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衛三郎來了, 姜錦是真有點瓜了, 這叫什麽事啊。
但是細細想想, 倒也不奇怪, 畢竟衛三郎人是很正義, 但也有一二分沖動莽撞, 姜錦兩次撞見他, 都是因爲他管閑事。
但是這個事,如何隻是喝酒喝多了吵嚷下,也就罷了, 衛三郎再鬧到她的鋪子,姜錦也有些惱。
但是再惱,事情該處理也還是要處理。
姜錦換了一身衣服, 順便想了想怎麽處理, 才下了樓。
衛三郎正在坐立不安,他手裏雖然端着一盞茶, 卻根本喝不下去, 看見姜錦進來, 忙把茶盞匆匆一放, 有幾滴茶水濺出來滴到他袖子上。
竹青色的衣袖沾了水變成了黯淡的青綠色。
姜錦注意到了這一點,卻意外的平靜, 心裏想着的是, 原來我是真的不喜歡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如許平靜。
“姜姑娘。”衛三郎看着姜錦, 搶先開了口,聲音調子都高了兩度,“今兒的事情,真是對不住,我,我……”
他有點過于激動,一時有點卡殼了。
“你今兒不該再來。”姜錦歎了口氣,也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你來了除了惹得衆人更加關注,有什麽意思嗎?”
被姜錦這麽一打斷,衛三郎卻重新組織起了思路,雖然被姜錦刺了一句,卻紅着臉鼓起勇氣道,“姜姑娘,我會負責的,我考舉人之前就想了,如果我考中了舉人,一定會來提親。等回去,我就找我娘去提親。”
“那你想過沒有,如果我不答應呢。”姜錦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心戳破他這個泡沫,便直接了當的道,“我喜歡誰,他考不中舉人,我也會答應嫁給他,我不喜歡誰,即使他是天下最尊貴的那個人,我也不喜歡他。”
“而且你這樣鬧,如果我不嫁給你,名聲會如何,你到底想過沒有?”姜錦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
衛三郎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了,他有一點心虛,又有點亂。
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子裏,男主角中了科舉後都迎娶了美人歸,等到自己這裏,怎麽就不一樣了?
“而且,告訴你一個秘密。”姜錦看着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語調淡淡的。
“我不是嫁過人麽。”
“這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的前夫是定南侯世子陸齊林嗎?你要娶了我,在仕途上進益,難度可一下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即使是個進士,可能也隻能當個窮翰林,除非有朝一日定南侯世子失勢。”
衛三郎隻知道姜錦的前夫是個富家公子,看着挺尊貴的樣子,還真沒想到會是侯府世子。
而且定南侯世子和前妻鬧的沸沸揚揚的,之間的事情,衛三郎也是聽說過的。兩邊鬧成這樣子,如果姜錦要是再嫁丈夫,定南侯府絕對會打壓,這個根本是不用懷疑的。
姜錦見他面上猶豫爲難,便輕輕笑了,眼睛裏也很平和。
“好了,所以不要鬧了,回去吧,回去喝上碗醒酒湯,然後睡一覺,隻當沒有這事。”
衛三郎擡頭看她,隻見她嬌俏的面上神情溫和,竟也不是多生氣樣子,突然就鼓起勇氣。
“我會來提親的,畢竟是我闖出來的簍子,姜姑娘你可以不答應,但是我不會不做。”
說完,他就抿着唇低下了頭,向姜錦告辭走了。
姜錦輕歎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麽。
倒是柳葉聽說他說要來提親,倒是啐了一口,“還算是有個男人樣。你不知道,他之前在鋪子裏就嚷嚷開了,說來道歉,明天就來提親的。”
“喝酒誤事啊。”姜錦笑笑,也不很往心裏去。
倒是青梅有一點兒緊張,問姜錦,“若這個衛家郎君過來提親,姑娘你真的會答應嗎?”
姜錦還沒說話,柳葉就先開了口,“美的他,癞想吃天鵝肉!”
見柳葉這麽氣憤,姜錦笑起來,“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青梅方才稍微松了口氣,柳葉見姜錦并不答應,心裏也放松下來,又問姜錦,“不是說吃雞腿的,我去買?”
“好啊,感情你不是關心我,是關心雞腿啊。”姜錦捏了捏柳葉的臉,肉肉的手感真不錯。
“嘿嘿,既關心你也很關心雞腿啊,再說心情不好的時候,總要做點好吃的調解下辛心情吧。”
“就你理由多,去準備材料吧,今兒晚上咱們做個全雞宴。”
柳葉歡呼着下樓了,連青梅的臉上也帶了笑,感覺上就很好吃呢。
姜錦則是稍微沉澱了下心情,也進了廚房,因爲先頭說要吃雞腿,已經讓廚房的老黃頭去買了十隻雞,這會兒已經處理好了。
柳葉正和宋大嫂一起商量如何做這十隻雞呢,這兩人的廚藝說實話都比較尋常,廚藝比較好的是陳三嫂,但是姜錦讓她去開分店了,倒是不在鋪子裏。
這會兒見姜錦進來,柳葉和宋大嫂頓時覺得如釋重負,忙招呼姜錦,“快來瞧瞧,咱們怎麽做?”
“你們準備怎麽做?”姜錦笑道。
“我想做上次那個白斬雞,宋嫂子說這幾隻雞不是小雞,隻怕做白斬雞不如煮着吃或者吵着吃。”
姜錦過去看了看,點點頭道,“白斬雞确實是不适合。”
這年頭又沒有養殖的肉雞,都是自己家養的雞,養殖時間也比較長,肉質其實是比較緊實的,白斬雞肉質要嫩而不柴才好吃,這幾隻雞顯然是不是和的。
姜錦想了想,先讓宋大嫂拿了一隻雞剁了,再加了筍幹以及淡菜炖了,這個湯是她之前很喜歡吃的湯,鮮美的不說把舌頭吞下去吧,也差不多了。
然後再做個黃焖雞,這個做法姜錦也挺熟悉的,把雞斬塊,放入姜片料酒生抽耗油拌勻,再撒上點鹽和五香粉。然後另外找兩個大海碗把木耳和香菇泡發。
接着燒熱油鍋,把蒜末姜片爆香,把腌制好的雞肉塊炒到發黃,然後把已經泡發好處理好的香菇和木耳也略翻炒,加黃豆醬稍微炒下,加水後大火煮開,放入鹽老抽調色,白糖增味提鮮,焖上半小時,大火收汁就好了。
這麽做好的黃焖雞可濃香四溢,口味鮮美醇厚,湯汁拌飯更是一絕。出鍋的時候,整個廚房都一個勁兒飄香,味道都傳到外面大堂裏了。
那些食客還以爲姜錦又在實驗什麽新包子,一個追着問跑堂的小哥兒,讓小哥都快應付不過來了。
除了竹筍淡菜雞湯,黃焖雞,姜錦又讓做個爆炒雞肉,古代的雞都是家養草雞,用醬爆炒過後,不僅肉質不會柴,反而細膩有彈性,尤其雞腿肉,柳葉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隻是缺了辣椒,不然姜錦就做個爆炒辣子雞了,那個口味更好。
剩下的雞,姜錦還做了個滑炒雞肉片,紅燒雞翅,宮保雞丁,豌豆米兒炒雞絲,涼拌雞絲,幹烤雞塊。
當然,也少不了炸雞了,把雞腿肉斬塊,先沾了用雞蛋調和的面糊,然後再蘸上一層生粉,等生粉和之前濕潤的面糊融合,下油鍋炸到金黃,撈出來後,略控油,再炸半分周把外面炸雞塊的面糊炸酥脆。
撒上花椒鹽或者配上各種蘸醬,再來一碗酸梅湯,那絕對是美味爆棚。
不得不說,炸雞雖然不是那麽健康,但是真的很好吃啊。
姜錦還用雞肉做了包子,作爲主食。
雞肉包子的做法也挺簡單的,用雞腿肉先腌制入味,然後稍微用蛋清抓一下,然後剁碎炒到五分熟,香菇泡發和蔥姜一起切碎,混合做餡兒即可。
蒸出來的包子雖然沒有豬肉那麽豐腴,但是雞肉有豬油不具有的清爽,配合這麽一桌雞肉宴,可以說正正好。
反正姜錦喝了一碗筍幹淡菜雞湯,夾一筷子醬香濃郁的黃焖雞,然後再啃兩個白嫩嫩的雞肉包子,整個人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至于其他人麽,青梅憑借過人的武功争奪到了最後一個雞肉包子,其他人隻好吃米飯了。不過不論是雞湯拌飯還是黃焖雞拌飯還是醬爆雞蓋飯,都超級好吃。
連姜錦都控制不住的又吃了一碗黃焖雞拌飯。
不得不說,美食絕對能撫慰大部分人的心靈。
姜錦今天本來是有些煩惱的,但是吃飽了後,困勁兒上來,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十分高興的去睡了。
半夜裏,青梅看着那個人,輕歎了口氣,“殿下不該來的。”
“我不來這裏,又能去哪裏?”蕭顔扯了扯嘴角,根本不想再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浪費時間,隻管直接問道。“今天她心情如何?”
“一開始是不太痛快,不過那衛三郎倒也不是全然沒擔當,加上下午吃了個全雞宴是,心裏高興多了。”
“全雞宴?”
“衛家那個宴席上,一桌子隻上了半隻雞,所以她賭氣回來說要吃雞,就做了一桌子與雞有關的菜。樣樣都好吃,她還說時間太短了,不然讓我們絕對服氣。”
興許青梅自己都沒又發現,她說起來姜錦,眉眼都柔和了好多。能被蕭顔派過來的,她雖然是女子,在暗衛中也是頂尖兒的,追殺千裏之類的事情沒少做過的。
但是現在她的身上已經帶了些煙火氣。
蕭顔心下忍不住也柔軟了些,其實她又什麽好的呢?除了廚藝不錯,什麽都尋常的姑娘。
可是他竟也挑不出她什麽地方不好。
他偷偷的上樓,看她安靜的睡着,心裏一時安靜一時火熱,一時覺得就這麽看着她,看着她好好的,就覺得歲月靜好。
一時又想把她抱在懷裏,讓她爲自己展顔。
還是青梅勸他先回去,“雖然殿下這一陣子稱病,事情還是要處置的,這邊我守着,出不了什麽大纰漏的。”
蕭顔點了點頭,輕歎了口氣,“真想就這麽娶回家算了。”
每天都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着。
青梅勸道,“殿下再忍忍,就快了。”
可是真的快忍不下去了,每天看着她對别人笑,對自己疏遠,那感覺真的很難受。
“我走了。”
再難受也要忍着,蕭顔如果不是能隐忍的,根本沒就不會活下來。
此時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去不看姜錦。
“我走了。”
見他真要走了,青梅反而有幾分欲言又止。
“怎麽了?”
“殿下,程老那裏……”畢竟是青梅的授業恩師,青梅雖然知道不該,還是忍不住開口求情。
“我也沒虧待他,隻是不管對外事務了而已。”
蕭顔冷峻了神色,“不僅是爲了阿錦,我也讨厭别人替我自作主張,他過愈了。”
青梅也知道,但,“程老是真是一片忠心……”
“所以,他現在也在頤養天年,不然,上次你知道的。”
青梅的臉色白了,上次因爲殿下身邊出了纰漏,大清洗了那一批,那可真是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顔不想再和青梅就這個問題說什麽了,隻是淡淡的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青梅點點頭,“我會的。”
蕭顔又轉頭看了一下姜錦睡顔,方才離開。
青梅見他離開把窗戶關上,然後輕歎了口氣,方才離開。
第二天倒不似頭一天一般是個好天氣,天陰沉的厲害,風吹的也挺大,瞧着總有幾分要下雨的樣子。
姜錦用了一碗雞湯面,細細的堅韌的拉面上面放了兩個煎好的荷包蛋,雞湯裏的青菜也燙的正好,也不過于生,也會軟爛。
她這一日本來是準備出門的,畢竟那邊的酒樓也快開業了。但是天色不好,她心裏也有幾分猶豫了,柳葉也上來道。
“今兒别出門了吧,那衛三郎不是說來提親的嗎?你就算是拒絕他,也該在場的。”
“這倒也是。”雖然姜錦本來準備隻說自己不在家,婉拒就是了。
不過顯然柳葉更希望姜錦能直接的拒絕衛三郎,不要給衛三郎留這個臉面。
“到時候你一定要狠狠的很有氣勢的拒絕他,要讓大家都知道,是他高攀不上你。”
“不太好,還是婉拒算了。”
姜錦畢竟前世也是做生意的,而且她是福利院長大的,沒有太多底氣,爲人處世上,一版還是要給自己和别人留餘地。就跟定南侯府之事一樣,要是按照她的一開始的計劃,雙方和和氣氣的解決了問題,也沒什麽不好的。
不過她也不是真軟弱的人,在關鍵時候,她也是能強硬起來的。當時她挾持了王氏,也真有那股豁出去命都不要的勁兒的。
至于眼下,姜錦覺得還真不到需要豁出去的那個份上,便準備和平的解決這件事。
然而,她顯然還是有幾分天真了。
男人的話,其實不是那麽值得相信的,即使素日看起來很像是君子的人。
衛三郎沒有來。
等到傍晚的時候,也沒見到什麽人影,柳葉氣的要把茶杯摔了,卻被姜錦給攔住了。
“算了。”
“姑娘,你就不生氣嗎?”柳葉實在是氣不過,如果衛三郎在她面前,她真的恨不得活活撕了衛三郎。
“他昨天那樣高聲嚷嚷,話都放出去了,結果人不來了!想也知道外面會怎麽說您啊!”柳葉氣的眼都紅了,眼淚汪汪的。“雖然面上不少人看着不錯,可是眼紅您的人也很多,本來背後那些人就一直在說閑話,現在不知道怎麽敗壞你的名聲呢。”
姜錦輕歎了口氣,“怎麽能不生氣呢。”
見柳葉是真的氣狠了,她拿帕子給柳葉擦了下眼淚,方才道,“好姑娘,别哭了,我知道你的心,有你作伴,别人我不在乎的。”
怎麽能不在乎呢?柳葉也知道姜錦說的是假話,但是這事,就算是找人把衛三郎揍一頓,丢了面子還是丢了面子。
“姑娘,嗚嗚……”柳葉是真的急了哭起來,“你說,這事怎麽辦啊。”
“别哭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的。”姜錦笑,“橫豎都是沒關系的人,衛家我又不真準備嫁過去,所以别生氣了。”
柳葉見姜錦輕描淡寫,似乎是真沒太生氣,可是她自己就覺得氣不過,姜錦越哄她,她的眼淚流的越厲害。
她就是覺得自家姑娘真的太倒黴了,明明她家姑娘那麽好,幾乎是天下第一的好,爲什麽就不能有點好運氣呢?
那衛三郎還考什麽科舉,當什麽舉人,連基本的禮義仁智信都做不到,這樣的人也能考科舉?
就這樣的人,本來就是癞想吃天鵝肉,自己惹出事,結果把他家姑娘架到火上烤!
見她一聲王八,一聲賤人的哭罵着,姜錦也有些無奈了,要知道的,是衛三郎沒有向她提親,不知道的大約是以爲衛三郎辜負的是柳葉呢。
不過姜錦也不解,自己又不會真的答應他,他過來提個親,也不會少塊肉,還能得個有擔當的好名聲,衛三郎到底是怎麽想的?
恩,其實要問齊氏到底是怎麽想的。
别看姜錦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嫁給衛三郎,但是齊氏可不這麽想!她心裏,她兒子自然是一等二等的好,别說姜錦這樣的,皇帝的閨女也配得上呢。
衛三郎回來跟她一說,她立刻就不同意了,然後開始陰謀論了。
“你是不是傻!她說不答應,就真的不答應了?說不準你一過去提親,正中她下懷,答應了你,你是娶還是不娶?”
“不會的,姜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你對她了解有多少?我看她那麽狐媚子會勾人,朱家大爺因此和你鬧翻了,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娘,你别這麽說,朱大哥那白日也是我唐突了。本來朱大哥隻是跟我悄悄兒打聽的,也是旁邊齊家表兄說話不太好聽。”
“呦,你還乖起來你表哥了?”齊氏聽到兒子竟然說她娘家侄子不好更來氣了,“你是不是也要說我不好了?是不是隻要攔着你娶那個小賤人,就是不好了?”
“娘!”衛三郎也急了。“這事和姜姑娘真沒什麽關系!是我心悅她想要娶她!她還因爲之前的夫家不願意耽誤我呢。”
齊氏立刻跳腳,“你這個傻子,你還沒有聽出來嗎?她這根本就是說讓你提親啊,她把話說明白了,你不覺得光明磊落?”
“人家本來就光明磊落!”
“哼,就糊弄你個呆子呢,那等女人,我還沒見過?反正我話放在這裏,除非你想我死,提親的事情是想都不用想,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衛三郎自然還要争辯。
齊氏一手拿着剪刀比劃自己脖子,另一手則指着衛三郎的腦門道,“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孝道大過天,皇帝老兒都講孝順娘,你還能想要我的命不成?”
衛三郎當然不能要他娘的命,隻好等第二天再勸。
齊氏别的優點不好說,性格堅韌這是真的,第二天,衛三郎再勸說再求,她一會兒指天罵地,一會兒尋死覓活,到底鬧了一天。
自然也沒有再去姜錦的鋪子。
隔日姜錦便把這事給丢開了,她鋪子那邊三天後就要開業了,若不是出了這事,她昨兒應該去忙酒樓的事情,至少也應該去别莊休息。
倒是嚴六小姐不知道從哪裏聽聞了點風聲,親自傳話了一趟,隐晦的問姜錦要不要教訓下衛三郎,被姜錦給拒絕了。
“你啊你,就是太心善。”嚴六小姐歎口氣,“不過也罷了,人都是善忘的,過個年把也沒人記得了。”
姜錦隻笑,“不說這個了,實在掃興,你不是說有珍珠的信嗎?快快的給我拿出來。”
嚴六小姐笑道,“信容易,但是我親自跑這麽一趟,你準備怎麽招待我?”
“呦,你這倒真是不客氣了,想要我怎麽招待你?”姜錦挑了挑眉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嚴六!”
“我聽說你這兒做的雞肉包子不錯?還炖了什麽雞,好香的味兒滿大堂都是。”
姜錦笑,“原來你是屬狐狸的,竟然聞着雞味兒來了。不過倒也不費事,我把廚房吩咐下,信呢?”
嚴六小姐方從袖中取出信,有點不忿的道,“珍珠那丫頭給你寫的信明顯厚,悄悄這才多久,我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我們有共同語言麽,誰讓你不好吃呢。”
姜錦笑着接過信,也沒拆,而是準備和嚴六小姐讨論下海運船隻的事情。
突然從窗外傳來喧鬧聲,一下子打斷了她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