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進宮3

那圈人言語間不斷的辱侮柳水雲,辱侮她,轉來轉去就那麽點兒事兒。武梁覺得她們也許就在等一個點,一個要麽讓事情到此爲至,要麽向更深處發展的點。既然該來的總會來的,那麽她就來拉爆這個點吧。

她心裏多少覺得,柳水雲果然是有些柳性的,綿軟過了頭。這一幫皇帝的小老婆對他意淫着作賤,就算他是個戲子,也是個街知巷聞上達天聽的戲子,他但凡剛硬些,她們哪就敢過份至此。

可他自始至終逆來順受。

卻誰知就是這個她覺得綿軟的戲子,在她說出人家有“狐臭”,讓一群宮妃有的噴笑有的傻呆有的跳腳的時候,很認真的補上了一句“是的,我們不會說的。”座實了靜嫔的狐臭。

靜嫔怒得小臉兒轉色,但顯然她小打小鬧的作一頓可以,真讓她說出把柳水雲直接打死了之類的話,她還是心虛的。也不待她發火說什麽,那邊珍妃就先怒了,拍案道:“把這個沒規矩的婢子押回宮去!”

珍妃身邊跟着的兩個強壯嬷嬷便過來叉了武梁就走。

武梁覺得自己果然作對了,這珍妃就是在等着她搞出明顯的錯處,好當衆拿下她呢。若她是想悄悄處死她,實在沒必要把她置于這大庭廣衆之下,甚至沒必要自己出手,隻需給程老夫人打聲招呼,程老夫人把人圈回後宅去,輕松就替她出了手不是。

所以武梁覺得,珍妃隻是想把事兒鬧得大,然後對她大懲小戒一番,卻不見得真是想要她的性命的樣子。所以她有些認命,也有些放心,乖乖的任人家叉着,沒有說話。

柳水去見了,卻忙過來攔在嬷嬷們面前。他沒說求情的話,隻對珍妃道:“在下亦是同罪,求珍妃娘娘處罰。”

珍妃娘娘道:“這賤婢是程家的人,我自是該幫着管教處罰。至于你,得罪的并不是本宮,卻不歸本宮理會。”

于是柳水雲便沖靜嫔磕頭,道:“求靜嫔娘娘處罰。”

靜嫔娘娘一時沒說怎麽處理他,隻是對珍妃要帶走武梁有微詞,說正該一處罰了才是,作什麽要帶走一個留下一個。但到底珍妃位份高,她也不太敢造次。

珍妃道:“這賤婢來自市井之間,又沒專門教化,規矩不通,讓諸位見笑了。今天是應了淑妃娘娘的意思,才叫了她進來的,要不然也不敢讓她來造次。不過我母親現在宮裏,處置程家的家奴,我想先禀母親一聲。靜嫔且放心,她出言不遜,本宮自會讓她閉嘴的。”

說着帶着自己的宮人,起身走了。

對宮妃出言不遜,不是罰的問題,是怎麽罰的問題。這個“閉嘴”是怎麽個罰法,十分讓人期待。

淑妃見鬧成這樣,也十分不滿,她叫人進來的,這多少也是她失了面子。便惱道:“這好好的聽戲的興緻,如今快被敗光了去!不高興聽戲的都散了,回自己宮裏呆着去,好好修煉修煉看怎麽做株近不得碰不得的含羞草就行了。”

她不會爲戲子奴才叫屈,但不妨礙她打擊對手,這“含羞草”是說誰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有人跟着笑道:“妾身可是個大俗人,可當不得那麽高潔的物什,咱還想跟着聽完整話本呢。”

于是淑妃便轉頭對仍跪着的柳水雲道:“柳大家的過來。你剛才反來複去的也隻唱了那麽一段,如今就接着往下面唱唱去……”

這是連柳水雲的錯,也水過無痕不讓追究的意思了。

于是柳水雲便慢慢從地上站起身來,走近淑妃那邊,又開腔唱了起來。

一切又恢複正常起來,好像剛才的事兒從沒發生過一樣。

靜嫔到底輸在位份,和戲子奴婢置氣,卻不敢跟淑妃硬對仗,便起身悻悻地走了,然後陸續又有别人告退,沒多久也就散了。

這邊珍妃帶着宮女走了一段,轉到僻靜無人處,就交待自己身邊的宮女去往皇貴妃宮裏報信兒,三言兩語說了一下自己的意思,那宮女就表示明白了。

她對珍妃道:“奴婢到了皇貴妃娘娘那裏,就這麽說,‘我們娘娘說程家這姨娘,早就礙眼得很,在府裏惹二奶奶不快不說,就剛才在宮門口,還在唐家大爺面前鬧過一回呢,所以我們娘娘剛才故意捏了個錯處,準備把人處置了去……’娘娘看奴婢這樣說可對?”

珍妃點點頭,正是這意思。要讓人家明白,她處理這五姨娘,是爲了她唐家,這個好得賣給她去。宮門口那一鬧,想必皇貴妃娘娘也早已得知了。如今她不但得承了她這份情,隻怕還得出手攔着她處置人呢。

武梁被押回珍妃宮裏,一個人在偏殿裏跪着,尋思着剛才那席上有什麽門道,那些女人誰是誰的人?那靜嫔是誰的人不确定,但那淑妃肯定是珍妃一這兒的。就沖她出面叫她進來,明明位份最高卻任由那靜嫔鬧騰不制止一下。

沒準那靜嫔也是珍妃的人?雖然靠着年輕貌美在皇上面前得臉,但皇上的寵能有幾日,再說她年輕無子,毫無依仗,她憑什麽那麽毫不收斂的使性?

胡亂想着,反正門口站着幾個宮女嬷嬷看守着,也沒有人多理會她。

珍妃那邊才坐定,皇貴妃身邊的大宮女就跟着報信的宮女過來了。她帶來了皇貴妃的意思,說這婢妾今兒個惹了靜嫔,就稍稍教訓一下便罷了,卻不必過多苛責,更不可傷人性命。

果然不但攔着,還幫她減罰呢。

珍妃就笑了。對那宮女道:“姐姐就是太仁慈。我會讓那奴才知道,她是托了誰的福才得以活命的。”

偏殿裏,武梁跪了很久。她腰身已經有些發酸。心說這皇宮果然是個吃人的地方,不打不罵,單是這麽冷冷的跪着,就快要了親命了。想想人家燕姨娘,當初是怎麽從小小年紀進宮,直熬到小二十歲被放出去的呀。實在佩服得緊。

所以嘛,誰又容易了?堅持就是勝利,她也堅持啊。

一時又想着她這裏堅持了這麽久了,程向騰那厮到底會不會來求他姐姐呀。算算時辰,如果送信兒順利的話,如果他肯來的話,應該也該快了吧。

一面又想着珍妃若是真要動她,她該怎麽談判保命?

這個問題從被要求進宮就開始想了,卻一直沒有什麽妥當辦法。

要不把自己說得在程向騰心裏重要無比?傷了自己就傷了程向騰的心,會讓他們姐弟起重大心結?

這種說法得程向騰提供支持吧。那丫的要肯過來,這話說都不用她說,珍妃就得惦量吧。

要麽自己向她表忠心,并讓自己顯得能耐無比,讓珍妃覺得可以留着一用?

可是,自己又有什麽能耐?

太累了,武梁默默的改跪爲跪。守門的宮人竟然并沒有說什麽。

是斷頭前的優待不計較,還是本就沒想要重罰她?武梁覺得還是偏後者。

正胡亂想着,珍妃娘娘卻終于進門了。

屏退了人,讓武梁擡頭,仔細打量起來。

倒也冷靜,大膽,始終不見慌亂不安,隻有默默凝視。也是有些膽氣的。

武梁一直也沒太敢看珍妃,如今既是這樣,她也少不得回避着人家眼神,悄悄打量了人家一番。

這是個長着和程向騰略有幾分相象的女子,尤其兩條眉毛最像。和剛才那一衆宮妃比,她年齡已是不小,也不算多嬌媚,但她勝在有英氣。

這麽個看面相略有些硬朗的女子,說話也很開門見山。

“想活命麽?讓我看看你有什麽用處,值不值得留下你一命。”

這思路,竟是和武梁如出一轍。

不過既然這樣,倒也好說話了。

武梁定定神,道:“娘娘指哪方面?”

哪方面麽,珍妃想了想,“聽說你知道的已經不少,先前有人舉茬十二皇子時,你就曾看出那其中的不妥。那麽我來問你,如今大皇子和五皇子被關押,朝中有不少聲音爲他們謀出,以你,他們出好或不出好”

珍妃隻是随意這麽說說,并不是真的要問計。她不過是送走了程家人後,反正是要等人,就過來這裏等着了。

武梁聽了,卻認真的想了那麽一想。

反正說得不好,哪怕拖延一下時間也好啊。程家人都已經出宮去了,隻有她還留在這裏,程向騰就真的不會來找她?

她慢吞吞的分闆起兩位皇子來。

大皇子從前雖強,但他如今罪重,當初暗中的跟随者已經分化掉了一部分去。加上聖上雖然饒他不死,也削得很厲害,他明面上的勢力也被去了十之七八。所以現在的他,已經遠不是當初的他那般有實力。

而五皇子雖然跟着掃到台風尾,便除了被圈禁,聖上并沒有動他分毫,如今私人勢力上并不見得比大皇子差太多。以前五皇子依附大皇子不過是自己實力不強爲着保命,現在勢力旗鼓相當的程度,加上其他有實力的年長的兄弟們都挂了,他就沒有上進心不成?

并且五皇子好歹有個爲貴人的娘在外幫她支應,比大皇子這沒娘的孩子強多了去。雖然現在這貴人冷門冷戶的不被聖上待見,但女人這種事兒嘛,以前人家可能是不争,湊着機會說晉位也就晉了。

所以武梁覺得可以幫腔讓兩人解禁,然後想法分化大皇子和五皇子,讓從前捆綁争位的哥兒倆鬥起來。

有他們頂在前頭,吸引視線,六皇子就可以不顯山不露水的默默準備。畢竟他目前要争大位似乎人過于青蔥,根基過淺。硬拼的話把握小風險大……

反正等那兩位大的吸引了火力拼傷了玩殘了,再黃雀在後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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