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吧?
有人安慰自己道。
随即白淵挑眉笑道:“各位大人這段時日以來,可都曾看清楚了?”
如果是幾日之前,白淵這般發問,衆官員自然不敢應對,甚至是心虛的。
可經過白淵這幾日可笑可悲的表現,他在衆官員眼中,就是虛張聲勢、不學無術的廢物,這讓他們說話的強調都不自覺地擡了起來。
“下官等人在王爺您的率領下,早已經将這水利狀況看得清清楚楚了。”
白淵眯眼,道:“所以各位大人認爲,這台州堤壩并無問題?”
有人不耐回答:“是否有問題,王爺不是已經親眼看清楚了麽?”
“本王要的,是你們口中的答案,若看不清楚,便繼續巡視。”
生怕白淵再拉着他們在馬背上颠簸幾日,特别是雨季到來,那一會兒濕一會兒幹,滿身塵土的感覺,讓他們終身難忘,幾乎命都去了一半!
故而有人連忙道:“沒有問題!”
一人帶頭之後,其他官員們也陸續配合。
“對對對,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
“很好。”
白淵笑了,在夕陽下,俊美妖冶,但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種直面寒冬的凜冽之感。
“來人,将這些開口說了沒問題的人,全部抓起來。”
有暗麟衛從人群中走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衆人控制,那兇狠又凜冽的動作,叫一種官員們叫苦連天。
“嗷嗚……你們是誰?幹什麽!”
“快放開我們!”
“該死的放開我們……”
……
白淵擡眸,目光銳利如刀:“會有放開你們的時候,在牢獄之中,都帶走,一一嚴刑拷打!”
“是!”
“王爺,你這是作甚?!”如此一來,梁丞相終于不能淡定了,在州城門口,衆目睽睽之下,如果這些官吏被捕,那還得了?
白淵嗤笑一聲,道:“還是讓禦史大人來給你們解釋吧。”
話音落下,一襲禦史長袍的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臉色紅潤,精神十足,和這些苦苦日夜奔波的人是天壤之别。
圍觀的百姓們無不一愣,這就是皇上派來的、這真的是那一來就斬殺州牧的禦史,爲何這般年幼?
“禦史大人?”梁丞相立刻質問,“這些時日,大家都在奔波巡查,您這是去了哪?”
狡猾的老狐狸,想要用她“偷懶”的事情來混淆視線麽?
蕭長雲冷笑,挑眉道:“自然是調查各處堤壩的狀況,這台州境内的洋河堤壩,除了上遊和這州城部分之外,其他各郡、各縣的堤壩,都有以次充好、瞞天過海的現象,爾等該如何解釋?”
梁丞相的心咯噔一落,一旁被壓制住的官吏更是冤枉大喊:“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王爺可是親眼看過,并無問題的。”
白淵擡步走到了蕭長雲的身邊,不耐道:“本王什麽時候說過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