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再犯,這玩藝兒就留着給你傳家啊……
既然說到傳家了,那自然會先成個家吧?柳水雲反應多敏銳,一時間那妖孽小臉兒又驚又怯的,且喜且淚的,含羞帶騷的,欲拒還嗔的……反正精彩極了,于是那麽風情萬萬種的凝視着武梁。
噢,不帶這樣的,她的小心髒啊……
于是,她吻了他……
然後,她埋怨他,“什麽男人啊,竟然色呃誘我。”
而他,身體僵硬地傻在那裏,等反應過來,就十分激烈地把人扯過來回應她。她不過親了親他的嘴巴,卻被他快反啃成了爛南瓜……然後喘息中就死死抱着她,小狗似的拿臉在她脖子上蹭啊蹭啊蹭啊,許久都不松開……
當然當然,正事兒不能忘啊。等兩人靜下來,武梁仍然指點着筆墨示意他。于是柳水雲小媳婦兒似的照做了,傷情不傷身的羞騷了羞騷,然後人倒是挺快就恢複過來了。
心裏想開了,也就好了。武梁最怕的是他心裏并不能真正放得開,隻是強顔歡笑什麽的,那就不妙了。
後來柳水雲還主動講起了自己的過往。那些戲班舊事,第一次遭受的惡心往事,後來遇到的什麽變态人物……他的人真的平靜了許多,雖然凄楚難掩處,依然會淚光漣漣,但他總算是能面對了。不象以前,他總有些着意的避諱着那些。
武梁聽着,也就放寬了些心。
看得開才放得下。等他提起從前,能象講别人的故事一樣淡然,那麽那些不堪經曆,便再也傷害不到他半分了。
她對他說:“好在,那些都過去了。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以後一定要加倍的幸福,才對得起我們經曆過的那些苦難。”
這話不怎麽煽情啊,但那男人偏又是淚花花兒閃啊閃啊。唉,眼睛大果然不聚水啊……
直到柳水雲能小興奮地跟她講起他們之間的事,開始展望未來,武梁算是徹底放了心了。
那天他說起了她寫的唱本,就那出《尋妻》,說就是從看完她寫的戲本,他開始對她想得很多的。他覺得那是她對他的寓情于戲,借戲傳話,是對他的鼓勵與愛護。
因爲那戲本裏,女角就是一個并不貞潔的女人,并且他提醒過她寫這樣的人物出來會不受歡迎,但她似乎很堅持。柳水雲說,他清楚地記得她當時的回信,她說那不是女主的錯,就算有錯也可以改。并且女主角的過往不重要,他們以後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才最重要。
他至今收着她的回信,還興沖沖跑去拿出來指給武梁看,好像這就是她對他有心的明證了似的。
柳水雲眼波流轉,帶驕帶嬌,“你那時候就對我有心了是不是?偏後來還端了這麽一路,可真能裝呢……”
說的時候嘴角含笑看着武梁,言外之意終于叫你得逞了,你得意了吧?
武梁:……她有嗎?寫那戲本的時候有代入過他嗎,還用的女主角身份?呵呵,她怎麽不知道?
不過都會反将她的軍了,看來是真的好了。
然後,兩人的肢體接觸自此一發不可收拾,沒有什麽刻意的摟摟抱抱,因爲柳水雲的手日常就跟長在武梁腰上似的。
果然,春天來了,連周遭的空氣,都好像被沾染上了濃郁的甜膩味道。
···
表面上看,事情好像是過去了,柳水雲一天到晚眼裏就盈着一汪叫作柔情或者深情的水,所以尋死覓活什麽的,他肯定是不會再去幹了。
但實際上再怎麽說,林州這樣的事兒發生了,絕不可能對兩人沒有影響。相反,影響是相當的大。
首先是柳水雲對武梁的好。
他身體沒什麽,等心理調整過來了,于是當然就不會總在床上幹躺着了。
一天到晚也不忙旁的事兒,就圍着武梁前後,各種伺侯。那殷勤周到得,都快讓人覺得有負擔了。
武梁享受了兩天,就有些難以克化。日常過日子,那有那麽多事兒啊,衣服少披一件兒,飯晚吃一會兒,湯鹹了淡了燙些涼些,那有什麽要緊的?咱都受壓迫階級弟兄出身,講究那些虛頭巴腦的精細玩藝兒幹啥。
既然出來了,自然是想暢快撒歡兒的。她想自在,也想别人都自在。連蘆花這丫頭,都舒懶起來,武梁也完全沒有要求她個什麽規矩,何況柳水雲。武梁覺得大家都開開心心的過才好,拘謹了想太多了,就失了那麽些意趣了。
可是勸柳水雲的話那麽多,這位就含笑帶嗔回她一句:他願意。
武梁都有點兒小無奈了,說實話并不是越被這麽供着就越享受,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還挺麻煩的嘛,偶爾讓人也很想躲上那麽會兒清淨。
但武梁也不好表現出來有躲着他的意思,不然這位真該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大家都脫離了正常相處的模樣,這就是影響不是麽?
還有,柳水雲一直閉口不提那天的遭遇經過,讓急于知道事情真相好鎖定真兇的武梁幹着急。
雖然如果真是當官兒的強搶民夫,到目前爲止,武梁也并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對付。但以她的想法,至少先要把這件事兒弄個清楚明白。然後哪怕先放着,等将來不管明裏暗裏,等着機會尋着辦法再收拾人去也好啊。
要不然如今這糊裏糊塗的,也太過窩囊太過沒天理了不是。所以當時她會想先和知府大人正面接觸看看。
當然暗中自然第一時間就讓杜大哥他們出去詳細尋訪着了。
隻是她後來問了柳水雲兩次,這位完全不配合不說,并且他難得的堅持,一力阻止武梁去拜會什麽知府大人。
說現在都是官匪一家,和那知府大人有沒有關聯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們那些人沒道理可講,都是些黑心爛肝的東西,你明面上玩不過他們,私下黑手也玩不過他們,何必再自己去領略一番那種無恥嘴臉……
說到底,他覺得武梁一個女子,屬于小胳膊中的弱胳膊,更不好去直面強權……
後來他幹脆就催着武梁早日上路,也不等着官府給他前番遭罪的事兒給個說法了,隻想盡快離開林州這是非之地……
武梁試圖說服他,她是覺得不管怎麽說,這一次,她可是連京城裏那兩個大咖都擺出來鎮場了,所以無論如何應該姿态強硬到底。若這樣還連個公道都讨不回來,那他們以後還怎麽混呀。
結果白惹得柳水雲又傷神了一番,說反正官府在查,他們何必等在這裏,等着再被人當面猛揭舊時傷疤麽?
武梁看他實在不願,想了想也就罷了,這裏是他傷心地,走就走吧。
并且她看柳水雲那意思,雖然懷疑憎厭那位知府大人,卻明顯還不到人家對他真做過什麽的程度,似乎隻是痛恨将他喚去府衙的行爲。畢竟是因爲這個起頭,才有後來的事兒的。
于是武梁還是備了份禮物讓人遞送過去,略表謝意。不管人家爲官還是爲匪,誰讓他們是小老百姓呢,人家幫着把人送了回來,他們感恩戴德做做表面功夫還是要的。當然,也借此督促着早日查出真兇。
然後他們開始添置路上所需裝備,打點行囊離開林州。
卻不知道,并不是他們想走,就能走得開的。
就是他們這般跟逃跑似的退讓,更加的招人瞧不起,更加的讓人無忌憚。于是柳水雲那些試圖遮掩的傷疤,被劃刻得越來越深……
——那時一行人出林州城往西不過十幾裏,就被一群人追了上來。還是官府那幫人,領頭的還是那個斷眉,隻是上次送人是來了四個人,這次竟然有十位之多。
沒别的,說是之前的事情已經查出了眉目了,今兒知府老爺就要開公堂審理,需要原事主配合指認歹徒。因此要讓柳水雲跟他們走一趟。
這麽多人,一上來就擺一個合圍的架式,抓逃犯似的。
然後就有人上來想把柳水雲帶走,跟強搶似的不容分說。
柳水雲明顯抗拒不願,武梁也火大得很,保镖和杜大哥夫婦圍着兩人,和官差對峙着靜等吩咐。
武梁怒斥斷眉,身爲官差,爲何這般粗魯行事。老百姓受了驚遭了罪,官老爺不給百姓主持公道,還這樣想公然搶人不成?
那斷眉聽了,對着武梁就氣不打一處來。
上回他送人過來,還挨過揍呢,雖然後來這女人使了銀子封口,但他們到底也是被她唬住了。結果呢,還以爲她多大來頭呢,打聽下來,不過就是被大戶人家扔出府的奴才罷了。
本來上頭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多把那美人兒在外面晾晾,讓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讓那美人兒越被羞辱越好。就是逼他走投無路,好自動傍附的。
沒想到人家雖然赤條條被圍觀了,但現在人好生生的,這還要走了……所以他們根本就沒完成任務嘛。
還有很讓人惱火的,就是跟在柳水雲身邊的這些人。個個瞧着他們不動聲色的,好像多沉穩多不得了多不把他們看在眼裏的樣子,甚至這女人一聲令下,還敢對他們這些差爺動手,早就讓人搓着火了。
隻是上面有交待,說這女人不能動,據說是原來當差那大戶人家有些來頭,怕有些藉斷絲連的舊情仍在,怕動了她惹禍上身。否則麽,哼哼。
不過不動她碰她,不表示不可以罵一頓出氣。
那斷眉瞧着武梁就放嘲諷,“你一個賤籍奴才出身的,如今不過靠着個兔兒爺養着,還一天到晚弄得這麽虎虎生威的,你他娘的裝什麽呀裝?如今更是得寸進尺,連知府老爺辦案的事兒,你也敢推三阻四的了?”
說着就朝武梁啐了一口。
武梁出來這麽久,還從來沒被人這般當面啐過呢,他算開了先口了。
武梁罵了聲娘,忙閃人躲開。
而柳水雲和武梁并肩而站,見那貨這般侮辱人,忙一錯身擋到武梁身前位置。
還有杜大嫂,她就站在近旁,當下也是一聲輕喝,然後順手扯起柳水雲那寬袖那麽一擋一拂,于是勁風起,一口唾沫就被反吹回去,落了那斷眉一臉一身的水星子。
斷眉那個怒呀,這些人個個膽大包天啊,一個敢躲,一個敢擋,一個敢反擊,還讓他又吃了口水。一時間惡向膽邊生,雖明知這夥人功夫紮手,但還是硬沖沖就拔了腰間刀來。
這下也不唧歪些有的沒的了,直接大聲就吆喝起來:“報案是你們報的,如今兄弟們費了老鼻子勁兒找兇犯,你們卻要偷跑了?莫非當初根本就是這位自願獻身的,後來其實是在污賴好人?好大的膽子膽敢無中生有報假案戲弄官差!快快回去跟知府老爺說清楚!”
然後就招呼弟兄們,“給我上!看看這夥歹人敢反了官府不成!”
好了,不是請回去攜助破案了,是直接就定罪抓人了。
武梁一看真要打起了來了,忙大叫了一聲:“慢着!”
她說慢着,杜大哥他們當然就慢着了,還得讓那些官差也慢着。杜大哥他們各往前邁一步,或推或擋,就把正面圍上來的人給逼退了一步。硬碰硬,杜大哥夫婦兩個就能拿下這票人了。實力懸殊,于是這夥人不慢也得慢了。
可是慢着之後要如何,其實武梁也很含糊。
她隻是下意識裏就覺得柳水雲若跟着去了,可能就難囫囵着出來。什麽官差,什麽府衙,什麽光天華日之下,有了上次的事作前例,誰還願意再踏進那種不清不白的地方去。
瞥一眼柳水雲,見他俊臉含霜,緊抿薄唇,顯然怒且無措,也正默默地瞧着她。這是,等她拿主意呢?
于是武梁尋思着是開打呢,還是求饒呢?反正咱就不進那種地方去。
這幫人貪财是肯定的,上回打一頓又賞些銀子不是就擺平了嗎?這次要不要還這樣試試?隻是這官道上人來人往的,當衆行賄他們敢接嗎?被拆穿了她作爲行賄者是個什麽罪呢?
想着又忍不住來氣,老子攜美行走江湖,招誰惹誰了?動不動就得使銀子裝孫子不說,還要擔心使銀子裝孫子的時機,憑什麽呀。
不過若真打了,估計他們就有理變無理,甚至沒準原告成被告,甚至會成被追拿甚至被通緝的人犯去了……
正踯躅,那夥人哪容她磨唧,見她“慢着”之後好一會兒沒有後續,便準備要強上了。那斷眉怒聲威脅道:“你們想幹啥?敢動官差?反官府就是反朝廷啊,你們這是要造反啊?身手好又怎樣,造反是要滅族的,滅族!!”
這些狗衙役還真有膽啊,稍有沖突就給他們上升到反朝廷的高度去了。
武梁扶着柳水雲的胳膊呢,發現他手都有些抖,也不知是急是怒還是驚吓心慌。于是王八之氣一盛,忙拍了拍他胳膊安撫,低聲嘀咕了一句:“娘的滅族?龜孫子們來滅吧!老娘跟你們死磕!”
一時也不多想其他,對着自己人高聲叫道:“咱們沒犯法,咱們是受害者,官差也得講理,更得守法才對。這嘴皮子一動就随便給人安罪名,根本就是草菅王法。若再作出攔路的劫匪行徑,直接打别客氣!”
于是杜大哥利落地出手,很快就掀翻了兩個在地。其他人也跟着動了起來。别說杜大哥夫婦從前是跟着誰混的了,就是柳水雲那幾個保镖,也是官城呆那麽久出來的,什麽見識沒有。你個衙役算老幾,滅族?你說滅就滅呀。
平時弄點危言聳聽的話擺出來,還是挺能唬人的。如今那斷眉見這些人竟然不爲所動,實打實打起來眼看要吃虧,于是忙指揮自己的人停手往外撤。于是一群官差便都退了開去,不遠不近的站了一圈。
那斷眉一臉不憤沖着武梁等人道:“替你們破案呢,這不是給你們主持公道是什麽?如今我們兄弟白忙一場,你們不認帳不說,倒反咬一口來了……說起來也是奇怪,知府大人要開堂公開審案呢,爲何作爲被害人作爲原告卻不肯現身?爲何配合查案就吓得落慌而逃?莫非你們本就是逃犯?”
說着又調度自己的人,“兄弟們,這夥兒人實在可疑,我看定是逃犯無疑,沒準還是命案哪。若回頭查實了是咱們兄弟手上過的人,知府大人能饒過咱們嗎?那個,麻三兒,你趕緊騎馬回城報告知府大人,順道先向城門戍衛處示警請調兵士……”
這還真麻煩了呢,這意思是要驚動人家武裝部?鬧大了以後呢,就真的在江湖上四處逃蹿着過活?
那邊杜大哥躍身上去攔下麻三兒,于是這些當差的更是大聲的在那兒呼呼喝喝咋乎着。再沒敢真的動手動腳,但人家也堅決不撤就是了。
不讓人回去報信兒容易,但隻要他們不放行,這官道之上,過不了多久,也會驚動旁人的。
武梁正準備放軟姿态多花用些銀子,看看他們會不會手軟,能不能就放過他們去。旁邊柳水雲卻忽然一咬牙,揚聲道:“我随你們去。”
他反勸武梁道:“知府大人公開審案,我就去指認兇犯去。那些惡人不伏法我也不甘心……”也拍着武梁的手讓她放心,表示就算重提一遭當初,哪怕是當衆重提呢,他也扛得住。
也唯有如此了。既然他想得開,那就最好了。
于是武梁跟斷眉放狠話:說不是不肯去,而是因着之前是在府衙近旁出的事,因此受了很大的驚吓,如今想起府衙相關就膽顫。要求斷眉他們要負責到底,既然将人接去了,還得把人好生送回來。若出了事,定然不與他幹休。
斷眉嗤笑他們杞人尤天,朗朗乾坤下能出什麽事?然後也就答應了。
武梁又說柳水雲現在很沒有安全感,要全程有自己人陪着,因此要帶着三四個人一起過去才行。斷眉他們少不得又取笑一番,大意是說可憐見兒的,一個大男人家,竟受驚吓至此呀,長得美了有什麽好啊……然後便也允了。
就是他這樣應承雖應承,但總給你刺挂幾句的态度,讓武梁覺得這人糙是糙,可能說話還是能聽的,比說什麽他都滿口痛快答應可信多了。
于是柳水雲帶着四個镖哥,一起跟着斷眉他們去了。
武梁想讓杜大哥也跟着,她身邊留一個杜大嫂就行了,奈何杜大哥不肯。杜大哥那黑黑的農民臉看起來依然那般真誠,但話講得很有說服力。
他說姑娘啊,咱們現在不是在耍橫,隻是在講理啊。便是耍橫,他們四個也夠了,不用多他一個不是?再說了,你才是姑娘家,才更需要保護呀,若壞人聲東擊西讓你有個閃失,我可嚴重失職呀……
武梁想想也沒有堅持。她爲什麽不跟着去呢,一是因爲雙方對質免不了舊話重提,還原事情真相,柳水雲臉上少不得又要難堪,她不跟着去聽好些。
再者麽,她始終有些不放心。誰知道柳水雲此去,會是個什麽情形?若有個萬一,她在外面還可以打呼應當個外援啥的,也免得萬一真是那見鬼的知府大人使壞設套,他們都送上門去,被人輕松一網打盡了。
事實證明,她這麽想一點兒都沒錯。那天柳水雲他們一行回轉林州城,武梁他們繼續往前,在最近的小鎮客棧投宿等侯。
然後直至晚間,柳水雲他們才回來小鎮。隻是柳水雲那滿臉的煞氣,看着直能吓壞人。
他不跟任何人講話,他拒絕武梁近身。他又象從前一樣,隻讓他的貼身小仆服侍洗漱後直接歇下。
而镖哥描述的府衙那邊的情形,也讓武梁寒了臉。
和上次差不多,幾個镖哥這次倒是進了府衙了,但後來說要正式升堂嘛,他們便隻被允許在大堂外面等。
說起來府衙的大堂可比大門外威嚴多了,老爺要升堂,殺威棒那麽整齊劃一在地上一磕一叫喚,滿堂肅靜是真的。
镖哥們雖然功夫不錯,但都是野路子,人家官老爺正式升堂那份威嚴勁兒,還是讓他們不敢造次。
于是就老實在門外等。反正想着這都大堂外面守着了,人還能又跑了不成。
再說裏面又不隻柳水雲一人,審案嘛,那大堂上原告被告,文書師爺,衙役官爺,各色人等俱全呢……
到了後來,裏面就說到了案情的某些細節,于是裏面掩了門了,他們也被請遠離了。所以,裏面具體發生過什麽,他們并不是十分清楚。
當然了,既然是審案,少不了舊事拿出來細細過問。柳水雲敏感嘛,大家也有些刻意地保持遠距離。
隻是等得時間太久,镖哥們終于按捺不住。然後強行沖過去聽牆角,才發現裏面根本沒有柳水雲的聲音。
抓着衙役追問不依,才知道他人已不在大堂上了,據說被帶去後堂驗明正身去了。
這個……必須有?
镖哥們也不是太确定。好在之後沒有再等太久,柳水雲自己從大堂裏走出來了。
隻是,那镖哥說,他的情形十分不對。衣冠不整一身狼狽,面色燥紅疲累神色凄楚隐忍,嘴唇上牙印明顯有血浸出……
問發生了什麽也不理會,隻一照面就聲音嘶啞的吩咐他們快走……
幾個保镖于是也不好多問不敢多停留,迅速的就将人帶走了。發生過什麽,他們硬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