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的心“嘭嘭嘭”瘋狂跳動起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一切。
公子的意思是,要收他爲徒?!
“不願意?”
“不不不,學生願意。”
“既然願意,那爲師的要求,你可曾明白?”
臉色一凜,謝承揚聲道:“是!學生明白!”
不是屬下,不是晚輩,而是學生,這便是蕭長雲和謝承之間的新關系,也是蕭長雲對謝承賦予的厚望。
“記得,要多思考,有些時候眼之所見、耳之所聞,并非一定是真實,要善于去辨别和學習,知道麽?”
“是!”謝承激動應下,良久後,一動不動遙望蕭長雲和白淵共趁一騎離開的背影,心中久久無法平複。
周奕嘴角一抽道:“别看了,公子已經走了,你還是趕緊上馬吧。”
謝承眉梢一揚,眼底有着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張揚與明媚。
“我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看着謝承的笑臉,這一刻周奕突然明白,公子對于謝承,真的比世間一切都更重要……
——
台州堤壩坍塌一事,當地州牧和郡守等人并未完全放在心上,一來是因爲這僅僅隻發生在一個小縣城的地段,二來是因爲雨季尚未來臨,即使堤壩坍塌了,也毫無危險可言。
他們要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将堤壩修複好而已,沒料到,他卻等來了梁丞相和鳳麟禦史玄野這兩個不速之客!
“丞相大人?”
台州州牧鄭大人已然五十上下,雖然年紀比梁丞相小得多,卻是梁丞相的不折不扣的門生。
他能一步步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梁丞相功不可沒。
所以一看到這從天而降的梁丞相,鄭大人還有種偶遇恩師的感歎,剛換上一副感動的模樣迎了上去。準備和恩師叙叙舊,就被一道凜冽的嗓音打斷。
“來人,将這知情不報禍害蒼生的州牧給本禦史押下!”
“是,大人!”
數道疾風般的影子沖出,在鄭大人還未回神之前,就将他雙手反剪,五花大綁,再“咚”得一聲踢到在地。
這雷霆般變化的局勢别說是鄭大人和府衙的護衛了,就連梁丞相也目瞪口呆。
待鄭大人摔得七暈八素,好不容易才擡起頭來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如同落水狗般癱軟在地上!!
他怒極攻心,口無遮攔道:“是誰!到底是誰!竟然敢毆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來人啊!将他們都抓起來!”
“朝廷命官?就憑你?”
那傾城絕世的少年唇角一勾,撩起袍角緩緩踱步走入了府衙。
逆着光,衆人但見少年眉梢微揚,渾身氣勢不怒而威,一掃這一個月以來身上的懶散和随意,眼底灼灼放光,好似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此時此刻,看着這般懾人強勢的蕭長雲,梁丞相哪裏還能笑得出來?!
雖然早已猜到,玄野是準備用自己和攝政王之間的腌臜事來掩飾鋒芒,但他一出手就想吃下一個州牧!!
要知道,這可是一州之首啊!
這玄野也不怕把自己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