大了。

但,總還是要打的。

不打,這副本就沒法通關。

李鴻運來回踱步,快速思考着對策。

在了解了秦王的作戰風格之後,或許能夠反過來利用他的這種風格,做出一些安排……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快馬而來。

“報!我方斥候騎兵遇到一人,自稱秦王!”

李鴻運不由得一驚。

來了!

顯然,這是秦王親自帶着騎兵來探查地形了。看到窦建德的斥候騎兵之後,他不僅沒有跑,反而還大喊“我秦王也”。

之後的結果,是窦建德派出數千騎兵去追擊,結果一路硬是追不上,反而追到了梁軍的埋伏圈,大敗而歸。

李鴻運立刻說道:“牽馬!取本王的弓來!點齊一萬騎兵,随我出戰!”

轉瞬之間,李鴻運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第一次嘗試。

那就是,嘗試着利用秦王喜歡隻帶幾十騎兵出來浪的這一點,直接将秦王給斬首!

從曆史上看,秦王這種愛浪的屬性确實讓他幾次陷入險境,有一次甚至戰馬被射死,是部将将戰馬讓給他才殺出重圍。或許一個陰差陽錯,真就交代在戰場上了。

李鴻運覺得,如果他真能僥幸赢過秦王,那多半就隻能寄希望于這種僥幸了。

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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