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來越多的官吏落馬、局勢洗牌,原本準備坐看局勢變化的衆人終于坐不住了。
這白淵下手是真真的狠,是準備肅清整個朝堂麽?!
連梁丞相最得力的副手都被白淵斬落,再這樣下去,下一個遭殃的是誰就還說不準了。
在這樣的洪流中,太傅府迎來了許久未有的熱鬧。
密室之中,衆人無不緊緊盯着坐在首位的謝太傅。
“太傅!再這樣下去國将不國,您身爲三公之一,可不能不管啊。”
“太傅大人,攝政王以權謀私,一手遮天,丞相因爲牽扯陷害國公爺案件還處于大牢之中,您和太師都這般退避和謙讓攝政王,長此下去,這鳳麟就不知道該跟誰姓了。”
“太傅大人!”
……
等衆人說得差不多了,老太傅終于懶懶擡起了眼睑,道:“呵呵,爾等真以爲本太傅自稱老朽,就老得目盲耳鳴了麽?怎麽,梁丞相被白淵那小子整得再也出不來,所以你們就慌了麽?”
衆人紛紛一噎,均是尴尬地垂下了頭。
還有人裝着膽子道:“這……太傅您此言差矣,我們……”
“呵呵……”老太傅擡手一動,突然道,“各位莅臨寒舍,老朽感到不勝榮光,這樣吧,老朽介紹老朽的孫子給各位大人認識可好?”
話音落,一位光風霁月的偏偏佳公子便從後方走了出來,他眉目如畫,氣質清雅,舉手投足間,從容大氣,叫在場衆人無不雙眼一亮。
“衡兒,還不向各位大人行禮?”
謝衡眼中露出不屑,卻還是恭敬行了禮。
畢竟這些想要攀附爺爺的人,可都是未來他麾下的助力啊!
“後生謝衡,見過諸位大人!”
衆人連忙起身回禮,直到此時此刻,他們那裏還能不懂?
謝太傅的意思很簡單,想要他的庇護可以,但是爾等要學會站隊才行……
“謝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後生可畏啊。”
“我聽說謝公子已經中了進士,如此年輕,令人欽佩啊。”
“謝公子多禮了……”
……
這一日,在謝府之中的宴席賓主盡歡,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而在東宮裏,那凝重的氛圍就差點沒把衆人的背脊都壓彎。
小太子墨麟更是坐立難安,來回走動,隔三差五就問道:“孫公公還沒過來麽?”
“孫公公人呢?”
“孫公公……”
……
終于,等入夜後孫圖海便悄悄潛入了東宮,一看到孫圖海,墨麟立刻迎了上來。
“孫公公!本太子現在到底該怎麽辦?父皇是不是真的要死了?那我怎麽辦?”
墨麟瑰麗多姿的眼裏盡是不安,他自幼就沒有母後,父皇後來又有這麽多其他的孩子,還時不時用白淵跟他攀比,他的背後連氏族和支持的力量都沒有,誰能想到,這世間待他這堂堂太子最好的人,不過是一個太監?
“哎呀我的小祖宗,您莫要如此大聲,若被白淵的人聽了去,你和我都讨不着好處……”
墨麟連忙閉嘴,臉色有些發白,仿佛真的在恐懼着白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