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尋, 出去看看, 鬧什麽呢。”
嚴六小姐性格比姜錦又強勢多了, 尤其她現在和姜錦又熟悉多了, 還是利益共同體, 當即吩咐她的貼身侍衛道。
不過下一刻, 青梅就懶洋洋的敲了門。
“姑娘, 衛三郎他娘上門找麻煩了。”
“啊”姜錦吃了一驚,齊氏竟然還上門鬧事,這可真是出乎她預料了。
“不過她嘴裏說話不幹不淨的, 我制住了她,找了塊抹布堵了嘴。”青梅聳了聳肩,“現在人在樓下, 你看怎麽處置?”
“有你這麽大喘氣的麽?”姜錦松了口氣, 又有點爲難。
打也不好打,罵姜錦是罵不過齊氏的, 怎麽處置?
嚴六見她爲難, 笑笑, “這還不好處置, 交給我就是了。”
說完她帶着人下了樓,青梅本來想說她來處置的, 然而别看嚴六小姐不會武功動作還挺利索的, 她也隻好哀歎, 她家殿下又少了個表現的機會了。
姜錦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倒是挺感念嚴六小姐幫她出頭, 更有點好奇嚴六小姐會怎麽處置。
不過,嚴六小姐的處理方式可比姜錦簡單粗暴多了。
她下了樓,讓人把齊氏嘴裏的抹布一去,齊氏本來就怒極了,馬上張口就女表子賤人的罵起來。
嚴六小姐看一眼齊氏,一擡下巴,她的近侍嚴尋馬上給了齊氏一巴掌。
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齊氏被打的臉一歪,還算白皙的臉上瞬間浮起一個手掌印子。
她張口又要罵,嚴尋又是一巴掌打過去,頓時她兩邊臉都紅了。
“你罵一個字,就一巴掌,還罵不罵了?”
嚴六小姐看着齊氏,微微笑着道。
齊氏雖然仇恨的看着嚴六小姐,到底不敢說話了。
“好了,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嚴六小姐輕輕拍了拍巴掌,“聽我說一句話,挺完了,想鬧就随你。”
齊氏瞪着嚴六小姐,如果眼裏能放出刀來,大概會把她眼前的人給淩遲了,嚴六小姐細細的眉眼卻微挑,絲毫不懼,隻笑眯眯的道。
“别當你兒子考個舉人就多稀罕了,得瑟成這樣,覺得錦娘是軟柿子了,想來捏一捏。我今兒就教你個道理,做人要厚道點,小心頭頂雲彩上有雨。”
她一擡眼,嚴尋就上前,也不知道點了個什麽穴,齊氏的臉都疼的扭曲了,咬破了嘴唇,豆子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疼了一會兒,嚴六小姐才示意自家侍衛放了齊氏。
齊氏本想張口就罵,然而又畏懼嚴六的手腕,到底是安靜了,隻道。
“這蒼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你怎麽敢這麽對我?”
嚴六小姐笑,“若真有王法,估計要先拿住你和你兒子。我最煩這種自己不講理欺負人的時候不說王法,自己被人打回去就嚷嚷這王法了。”
“你就不怕我告你?”齊氏深深看着嚴六小姐,似乎想要把的相貌記住。
“有本事你就去告,不過我也告訴你,不過是個舉人,你要想讓你兒子丢了功名,就試試好了。”
嚴六小姐哪裏怕她。
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何況齊氏也并不占理,她真是覺得自己氣不過,仗着自己已經中了舉人,姜錦隻是孤身開包子鋪的,欺負也就欺負了。
定南侯府有政敵,怕被人在朝堂上指點,齊氏哪裏會在乎這個,她也不懂什麽名聲,隻覺得姜錦連娘家都沒有的下堂婦,還不得任她欺負?
不想恰好嚴六小姐在,竟然踢到了鐵闆上,把自己腳給撞破了。
齊氏是帶着畏懼走的,雖然心裏不忿,但是卻真是走的飛快。
看齊氏走了,嚴六小姐聳了聳肩,“你看,其實也挺好處置的。你就是心太軟,不然走七皇子的路子也能讓他有苦說不出。”
姜錦一把抱住她,笑,“我雖然心軟,但是我有你啊。”
“少來這一套。”嚴六小姐一轉臉,正好露出微紅的耳尖兒,“你和珍珠那丫頭都是沒什麽上進心的,不然還要我出頭。”
姜錦笑,“可惜你不是男兒,不然我就嫁給你了,豈不是比那些男子好太多了。”
青梅本來還抱着胳膊看戲呢,嚴六小姐這手腕,别說女子了,就是多少男子都不如的,實在是個厲害的了。她雖然是皇子暗衛,經見過不少,這個年紀,嚴六小姐也是獨一份兒了。
然而此時聽見姜錦竟然說想要嫁給嚴六小姐,雖然是戲言,也讓青梅警惕起來了——她的同僚中有一對,女的。
這個苗頭不妙啊,自家殿下一次兩次都沒有機會表現,這可太危險了。
大閘蟹是林大公子送的,這惹事的衛家,卻是嚴六小姐處置的。
當時,她不該猶豫一下的,結果被嚴六小姐給搶了先。
青梅心裏一開始惶惶然,等見着姜錦親自下廚做了好幾樣美食,甚至伸手捏了一隻胖胖的蟹黃蒸餃送到嚴六小姐嘴裏時候,反而波瀾不驚了。
她家殿下完了,嚴六小姐這一英雄救美,地位飙升啊。
以前還能憑借阿容身份占一席之地,現在,這一席之地是嚴六小姐的了。
直到嚴六小姐走了,青梅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嚴六小姐比較忙,估計沒那麽多時間和姜錦拉近關系,七殿下還是有指望的。
這邊姜錦和嚴六小姐歡歡樂樂,那邊衛家就愁雲慘淡了。
齊氏是把兒子鎖家中才去找的姜錦麻煩,結果頂着兩個大手印子回去,衛三郎見了又是生氣又是羞愧又是心疼又不好說什麽。
怪誰呢,怪他在宴席上沒控制這脾氣?怪他食言而肥?還是怪他不孝順,若是一直聽他娘齊氏的也沒有什麽事了。
她娘倒是從來不會怪自己,隻會怪别人的,在家裏大罵姜錦和嚴六小姐,卻也不敢再說找什麽麻煩了。她不傻,當時嚴六小姐那個表情,是真的有打算讓她兒子丢了功名的。
當然,她心裏也不忿,總想着給姜錦一二難堪,卻也要注意好分寸了。
她對姜錦惡意滿滿,姜錦對她兒子倒是沒有那麽多惡意。等嚴六小姐走了,姜錦與柳葉道,“齊氏這麽一鬧,衛三郎隻怕前程尋常了。”
柳葉正端了一碗蟹肉粥,見姜錦說的笃定,十分奇怪,“你先頭不還說,衛三郎前程可期麽,畢竟是少年舉人。”
姜錦笑,“如果我是嚴六小姐,既然今兒出手處置齊氏,也不會給衛三郎再起來的機會的。”
何況嚴六小姐不是她,行事隻會更狠辣果斷。
“那衛三郎……”柳葉其實嘴上厲害,比姜錦還心軟,也有點可憐他了。
“種什麽因結什麽果罷了。”姜錦笑,“我難道就是該吃這個虧的?何況慧娘幫我出這個頭,我自然要更承她的情,難道還去同情衛三郎不成?”
衛三郎是不壞,但是不壞的人幹了壞事,難道就不該擔責?
何況,人都有親疏遠近,嚴六小姐願意爲她出頭,衛三郎隻會惹麻煩,姜錦當然也知道是誰對自己更好。
柳葉想想也是,便也不再說什麽了,隻是在外面的時候把齊氏給罵了無數遍,不過街坊鄰居裏對姜錦的評價還是有些毀譽參半。
流言這東西傳出去容易,收回來就難了。
不過嚴六小姐這麽一處置,齊氏肯定不會再來無理取鬧了,以衛三郎的性格,倒不是一個會鬧事的。
姜錦馬上把注意力轉到酒樓上了。
酒樓的裝修在夏天到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本來說八月裏開業的,結果正好撞上太子薨逝,姜錦便又推了一月,九月裏開。
帖子是已經發出去了,主要是和來過包子鋪裏吃包子的家境比較富裕或者官宦人家的客人,以及嚴六小姐那邊的朋友。
不得不說一下,嚴六小姐雖然平日裏也不怎麽和姜錦玩鬧,但是關鍵時候都很夠朋友。
就不說上次把齊氏給吓軟了的事情,這次姜錦的酒樓開業,她也許諾了一定會來,并約了朋友給姜錦捧場。
青梅心裏還挺替他家殿下着急的,因爲這酒樓還有别的用途,他家殿下總不好直接露臉的,這捧場的事,可就沒什麽表現機會了麽。
其實她真是擔心太多了,明着不幫忙,暗地裏也要幫忙啊,蔣二約了他的侍衛兄弟們不用說,隻要七皇子稍微給某些人透點口風,自然有人去吃飯。
其實姜錦倒是沒那麽多奢望,隻是緊張生意如何,畢竟這生意可關系她的小目标多久能完成呢?
等到開業那日,姜錦也盛裝打扮了,雖然未直接露臉,卻親自去就酒樓坐鎮。
然而不得不說,她真是擔心太多了。
上午放了鞭炮後就有客人來吃飯,而等到中午正點兒,人多的根本就快沒地方坐了,連大堂裏都滿滿的。
不要小瞧吃貨對美食的追尋,何況這首日開業,還打八折呢。嚴六小姐招呼的生意上的夥伴雖然有幾分客套,但是當真下了筷子,吃上兩口,就覺得,恩,這地方可以常來。
更不用說七皇子麾下的那些,大老闆的臭腳本來就要捧,東西那麽好吃,就是意外之喜了。
等到快傍晚的時候,菜色都不成席面了,還有人說來吃飯。
等到傍晚盤賬,姜錦也吓了一跳。
她這一日備食材花了三百多兩,其中有些是比較珍貴的,海參燕窩人參之類的,倒也沒全用掉,不過也不計算在内了。但是這一日裏,她光席面就接了二十二桌,一桌席面平均下來差不多也有四五十兩,光是這整桌的席面就掙了一千一百二十二兩,還不說下面的小宴,幾個朋友小酌這樣的。
這一日裏算下來,毛利潤竟有一千八百多兩,本錢快回了一半兒了。
而酒樓裏大廚二廚打下手的小幫傭學徒一共是十二人,跑堂的四人,掌櫃的二人,一月工錢也用不到兩百兩,這還是因爲大廚二廚和大掌櫃是三人月工錢接近一百五十兩,二掌櫃不常來,而且是王府的人,不用姜錦給多少工錢。
除此之外,姜錦這酒樓開業,送賀禮可不少,嚴六小姐不用說,薛家也因爲薛珍珠的原因很給姜錦面子,林大公子雖然因爲素日體弱,沒來着人多的地方,倒是送了一份不簡薄的賀禮來。
柳葉看着姜錦盤賬,也是驚得不行,“快掐我一把,我總覺得,這肯定不是真的。”
姜錦笑,“我也想别人掐我一把呢。”
她也有點激動,好吧,不是一點激動,一天快兩千兩,一年三百五十六天,豈不是要六十萬兩銀子。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首先這是開業第一天,明天生意肯定會大幅度回落,其次酒樓生意有淡旺季,這個季節算是旺季了。
“不過,明兒估計就沒有這麽好的盛況了。”
姜錦也是開過店的,而且不止一次,雖然不知道大酒樓的情況,但也知道這生意規律。
果然第二天生意就淡了些,倒也掙了接近一千兩銀子。
姜錦見生意興旺,也不太苛刻那點小錢,來吃飯的都送店裏特制的重陽糕。
反正六号開業,第一天打八折沒送,七号八号九号送三天,也是有限的。
重陽糕茱萸菊花酒也是重陽節的節令食品了,在現代倒是不多見,姜錦也不太了解。
鋪子裏用的重陽糕方子是王府裏的方子,用的是糯米粉和梗米粉二比一,赤小豆做的豆沙,各色果脯,花生,瓜子兒等堅果,紅糖,白糖,油。
先把兩種米粉攙和起來,然後取四分之一攙紅糖,加水成漿,剩下的加白糖,混成糊狀,然後一層白糖米糊一層果脯切絲兒一層紅豆沙,一共疊做八層,等蒸透未熟的時候,上面鋪上攙紅糖的米漿,撒上果脯絲堅果粒,然後用紅棗擺出花型,最後用菊花裝飾,然後上籠蒸熟。
等這花糕涼透了,切成菱形,也就成了重陽糕了。
要說這法子也沒特别稀罕,但是姜錦選料精細,味道調和的又軟糯不粘,甜而不膩,果脯的酸甜和果仁的香配合的恰恰好。
因此還真有人初七裏吃過飯後,初八爲了這重陽花糕又特特的再來一趟呢。
這麽着,七皇子也特地要了五斤重陽糕去吃,也就不稀奇了。
姜錦對重陽的感覺其實不算很重,但其實時人還是很看重重陽的。
隻比中秋稍微少了一點鄭重,姜錦便也随波逐流的喝了菊花酒吃了重陽糕,登高是沒有的,她還得在鋪子酒樓裏兩處忙活,哪裏抽得出時間?
倒是嚴六小姐,也是個孤身在外的,倒是找姜錦一起來喝了兩杯菊花酒。
宮中也重重陽,尤其今年太子薨逝,還真是便插茱萸少一人,梁帝喝了點酒就開始難受了,除了稱病不出,最後帶着病容勉強來的七皇子蕭顔,其餘的兒子在他的眼裏都成不不孝不悌的了。
大皇子心裏雖恨得咬牙切齒的,卻沒法子說什麽。三皇子心下也暗恨這老頭子昏庸糊塗,這是讓他們都死了,才開心?
梁帝雖然昏庸,可是到底還是他們的父皇,沒有謀朝篡位的本事,也隻能忍着,雖然心裏果真不孝不悌的罵了不知道多少老不死了。
過了重陽,倒是有另一件事讓姜錦吃了一驚。
之前和衛三郎鬧起來的朱家大官人過來提親了。
這朱家做事可比衛家講究多了,朱家老太太是請的官媒,先遞了帖子,然後自己也親自過來了。
姜錦雖然對之前那事十分厭惡了,但是朱家老太太做事上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姜錦還是見了老太太一面。
那個事上,其實朱家也算是無妄之災了。雖然朱大官人不似姜錦是女子,受的名聲影響小點,到底也不是什麽好名聲。
朱家老太太個頭不高,長得圓臉,看着比起齊氏就溫和多了。
這老太太也不先說别的,見了姜錦之後,卻是先道了歉,隻說那日唐突了,又說本想自己兒子配不太上姜錦,便也不好冒然上門提親。隻是,想了幾日,實在心悅姜錦,便厚着臉皮來了。
雖然說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姜錦也聽明白了朱家的意思了。朱家本以爲,衛家會上門提親,朱家大郎先頭有娘子,還有兒女,雖然家世稍微好點,但是也不比衛三郎年輕相貌好。
隻是沒想到衛三郎不僅沒來提親,齊氏還來鬧了一場,他家便來提親了。
姜錦對朱家本也有幾分遷怒,等見着朱家老太太人,倒是去了一半兒的火氣,加上也過了有幾日了,倒也和顔悅色的了。
朱家老太太見了姜錦容貌溫和氣度沉靜,本來還有一二勉強的心,一下就有了三分火熱,頗覺自己兒子眼光好,那衛三郎之母簡直眼瞎,便懇切的道。
“我家大郎雖然先頭有過娘子,但是兩個孩子都不大,也不是淘氣的,姑娘要是真應了這門親事,不用擔心。家中雖然還有個妹子,你也是見過的,并不難相處。”
這倒是個厚道人家。
不過姜錦還真不想就這麽随便把自己給嫁出去,而且定南侯府那一攤子事,也是越不過去的,姜錦雖然不願意明言,但也是個問題,自然還是婉拒了。
朱氏倒也理解,本來沒見着真人,還覺得這姜氏和自己兒子也算是般配,但等真見到了人,心裏愛慕姜錦品貌同時,又覺得确實這麽個姑娘給人做後娘也難免太虧了。
因此這提親雖然不了了之,兩家也是和和氣氣的,沒傷什麽顔面,知道内情的還說朱家人厚道。
當然,說朱家人厚道的同時,就難免說起來衛三郎的退堂鼓,說齊氏蠻不講理去鬧。
衛三郎性格本來就有一二分懦在裏面,而且他人畢竟還是受了多年良好的道德教育,這幾日裏都沒臉見人了,基本上悶在家裏不出聲,上了街也低頭沿邊兒走。
讓人看着感慨,好好一個舉人,那姜家娘子年貌相仿又有家财,齊氏爲何就抵死不同意呢。
齊氏倒不是她兒子,不管她爲人如何,她一個寡婦支撐下來,是有點剛性情的。那日被嚴六小姐威脅,不敢明着找姜錦麻煩了,心裏卻也賭氣暗着想打姜錦的臉。
她這陣子尋摸着想要給她兒子找個四角俱全,樣樣都壓過姜錦的好親事,也是好揚眉吐氣一回。一方面,她不願意姜錦嫁給她兒子也是有道理的,因爲姜錦不配,另一方面,那姜錦白嚣張,嫁不出去有個屁用?
反正她最近就經常和親戚四鄰說,一個女人,要是嫁不去,還有什麽臉面活着。
還真别說,真有那麽幾個人很是附和她呢,畢竟,他們眼裏,女人麽,就該相夫教子,不嫁人,活着就沒意義。
齊氏覺得有同黨了,倒不是很覺得難熬,姜錦飛奔在掙錢的康莊大道上,日常也有一千兩一天,而齊氏還真給她兒子尋摸着了個好親事。
說親的姑娘年紀稍微大了點,十八。齊氏去偷偷瞧了一回,生的挺不錯的,高跳個子小圓臉。當然長相什麽都是小事,關鍵這姑娘父親是吏部的郎中,母親是富商家出身,嫁妝特别豐厚,據說上萬兩,因隻此一獨女,早就說好了給這姑娘一半兒。而且這姑娘不僅雙親給力,兄長也舉人,據說進士有望,叔叔也是五品官兒,舅家更是有錢的富商。
比起姜錦這個開個包子鋪。再嫁之身,四親沒有的,這姑娘豈不是強了一百倍?光那嫁妝,就有五六千兩呐,姜氏那小包子鋪買的時候才一百兩,就是生意好能掙幾個錢?
更不用說那姑娘四親給力,親友都靠的上,扶持一把他兒子,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
反正齊氏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勸自己兒子的。衛三郎也知道經此一事,姜錦是斷不可能再嫁給自己了,權衡一回也應下來這親事。
這下齊氏可痛快了,便尋思着怎麽去得瑟一下。她當天就放出風去,自家找了比姜錦強一百倍的!
姜錦?姜錦最近特别忙,哪有心思關心衛家這破事?有那功夫,她還不如關心如何應付大胃王七皇子比較好。
看着賴在酒樓的七皇子,她真的很無奈。
每天吃那麽多,一次一桌宴席,他怎麽就不長胖呢?
光吃不胖的人最讨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