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求親

席上都是自己人,都等不得武梁答應或拒絕,已經有人替她上了。

紅茶綠茶對燕南越,那是宿怨已久的,現在也沒有因爲他成了舉人老爺了,就收斂什麽氣焰給點兒面子什麽的,嘲諷那是即刻就放啊。

一個說,“哎喲喂,看看這是誰,醉了還是夢呢,裝瘋賣傻肖想什麽呢?”

一個馬上跟上,“哎喲舉人老爺當然了不起嘛,酒不醉人人自醉呗,他哪還知道自己是誰啊,那啥肖想那天鵝肉呗……”

但今時不同往日,往常吧,燕南越一個大男人家,一般二般的,也拿這些女子沒辦法。但現在不同,人家燕南越那老娘和妹子在呢。在她們心裏,燕南越如今是舉人了,全村的人,包括村長在内,誰不恭恭敬敬對他,你兩個丫頭怎可口出狂言欺人太甚,簡直是亵渎舉人老爺嘛。

于是母女倆掐腰就上了,對上紅茶綠茶,你一言未了,我一語又起,吵得個不可開交。

這種吵架,難免捎上武梁。

當媽的說,“我兒子咋了,正經的舉人老爺,别說我們村長,我們裏正上回見了他,還行禮了呢。還配不上一個作生意的咋的?”

當然她可能不是針對武梁,但武梁莫名中槍。

當妹的接上,“我哥認認真真讀書,堂堂正正考中了的,就是了不起怎麽了。你們誰考中過,誰家有人考中過?還敢瞧不上舉人老爺麽?按理,你們這些人都該拜老爺才對。老爺看中了誰,那是賞臉呢,還敢說肖想?”

武梁:……謝謝賞臉。

她有那麽一會兒的恍神兒,真的,被人當衆求親呢。哎喲感覺真好,好能滿足她的虛榮心啊。

武梁招攬收用的燕家村人不少,這會兒自然七七八八都在呢,男的女的大多也沒個大講究,也沒有那什麽女人吵嘴男人少搭腔什麽的,隻管亂哄哄的你一句我一嘴的都跟着上啊,說啥的都有。

互相的對攻中,武梁還是聽到了相當多的撮合的話,無非是說她掙家業,本事,說燕南越考舉人,也本事,兩個本事的人很搭配很登對什麽的。

紅茶綠茶吧,如果動手可能不怯場,但現在隻能動口不能動手的情況下,明顯就輸人一等。

燕家母女雖然一開始還盡量說些文氣的話,說着說着就雅俗不忌什麽順口說什麽了,有些鄉間俚語紅茶綠茶也不甚明白,還沒接上話呢,那邊燕家村那幫人就哄的一聲笑開了,于是倆丫頭更輸一籌。

蘆花是個看熱鬧不嫌台高的,一會兒這兒插句嘴,一會兒那兒插句嘴,等人家拉着她讓她來評評理的時候,她又掙脫着躲了。

人家自去吵嚷不巴着她了,她又叫喚開了,一會兒說“姑娘唉你說句話”,一會兒說“姑娘唉你臉紅一下嘛,你好歹臉紅一下,大家都看着呢。”

臉怎麽紅呢,那靠技術的好不好。大家口水亂飛暗箭不時飄過一兩支,武梁表示很歡樂也很憂傷。

那邊燕南越也就開個頭,就被金掌櫃他們拉開一邊兒醒酒去了。這邊人家吵着架,沒人問她意見,連姜十一都被女人們圍住讓評評理了,隻她被忘到瓜哇國去了。

好沒存在感的被求婚對象。

鬧哄哄的一場,最後紅茶綠茶敗北,撂一句“懶得答理你們”,然後躲到武梁這裏來了。

武梁也不知如何應對,她還想躲呢。倒是十一過來站在她身前,聽着旁人的言辭,時不時的看一下她臉色,有時着急有時高興,總體也一副無所适從的樣子。

娃還是太嫩啊。

武梁還是自己出頭,掰回正題招呼大夥道:“來來來再上一輪清酒,一起爲兩位才子道賀。大夥兒都得喝,無醉不歡啊。”

那邊兒那些酒樓裏有規矩的,閑了很久的男人們這會兒開始積極響應了,去拿酒的拿酒,倒酒的倒酒,吆喝着“喝酒喝酒”,這一波亂糟算是終于過了。

看吧,舉人老爺厲害,老闆娘也厲害吧,大家還不是紛紛聽話。

還有那母女倆,沒少往自己兒子臉上抹粉往她這邊抹點黑,還那麽偷摸看她表情是什麽個意思。切。

而燕南越,當天晚上至酒席散,他都沒有機會再往武梁這裏湊了。

···

不過這麽一鬧,倒象徹底讓燕南越沖破了某個閘口似的,第二天一早就過來成兮,直接要見武梁,然後兩人坐在包廂裏正正經經說話。

這位不是來爲昨兒的魯莽道歉的,還是在那求親的一條道上奔着,頗有些小情話綿綿的意思呢。

他說了很多對她的仰慕,似乎那種心若揣鹿的情結,甚至可以追溯到武梁的第一次燕家村之行。以及後來的點點滴滴,他都細細述說。

似乎在他的記憶中,她的許多事都讓他印象深刻,欽佩大生。他說她的學識,對哪段文的釋義與夫子不同,對哪段話的解釋讓人記憶至深。他說她出府,說她從商,一樁樁一件件,娓娓道來。

比如他說收糧的事兒,“我那時一展莫籌多日,沒想到你一到就連出三策。我還以爲你隻是爲了寬解我随意說笑,沒想到竟然你真的那麽快就拿定主意,并一舉成功……”

他說他那佩服之情直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同時也深深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也就此絕了那點兒從商的心思,一心讀他的聖賢書起來。

武梁:……不是謙虛,若說收糧用了什麽招,她是記得的,但其中的細節她真的不記得了好嗎?她有連出三策什麽的那麽諸葛嗎?當時真不是說笑的嗎?

不過麽,一些過往被人記得那麽清楚,還是挺讓人感動讓人暗爽的。

昨兒酒席上的時候,一來他有些醉意,醉話嘛,誰給他當真啊。二來嘛,她才說了要資助燕家村,建設新農村。他湊那個時候表白,難免讓人将兩者靠在一起,想一想那是個什麽意思?想湊湊那事兒得個名聲還是啥的?

說實話他如果真是想趁機撈點兒名聲,都讓給他也無妨,多大點兒事兒啊。

但如今他清醒着,這麽說起許多,聽起來昨兒那表白,就好像是深思熟慮過,而不是臨時起意的話題了?

當然說真的,一個男子對你是不是有意,難道她真的感覺不到嗎?她隻是沒想到他夠膽子說出來而已。

并且他提到的其中幾件事,也讓武梁覺得,燕南越是真的用了心的。

第一件事,是燕南越說起從前那個戲本子。

說起來,那出《尋妻》,老早的事情了,聽說柳水雲後來唱得很火,聽說現在京城裏還會唱起,但武梁是真的都快不記得了。

但燕南越還記得,他扭扭捏捏的,說自從他知道那出戲是武梁寫的,就去認真聽了。

然後,他覺得那就是寫他們倆的。

什麽女的有财男的窮光蛋,他們是。

男子建功立業,女子另嫁他人,他們也相類。

然後女子與前夫切結離開,與男子相遇,互訴衷腸後相伴終老。他們進行中……

所以他十分相信那就是武梁爲他們寫的。

武梁當然搖頭否了,不是就不是,這事兒不能瞎編。她都要仔細回想才能記得那戲本裏寫的是什麽了,怎麽可能當初爲他量身訂做?

不過燕南越說,他覺得是就行,他們最終是美好的結局就行。

戲裏還有相伴終老的後續,就是女子散盡家财大做善事,以圖爲沾染上污點的夫君正名。

燕南越說,他不需要,他聽說武梁要爲燕家村捐款做善事,大爲感動。不過,他表示自己亦不介意她的過去,更不在意虛浮名聲,不用刻意去做那些。

他說他等了這麽多年,看着她一步步艱難從程府出來,一步步走得踏實,幸好他也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們不需要去計較從前。

計較不計較的先不說,等了這麽多年??嗎???

如果是真的,謝謝你啊。

然後燕南越拿出了一個玉镯子來。他說他記得那一年,她用買镯子的錢買了書送他,希望能讀出一個舉人老爺來。現在他做到了,現在舉人老爺送還個镯子給你,請你一定收下。

那镯子看起來很漂亮通透的樣子,大約也值個好幾十兩。是當初從蜀中回來,武梁給大夥兒都分了辛苦費後,燕南越就細細挑撿買下的。

雖然不貴,但想想燕南越的收入,也就她給的那有限的工錢,最大一筆存款就是收糧完給他的千兩銀子,以償他掉膘的那幾十斤。

然後他買了個宅子,也就花了三百兩,他舍得幾十兩買個镯子,也是破費了。

其實镯子的事武梁也真不記得了,她有用買镯子的錢給他買書嗎?什麽時候的事兒?可能是她某次送他書時,爲了騙感激度随口胡謅的吧,這都當真?

不過顯然镯子也是早就準備好的,所以人家大約真的早就操着心了。

然後燕南越還說了對他們未來生活的構想。

他說他還是希望能繼續試一試進士,如果不能,将來希望能謀得一官半職,最好外放到個偏遠窮困的小縣去,或主政一方,或做個學政之類的就罷了,最主要是天高皇帝遠,能自己當家作主的地方。

然後他們一起在那裏自由自在,同時也盡心盡力爲官當政,改善民生等。閑暇時可以四處遊走,無人管顧。

如果不能,隻能在京城呆着,那麽獨善其身也好。武梁可以象從前一樣去忙自己的事,家裏他在,又有母親管顧,她盡可以放心……

他說他知道武梁賺了不少銀子,這些銀子不管是留給十一還是那位少爺都好,或者就象她說的那樣做善事救濟他人也好,他不貪圖這個。

他手裏如今還有些銀子,他相信自己以後有能力把生活過好,并且應該會越來越好,讓武梁過得舒心。

武梁想他大概并不是真的知道她有多少銀子,否則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信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燕南越說的也有道理。他說不管你有多少銀子,我注意觀察過,你自己的花用并不多,所以我養得起你。

既然他這麽認真,武梁就認真問他,昨兒大夥兒的争執你聽到了吧,如今你身份高貴,我高攀不起呢。

将來青雲直上指日可待,身份越發燕泥之别了呀。

燕南越笑,他說他才不信她真覺得是在高攀,是他在高攀才對。

并且說她向來自有主張,别說女子村婦所言,就是男兒家說話不在道理上,她應該也是不會聽的吧。

至于他娘,别看那裏和紅茶綠她們争執不休,不過是爲着維護他的面子罷了。回去後興奮得一宿沒睡着,一早就問他要不要去請個媒人,備上彩禮……

武梁問他那程侯爺呢?他小小舉人,不怕得罪嗎?得罪了程侯爺,考進士,考什麽都不好使吧。

燕南越悄聲給她說,程侯爺也要講理吧,隻要他們自己願意,他也不能強搶民女吧。并且,他這些年,也結交了不少人,比如他的同年們,比如xx驸馬……

驸馬們最好使,他們一句話可以通天,并且他們不得入仕嘛,所以都閑得蛋痛……

既然不在乎身份地位,又膽子夠大,還這麽認真,武梁表示她也會認真考慮一下,不過镯子什麽的就不方便收了。

···

雖然很少有,但是的确有那麽偶爾,武梁是想過安家這回事兒的。她雖有地方落腳,但都是生意場合的後院什麽的,永遠想到的是生意,是奔走,而不是過日子。

從膠東灣撤離的時候,她就曾有那麽一刻的茫然。要往哪兒走呢?似乎很多地方可去,也似乎沒有地方可去。

回京除了看程熙這個理由外,她回京來做什麽呢?大約成兮她是住慣了的,好像當成家了一樣,習慣跑回來這裏,但這裏畢竟不是家。

可是如果隻是買個宅子的話,大約又會嫌冷清和不方便,似乎還不如住在成兮熱鬧些。

想來想去,她其實是想找個男人了?

從前鄧隐宸對她說,想造個猴子的時候,她其實就有認真想過。

她如果一直在京城裏混,再成親啥的似乎并不現實。且不說會不會被某個男人找薦,就算男人肯放過,她能找個啥樣的呢?

家裏稍微有點兒錢權的,都嬌妻美妾一群的養着。一窮二白的漢子,常常又因爲窮困局限了見識和能力,并且誰能把得準他以後日子平順了,生活富貴了,不左擁右抱了?

所以武梁覺得,收養個孩子相依相伴,真的是可以考慮的。

程熙雖然和她親近,但她既打定主意不入程府,程熙和她的關系從來就不會是相依爲命。

姜十一已大,供養他是沒問題,但他已然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行事的習慣套路等,隐隐有種養不養得家的擔憂。

她就想自己養成,從小跟着她,思想受她影響,行事跟她接軌,富貴貧窮生老病死都脫不開關系,真正的相依相伴。

問題不過隻在于,她是外面撿一個,還是自己生一個的問題。

——如今有個正正經經的男人送上門來,武梁會認真地多想一想,實在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程向騰,想必他很快得了消息吧,竟然完全按兵不動,沒有嘲諷阻攔,搞個破壞什麽的。

既然這樣,那就真的認真考慮考慮。

然後沒過幾天,程向騰和一位中等身材,相貌富貴,氣質堂皇的人一起來了店裏。

正是那位從前耳聞過的裕親王大人。要去江南給陶家證婚嘛,吓得她在心裏很罵了幾句。

是個有閑的。

程向騰讓人去叫武梁過來叙話。這一次,武梁半分沒敢别扭,乖乖的來了。

親王啊,乖乖呀,皇家的活人她見過的不多,哪個是好惹的嗎,動不動就要小民的命啊。

老老實實伺侯去。

結果有驚無險,那位親王大人根本沒有爲難她的意思,甚至也不會讓她伺侯,人家帶着小太監呢。

武梁見了,立馬想起來人家吃個食是要先用銀針試毒啥的,才用不上她呢。她也不敢靠近,遠遠施了禮就垂頭站着了。

心裏默默的想,管他什麽親王,這是老娘的店,老娘不爽了,仍然可是往盤裏吐口口水再送上來,不信你的銀針能試出來。

那裕親王見武梁勾着頭,還叫她“擡起頭來”,然後仔細端詳了一遍,象打量個什麽物件似的。

這位裕親王看起來四五十歲了吧,雖然眼光那麽高高在在,但打量人是那種肆無忌諱,“我可以看你你不能看我”之類的天然傲什麽的,真是讓人十分的不自在。

武梁擡着個臉任人打量,眼光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會不會看的地方不對了會被摳眼珠啊。反正上次和陶家的事兒沒成,這位裕親王對她大概沒什麽好印象,她可不敢指望人家對她很親善。

最後隻好顫着膽盯向那個小太監,想探密站在親王側後位的這位,是通過哪裏能知道人家要吃了還是要喝了或者盯上哪個菜了?

這位裕親王,算起來是今上的堂爺爺。

是今上祖爺爺的老來子,和今上的爺爺雖然是哥兒倆,但歲數差着幾十歲呢,所以今上他祖爺爺沒了後,他爺爺十分關照這個小兄弟。不但不用他幹活,還又是立親王又是大肆厚賞什麽的,閑閑散散爽得很。

然後今上他爺爺沒了,他爹接班,對這位叔叔也挺關照的。雖然說關系是遠了那麽一層了,但人家是長輩嘛,他爹定下的調子,他改什麽改。依然的不用幹活,白吃等死的吧。

再到今上,關系更加遠了,但關照政策,重複以上步驟。

換言之,也就一個皇家的破老頭。媽蛋,沾上皇家都拽得二五八萬的。

裕親王打量完了,沒再理會武梁,笑着對程向騰道:“這就是你上回說的,隻要她心甘情願嫁人,你就絕無二話替她置辦嫁妝送嫁的那位嗎?”

程向騰點頭答是。

他們讨論過她嫁不嫁人?

這什麽意思啊,怎麽她沒懂?

那啥,總不會是親王眼瞎看上她了,程向騰拉皮條來了吧?

啊,惡寒一下。

那邊裕親王卻是又那麽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頭笑道:“嗯,不錯,那誰也是,事兒沒成吧,不但沒怪罪還直替她說好話,想來真是個有本事的。”

然後也就完了,品評過一句算是給足了面子了,親王便徹底不看她了。

倒是程向騰,招手讓她走近,又是讓她倒茶又是端酒的,說話間還總是要捎帶上她。

武梁給程向騰執壺是沒問題,但心裏有些拿不準該不該先給那裕親王也滿上之類的。

不滿上?失禮失敬,捏死。

滿上?那老娘這東西可沒用銀針試過啊,毒死了能不能不負責啊。

裕親王顯然也不願假她之手,看她舉着酒壺靠近,眼皮輕輕那麽一擡,小太監就将她趕開了。

武梁又有些被嫌棄了的不爽。

你說,和皇家的人走這麽近幹什麽,讓人提着心吊着膽兒的這個别扭。

那邊程向騰沒看見似的,隻管在那兒介紹着她,“跑一趟江南,店子開了幾十家……”

不過這是說她嗎?哪有幾十家?成衣店十家,車馬行……稍多。好吧,勉強算幾十家。不過給個親王說這些幹嘛?

裕親王無反應,連個鼻音也沒應他,更沒看武梁一眼。

“不久前在膠東接了一船貨。”程向騰又道,“沒出膠東灣,貨就全賣了。”

說這個又是幹嘛?低調不行嗎?

這下裕親王卻有反應了,“是她?!”又看了武梁一眼。

程向騰笑着點頭。

裕親王也笑着點頭。

後來沒多久,武梁就抽個空子退了,她守在外面并不敢走遠,隻怕人家随便會召喚。

沒一會兒程向騰就跟了出來,點着她腦袋直叫丢人,“平時我面前霸王似的人兒,這會兒見着真主兒了,就慫成這樣了?”

武梁:……

幹嘛讓人家來露這一臉?

“你不是想結交權貴嘛,連唐家都上趕着去湊,有意思?這不,給你找個靠山。平時的伶俐勁兒都哪兒去了?不趁機好好表現表現,倒知道躲出來了。”

武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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