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離開京城的原因,蕭長雲不得不防。
白淵無奈搖搖頭,輕輕捏着她的鼻尖,笑道:“年紀輕輕,愁思如此之多,小心長不大。”
大?
蕭長雲想起開始脹鼓的身子,頓時臉上火辣辣的。
她擡手在他腰上狠狠一掐!
這該死的家夥,瞎說什麽?!
白淵被掐得莫名其妙,隻能一臉委屈承受着,可憐巴巴用眼神抗議。
最終蕭長雲紅着臉嗔了他一眼,剛想說些什麽,突然想起謝承還在身邊練字,并且他已經不自覺停了下來,側耳聽着。
該死,她怎麽把謝承忘了?
“不好好練字,在幹什麽?”
謝承頓時又足無措,有種被人抓包的尴尬。
他就是想知道,攝政王有什麽特别之處,值得公子這般另眼相待。
沒想到,兩人相處起來,竟然沒有一絲的距離感,親昵又自然,還有點點的甜蜜氣息。
難道說,公子和攝政王之間,當真是傳說中的關系麽?
公子他……
當真喜歡男子?
臉色微微一紅,謝承青稚的臉愈發妖娆豔麗,比春日裏的桃夭還要灼灼。
“不……我隻是,隻是想這洛河縣的堤壩,決堤得實在是太是時候了,若非如此,師父怎麽能找到這麽多的線索呢?”
太是時候?
這個二愣子!!!
蕭長雲聞言,歎了口氣道:“爲師跟你說過,必須自己去思考,你難道從未想過,爲何這堤壩決堤的如此及時麽?”
謝承本能擡頭,道:“這……難道還有什麽别的不成?”
其實他也想過,這一切來得太巧合了。
他們剛出發來台州治水沒多久,台州洛河縣堤壩就坍塌了。
這種坍塌打亂了梁丞相的布局,還有那控訴台州州牧的聯名血書等等,這些時間讓他們取得了先機,更讓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一系列的線索……
真的,這麽巧?
一個荒誕的念頭從謝承腦海中浮起,他怔怔道:“難道說……這是師父您的手筆?是您命人,摧毀的堤壩?送的請命書?”
“總算是領悟到了。”
“可是……可是……”這怎麽可能?師父怎麽可能故意去損壞堤壩?萬一……萬一大雨來臨,那洛河縣的人們不就大難臨頭呢?
那洛河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人數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八千人、八千魂!
師父他竟然……用着八千人的性命來冒險?!
見謝承的臉上血色漸漸退去,隻餘留慘淡和錯愕,一雙明亮的眸子難以置信睜着望她,顯然是誤會已深,但蕭長雲卻并不着急,她微微一笑,起身替白淵和謝承都沖了一泡茶,這才擡眸,目光犀利如同鷹隼,攫取着謝承。
“暗麟衛率先發現了洛河縣堤壩的問題,本公子将計就計,索性命人依計毀了堤壩,爲的就是以此爲緣由,鼓動洛河縣聯名上書,以此率先向丞相黨羽發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控制台州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