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沖入主院,帶着萬般的焦慮,幾次腳軟幾乎跌倒。
此時太傅和幕僚們正在議事,乍一看到此人,無不愣在了原地,因爲此人正是謝太傅安排在國子監中的眼線。
謝太傅連忙站起來道:“王涵,何故如此讓你這般驚慌失措?”莫不是謝承出事了?
“不好了大人,承公子……承公子被人刺殺了!”
“什麽?!”
衆人大驚!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承公子已經是老太傅最後的希望了,他怎麽能冷靜?
瞪着眼睛,老太傅嗜血道:“你仔細說清楚!謝承現在怎麽樣?我不是派了人保護他麽?對方怎麽得手的?”
被老太傅陰狠的目光吓得夠嗆,王涵哆嗦道:“您的确派人保護了公子,但對方是在國子監中動的手,我們的人也鞭長莫及啊!那箭射穿了公子的肩膀,隻差一點點就射中心髒了!那刺客身法奇高,得手後就消失了!現在公子正處于昏迷之中……但肩膀的血怎麽都止不住,恐怕……”
“廢物!一群廢物!”老太傅急得睚眦欲裂,“去、去請禦醫!務必要救治好他!”
“是!那承公子呢?他已經昏迷不醒了。”
“快找人把他接回來!”老太傅說着,突然想起什麽,又補充道,“小心點!千萬别傷着他。”
“是!”
……
老太傅以爲王涵所言太誇張,墨承能有救,等看到氣若遊絲的墨承才明白,這俨然一個活死人了,哪怕蔡掌院等人趕到後用盡千方百計,隻能勉強拖住墨承的性命而已。
蔡掌院輕輕拭去鬓角的冷汗,道:“太傅大人,我等恐怕無能爲力了,這血再止不住,大羅神仙都難救墨公子啊。”
“那就止血!”老太傅怒吼,如同一頭暴躁的雄獅,“你們都是廢物嗎?!”
蔡掌院也是心力憔悴,不知道自己怎麽接二連三的遇上這種事,隻能道:“這箭傷了脈絡,除非有止血聖藥,否則您就算殺了下官,下官也無能爲力啊……”
“例如呢?”
“凝血散。”
“誰有?”
“下官記得,在北地戰場上,玄野公子就曾經拿出過凝血散。”
“玄野?!”老太傅臉色微沉,這才想起玄野是謝承的師父,但是謝承受傷到現在,他竟然沒過問,也沒派人來尋。
這太不對勁了,不是麽?
“你照顧好乘公子,本太傅去找玄野!”
“是!”
老太傅沒想到他抵達玄野府邸後,玄野不僅沒有一絲徒兒受傷的慌亂,還在優哉遊哉地喝茶下棋。
玄野的身邊,是一襲白衣、美如冠玉的白淵。
兩人對老太傅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玄野甚至還指了指面前的茶盞,道:“太傅動作真快,請坐。”
老太傅一愣:“玄公子你不準備救墨承?”
蕭長雲挑眉一笑,懶懶道:“讓我想想,太傅大人您爲何突然這麽關心墨承,是不是因爲你們謝府要後繼無人了?所以你就想起了,那個被你丢在市井中,被你否認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