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顔身份如今也算是水漲船高, 皇後扶持他上來, 當然也要給他特别的待遇, 好顯示出來他和其他皇子的不同。
雖然不能和當年太子大婚的時候相比, 比起其他皇子卻多了十台聘禮, 皇後倒是沒提嫡庶之事, 卻說因爲姜錦是與國有功之臣, 額外賞賜的。
這讓本來想撕一撕皇後不能一視同仁的部分朝臣郁悶了,總不能說功臣不該有優待啊,這不是顯得自己奸佞小人了?
在聘禮擡數上沒起什麽波瀾, 在聘禮内容上更生不出什麽波折來了。
皇後擡舉,蕭顔自己也極上心,因此這一百一十八擡聘禮内容可非同尋常。
就見各樣的珍寶古董一擡一擡的送到姜錦那裏。
本來皇後想要讓安排在後來賜給姜錦的宅子裏, 不過姜錦覺得包子鋪對她來說有特别的意義, 便沒有換地方。
蕭顔也不贊同換地方,畢竟包子鋪雖然有不少不方便的地方, 卻也十分熟悉了, 若新換了一個地方, 安保是不是會出問題也很難說。
他總還是有點心有餘悸的。
因此這一日, 包子鋪歇業不說,聘禮也擺了一院子, 畢竟是一百多擡的聘禮呢。
蕭顔整日裏送了聘禮, 便開始正式的添妝。
姜錦交往的人雖然不多, 不過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比較真心的朋友,都替姜錦很高興。
嚴六薛珍珠這樣的自不用說, 自己手頭也寬松,送的添妝禮都是整套的頭面首飾,連孫老大夫也送了一隻精美的雕花檀木妝匣。
姜錦知道老爺子雖然日子也還算是寬裕,但是檀木妝匣一隻怎麽也要上百兩銀子,便覺得有些貴重了。
孫老爺子見她想推拒,瞪起了眼睛,“怎麽,我這個當師傅的送個木匣子你都要嫌棄?”
姜錦見他這樣,便笑道,“我這不是擔心花多了錢,少了錢和白芍他們倆買糖吃麽。”
孫老大夫見她這麽說轉怒爲喜,笑道,“你也别太小看了你師父我,哪裏能缺到了孫子孫女買糖錢。”
姜錦抿唇微笑,“那也不能少了您的打酒錢啊,不過我若是嫁過去了,師父也少不了宮廷禦酒了。”
孫老大夫聞言忙擺手道,“你不用管我,真要嫁過去的話,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說完這話,他頓了頓,見屋内也至有柳葉,便小聲道,“雖然看着七皇子用情頗深,你嫁過去我也替你高興,不過那等高門大戶過日子也不好說。若是他日七殿下對你不好了,你想要脫身,派人來找我就是了,我這裏自有秘藥。”
姜錦沒想到孫老大夫會說出來這麽一番話,心中也頗爲感動,點頭道,“我知道的,師傅也放心,我不會委屈自己的。”
孫老大夫輕歎道,“我看你,也似看我女兒一般,你好好的過,我這心也就放下了。”
見孫老大夫說起來自己的女兒,姜錦倒是想起來另外一件事。
當年孫老大夫可是禦醫,不過是被人陷害,卷入了宮廷鬥争,她現在有這個能力,自然也要幫孫老大夫找回名譽。
不過這事姜錦還是要和蕭顔先商量過了 ,便也沒主動朝孫老大夫提起。
孫老大夫其實也考慮過這事,不過他擔心給本來就高嫁的姜錦造成麻煩,也沒提起過。
兩人又說了幾句,孫老太太也進來了,見兩人還在說話,笑道,“你們倒是悠閑,我都快累死了,倒是你那個跟仙女似得朋友,可真是有本事,就沒有她應付不了的人。”
她剛剛在外面幫忙招呼一些街坊客人,另一些勳貴客人幫忙招待的是殷飛虹。
殷飛虹的姿容非凡,可以說是美豔不可方物,當年隻要是見過她,那是絕對不可能忘記的。
此次來的人就頗有幾個認識殷飛虹的。
承恩公夫人高氏自然不用說,殷飛虹和太子那一段兒,作爲太子的舅媽,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不過她其實不在怎麽喜歡殷飛虹,且不說作爲皇後母家不支持太子娶個孤女,就說一個自視甚高的人,是絕對不會喜歡一個在各方面碾壓她的人。
即使時隔多年,她也不是很喜歡殷飛虹,她來了後送了點禮物,和姜錦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然而她女兒高七娘卻不肯走,她本來就是極喜歡姜錦,等見到姜錦的朋友也是這樣出塵絕豔的人物,就更不肯走了。
然而高夫人對殷飛虹的芥蒂顯然頗深,生拉硬拽把嘴唇都快撅到天上的高七娘帶走了。
高夫人這其實還是好的,畢竟她那樣高傲範兒的人很難和别人在面上鬧起來。
今兒比較麻煩的是不少來踢場子的人。
和姜錦關系可以的朋友或者附近的街坊鄰居也就罷了。那些權貴官宦家的女眷,明明是自己湊上來的,有說話明裏暗裏嫌棄姜錦出身或者經曆的,也有對蕭顔有幾分觊觎說話酸溜溜的,都被殷飛虹用各種方法委婉的怼回去了。
一時鬧到了快傍晚,這些人才消停下來。
因爲殷飛虹的原因,姜錦今天過的很是輕松,眼見着人都散了 ,忙狗腿的給殷飛虹送上熱茶點心。
“今兒真的多謝姐姐幫忙了。”
殷飛虹接過茶來,笑道,“我就說你這樣的殷勤是爲何,那麽客氣做什麽,我不幫你幫誰?再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看在皇後娘娘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讓你下不來台啊。”
蕭顔成了嫡子,想要看笑話的人其實是不少的。
尤其姜錦這樣的出身經曆,不少人等着她待人接客或者禮節上出個大纰漏。
其實姜錦真要一個人,還真挺難說是不是會出什麽纰漏,但是她有殷飛虹幫忙啊。
殷飛虹是什麽人啊,就不說她本人如何了。
單論出身,其實也是數得着的,她家原本雖然不是勳貴,也是書香門第,她爹死前已經是從一品,死後追封正一品,文勳公。
更别說她本人無論是容貌還是資質都把不知道多少人比的渣渣都不剩。
姜錦看着她端着茶盞喝茶,形容舉止恍如一副完美的畫,心下就有點埋怨皇後和梁帝傻。
這樣的女子,娶進門來,别的不說,改善基因還是穩的啊。
不是姜錦看不起梁帝的那一群皇子,去掉蕭顔和太子,其他幾個都有點一言難盡的地方。
就是蕭顔,姜錦也得承認,其實他有些過于重情了,即使他鍾情的對象是自己。但對于一個帝王來說,這其實不是什麽好事。
殷飛虹見她端着茶盞看着自己發呆,忍不住笑起來,“你啊,又在想什麽呢?”
别的不說,若是蕭顔看見了姜錦盯着自己,隻怕又要吃醋。
姜錦回過神來,笑眯眯的道,“我沒想什麽啊,就是想着自己這次可真是發了一筆。”
這個倒是真話,不提前段時間别人陸續送的賀禮,就這兩天添妝姜錦也着實收了不少。
像是孫老大夫送的檀木妝匣,惠甯師父送的佛前供奉的佛珠都是表心意的。
殷飛虹她們就大方多了,殷飛虹出手就是一個田莊,薛家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上,嚴六最實在,送的是硬通貨金子。
她有自己的邏輯,在嚴六看來,什麽珠寶首飾的雖然也貴重,但也就是那麽個意思,哪有金銀實在,想買什麽買什麽,想置辦産業就置辦産業,還能打首飾。
她出手就是兩百兩金子,算來也有兩千多兩白銀了。
一方面是因爲金子不如銀子招眼,一千兩銀子還兌換不到一百兩金子,但是大小體積就不同了。另一方面姜錦和嚴六兩個打通東瀛商線後,便找到人從東瀛走私金子,因爲古日本金多,用銀子兌換是穩賺的,她手裏現成的金子不少,成色也不差。
光這幾個人送來的添妝禮就有七八千兩,除此之外承恩公高家,秦王妃徐氏等人都送了厚禮,尤其秦王妃府一方面不差錢,一方面也想把這芥蒂抹平了,出手可以說是最大方了,算起來也有萬兩往上了。
除此之外,更有不少想要巴結的姜錦和蕭顔。水至清無魚,姜錦和蕭顔商量後也酌情收了些賀禮。
此時清點禮單清點的姜錦心花怒放,本來成親就很開心了,竟然還有錢賺,那是喜上加喜啊。
不過殷飛虹顯然看着姜錦這歡喜的樣子有那麽點礙眼,便涼涼的道,“别人還罷了,你可别忘了,我和薛珍珠都沒成親,嚴六也沒定親,到時候少不了你出血。”
不,不要提醒我這個殘酷的事實。
姜錦可憐巴巴的看着殷飛虹,有那麽點傷心。
說起來她身邊的朋友,竟然都是一群單身狗!
殷飛虹就不用說了,二十五歲芳齡,擱在前世還算是風華正茂,擱在古代,同齡人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比如說她前男友的長女安平公主都快十歲了。
嚴六比姜錦還大半年,看起來也并沒有成親結婚嫁人的意思,還在奮鬥着她的商業帝國。
姜錦最近和她合夥在倒騰東北的人參等中藥,合夥人還有林大公子,明明姜錦一次沒見林大公子,蕭顔還吃了一回飛醋。
薛珍珠他娘倒是想要她成親,但是薛珍珠自己還是有點搖搖擺擺的,既不希望父母失望,自己又想過潇灑肆意的生活。
就是新朋友高七娘也十七了,大概是家中比較寵愛,而且高家先前也有些别的盤算什麽的,要擱在别家,就算是沒成親,也定親了。
姜錦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個成親的,想想之後要掏出來的一大堆紅包,歡喜之情頓時少了一半兒。
殷飛虹見她沒有那麽雀躍了,便趕姜錦去睡,“早點去睡吧,明兒還一堆事情呢。”
今兒來客固然是最多的,明後兩天客人也絡繹不絕,這個毫無疑問。
除此之外,這都三月十六了,距離二十才幾天?十八号要把嫁妝裝好箱然後展示下,十九日要把嫁妝送到蕭顔的皇子府,二十号就要成親了,時間是滿滿當當。
别說姜錦這缺少人手的,就是世家大族人手齊備經驗豐富,這樣倉促時間裏也很難處理的一點纰漏沒有的。
姜錦若不是有殷飛虹幫忙,蕭顔也派了不少人過來,非得累瘋忙瘋不行,什麽當個美美的新娘,想都别想。
想到這裏,姜錦還是很乖的去睡覺了。
雖然變成殷飛虹那樣的大美人是沒什麽可能了,但是還是希望成親的時候好看一點兒,畢竟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事情,誰不希望自己光彩照人?
殷飛虹等姜錦去休息了,臉色卻冷了下來,問她身邊的丫環,“在秦王妃送來禮物中動手腳的人查到了沒?”
那丫環小聲道,“想來是的人,叢七去查了,一時還沒有消息是。”
殷飛虹冷笑道,“又玩這一手啊。當年就是這一手,現在又來!”
那丫環小聲道,“顯然是因爲和姜縣主有芥蒂,雖然雙方都想把此事抹平了,但關系還是脆弱的,若真出了事,隻怕是撕破臉。”
殷飛虹點頭,“你也長進了,你說說最有可能是的什麽人?”
“王妃徐氏的貼身人吧,或者車夫?至少她身邊肯定出問題了。”
上次暗箭之事就是,若說上次還勉強算是湊巧,和這次的事情連接在一起看,上次的事情就有些過分巧合了。
殷飛虹點頭,“徐氏身邊這次是出了大纰漏了,她當年也是聰敏之人,這些年過的安逸,竟也忽視如此。”
裏,徐氏臉色極其陰沉。
她看着跟在自己身邊三年的丫環,冷道,“葡萄,我是哪點對不起你!從來也不用幹重活,出去别人也高看你三分,你吃的穿着用的尋常小官家的姑娘遠比不上,你竟然還背主。”
徐氏是真的快氣吐血,且不說她一直想要和姜錦把之前的那點芥蒂給抹去,基本上要成功了,萬一真出了事,不,不要真出了事,若不是殷飛虹把禮物出問題的事情壓下來,她肯定前功盡棄。
更别說若是姜氏出了什麽問題,以七皇子蕭顔的情況,他不隻怕要發瘋。秦王作爲皇弟,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但是權勢想都不要想,若真對上了,蕭顔豁出去,先死的肯定是她們一家。
葡萄哭倒在地上,“王妃娘娘,我不是存心的,我隻是——”
“少給我說這些廢話,說出誰指使的你,我還能饒過你這一遭。”徐氏冷道,“便不提這些年待你的恩義,你若有點良心,也不該繼續癡迷不悟下去。那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我真不想讓在你身上用我的手段。”
“不,不,我不能說……不,沒有這個人……我隻是嫉妒,對,嫉妒姜氏,我——”
她的話被徐氏給打斷,徐氏狠狠的一腳提在她身上,把踢翻在地。
“不說是吧?”徐氏冷下心腸,叫了人來,“把她拖下去,她的家人,統共拖下去,一起用刑。”
徐氏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看着葡萄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不再浪費時間了。
安排人去拷打用刑後,徐氏方才氣的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
她夫君秦王全不似她這般有殺伐果斷的決策,剛剛見徐氏氣狠了,發落背主的丫環,生怕殃及池魚了,也怕給徐氏添亂并沒露面。
此時見徐氏氣的臉都白了,又站出來安慰她道。
“别氣了,氣大了傷身。”
徐氏惱火的道,“傷身不傷身的,我也顧不得了。這兩年真是流年不順,長甯的婚事和這事都真把我氣狠了。”
秦王見徐氏這樣,忙道,“若是拷打出來是誰在背後下手,我絕對饒不了他。”
“你還沒看明白麽?”
徐氏對自己丈夫的腦子快絕望了,怒氣反而消散了不少,歎氣道,“七殿下總不可能朝自己未婚妻下手,皇後娘家皇後在那裏呢,而且她家自诩光明磊落,肯定不會在這上面動手腳,三皇子也不會動手坑隊友,唯一可能的就是大皇子和劉家,尤其劉家,哼,當年他家的手就伸的長。”
看見徐氏鄙視的眼神,秦王摸了摸頭,笑的有點傻,“你怎麽說,我怎麽做就是了。”
“自然也得讓劉家知道我們不是吃素的。”徐氏冷笑,“我當然是想要拿到證據,但是拿不到,也不不會沒有證據,明兒進宮一趟吧。”
秦王從不反駁她的意見,連連點頭,“到時候我該怎麽說?”
徐氏也怕丈夫出纰漏,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說了一遍。
另一邊蕭顔得知了消息,心下慶幸的同時也有點警惕,他也沒想到劉家沒從他們這邊找到突破口後,竟然迂回下手。
想到這裏,他命人去查查最近和姜錦有過來往的人家,尤其日後還可能有來往的,免得再出現的事情。
今兒是殷飛虹細心謹慎,而且她的人手有應對此事的經驗,不然就姜錦自己,包括自己派去的人都沒想到禮物匣子上會出問題。
姜錦第二天也得知了此事,驚訝是難免的,又有點擔心,“上次秦王妃送的禮物我都沒看,沒什麽問題吧。”
上次徐氏送了禮物後姜錦沒看就直接退回去了,接着徐氏親自過來,姜錦接了禮物處于禮貌也沒看。本來想等着送走徐氏再看的,接着碰上了暗箭襲擊,便把那禮物給放到一邊了。
反正有單子就知道是什麽了,姜錦也不擔心徐氏一個王妃送個赝品給她。
“還是叫人查查比較好。”殷飛虹叫了自己身邊一個嬷嬷過來,又道,“就是其他人送來的,也一并查查。”
結果這一查發現徐氏上次送來的禮物雖然沒什麽問題,卻發現了惠甯師父送來的佛珠被人動了手腳,熏的香裏面混了一種可以慢性毀容的。
“這也是劉家做的?”姜錦不知道爲何,總覺得有點違和。
殷飛虹也有點無語,“我覺得不像。”
不是她看不起姜錦,但是姜錦完全不是靠顔值取勝啊,再說劉家其實并不是針對姜錦,想要殺了或者毀了她,劉家的目标是挑撥離間,攪混水創造機會。
這毀容的什麽的,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女人争寵的手筆啊!
“大概是我嫁給了蕭顔,有人不忿?”姜錦想了想蕭顔那美麗的容顔,難得的開了個玩笑,“也不知道在嫉妒我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殷飛虹被她逗笑了,“若是蕭顔聽見了,隻怕要惱火。”
“他才不會生氣呢。”姜錦笑眯眯的道,大概隻會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希望自己不要生氣?
想起來蕭顔,她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殷飛虹倒是笑完了,正色道,“橫豎還是要小心點,我叫人去查查誰下的手。”
姜錦道了謝,她自己是沒有人手勢力去查此事的,還是隻能拜托殷飛虹和蕭顔。
不過其實她估計的也沒錯,蕭顔聽說了可能有紅眼病嫉妒姜錦,忙問送信的人道,“縣主沒生氣吧?”
“沒有沒有,縣主心情挺好的,還提起您來了。”
送信的是殷飛虹的貼身侍女,當時也在場,心下對姜錦也是羨慕不已,暗道也難怪有人紅眼病。
“那就好。”蕭顔松了口氣。
他最近的注意力全部在大婚上,連王府他都監督着全部整修裝飾了一遍,務必讓姜錦住的開心然後準備長久住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不管是蕭顔這樣精神緊繃的,還是姜錦殷飛虹這樣的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因此送嫁那日也沒出什麽纰漏,隻是姜錦的嫁妝比較耀眼,引得不少人關注。
說真的不少人覺得姜錦挺窮的,沒想到除了官中出的嫁妝,她的家底竟然也不薄。
有些人酸溜溜的說蕭顔這娶一個人就是娶了一家,全部家底自然是厚的。不過大部分人還是在金錢上表示了豔羨,公主不說,就是娶個郡主,都未必有那麽錢啊。
其實這還不是姜錦的全部家底,畢竟全部家底要是都露出來也不好看,還讓其他的妯娌不舒服,尤其先前太子妃的嫁妝雖然耀眼,但是實在的地産鋪面之類并不多,姜錦也不欲太高調了,所以扣下來一部分。
不管如何,十裏紅妝總是很讓人關注,送嫁這一日姜錦的嫁妝還是惹得滿城熱議起來,然後就到了正式成婚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