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春日被繁華春景剪碎,懶懶投射到院内那一襲白衣正在作畫的少年身上。
而身着冷色長袍的冷羽正靜靜站在少年的身邊,替她添水磨墨,捋紙伺書。
兩人皆是如景如畫般的容顔,讓着甯靜的一幕,柔軟了時光和歲月。
好不容易終于完成了任務返回蕭長雲身邊的冷柒看着,微微一愣,連忙輕咳一聲道:“公子,楚家和梁家的婚事定下來了。”
冷羽擡眸,淡淡看了冷柒一眼就不再理會,而是繼續替蕭長雲整理寫好的字帖。
蕭長雲倒是眨眨眼,抽空看了冷柒一眼,笑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啥?知道了。”
冷柒故意誇張道,快步上來,一屁股擠開了冷羽,那捏着嗓子的聲音陰陽怪氣的,簡直令人無法忽略。
蕭長雲眉眼輕彎,饒有興趣道:“對。”
冷柒感覺自己突然有些傻帽,特别是被自家公子用這樣的眼神看着。
“咳咳……那公子你有什麽打算?就這樣讓楚然和梁瑛甯成婚?”
這楚然是公子未婚妻的前任未婚夫,正所謂朋友的敵人就是敵人,公子不可能就這樣乖乖放過楚然,連他都不服好咩?
蕭長雲笑眯眯道:“要不然呢?”
“公子……”
“我正準備治水一事,暫時沒時間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好了,你的任務結果如何?”
一說起正事,冷柒便嚴肅了起來:“公子,當真如同你所說的一樣,在陸州、台州相連的堤壩附近,有細小的裂紋,當地的官吏用一種褐色的漿料覆蓋住了,如果不仔細觀看,根本看不出異常。隻是當地官員知情不報,分明是欺上瞞下!”
蕭長雲點頭,又準備繼續書寫字帖,可冷柒那“火辣辣”的眼神,她根本無法忽略。
無奈放下筆,蕭長雲道:“還有什麽想問的,你就說吧。”
冷柒忍不住八卦問道:“公子,這堤壩的異常和楚、梁兩家的婚事是否有關系?”
蕭長雲勾唇道:“沒想到,你還挺機敏的。”
“嘿嘿,公子過獎了……我隻是瞎猜,根本不曉得有何關聯。”
蕭長雲索性淨了淨手,自然地接過冷羽遞上來的帕子,走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笑道:“你說楚、梁兩家的婚事有何特點?”
對于冷羽的表現,冷柒心中“咯噔”一落。
這小子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變得如此“忠心耿耿”?!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冷柒心急如焚,随便道:“這……能有啥特點?”
蕭長雲但笑不語,冷柒被她看得渾身發毛,隻能硬着頭皮瞎說,“兩個人都同樣不要臉?”
蕭長雲一噎,翻了個白眼道:“他們的婚事最大的特點就是,此乃今上的賜的婚。你說皇上自己賜的婚,自己會不知道麽?”
“當然不會。”
“那皇上既然知道了,還是一個大媒人,他會讓梁丞相缺席自己女兒的婚禮麽?”
“當然也不會。”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