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麗絕倫的眉眼,那猶如世外谪仙般的纖塵。
是玄野!
是那個驚豔了整個朝野之後,毅然全身而退,絕不涉及朝堂之事的鬼才少年——玄野?!
“玄野怎麽來了?”
“我怎麽知道……”
“你聽到方才皇上的話了麽?”
“難道說……”想出這個方法和計謀的人,是玄野?
……
鳳麟帝盯着蕭長雲老成自在的模樣,突然覺得心裏很是不爽。
這臭小子,天天把他當做他手中的劍來使,他這皇帝是這麽好利用的麽?!
可惡啊!
恨恨咬牙,鳳麟帝道:“玄野,梁瑛雄指證你剽竊,你可有話說?”
蕭長雲笑笑,聳聳肩道:“臣不知呢,臣隻知道,臣的《水利書》比梁公子的《水利書》上交的早。”
梁瑛雄聽到蕭長雲的話,頓時就放心了,硬着脖子大喊道:“本公子的《水利書》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寫好了,隻是本公子依舊需要斟酌和完善它,這才沒拿出來。你趁着這般間隙,偷竊本公子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水利書》不止,還反過來誣賴本公子?玄野,你簡直恬不知恥到了極緻——你倒是說說,你的《水利書》是何時完成的?”
蕭長雲蹙眉,一臉無辜:“這……我的《水利書》的确是這幾日才完成……”
梁瑛雄喜出望外:“哈哈哈!那不就真相大白了麽?!皇上!您聽聽啊!玄野的《水利書》果真是抄襲的!”
鳳麟帝:“……”
蕭長雲輕咳一聲道:“可是,這是我和另外一位聖賢一起商讨出來的結果啊,那位聖賢可以作爲證人,他親眼看着這《水利書》從無到有,絕對錯不了呢……”
“什麽狗屁聖賢,你休得以爲你搬出一個可笑、愚昧的家夥就能作爲證人?那本公子的證人豈不比比皆是?”
聽着梁瑛雄有辱斯文的言論,大殿中的官吏們無不面面相觑。
哪怕再憤怒再痛恨,這梁瑛雄也不該滿嘴荒唐言啊!
在皇上面前,這可是大不敬啊,足以掉腦袋的!
蕭長雲眨眨眼,露出了爲難的表情,尴尬道:“可是這位聖賢……嗯,他乃一諾千金之人,從來不曾給人做假證的呢。”
“我呸!”梁瑛雄咬牙道,“還一諾千金呢,有本事你讓他站出來,本公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在萬歲面前給你做假證!!”
此時如果梁瑛雄有在留意鳳麟帝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那盯着梁瑛雄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了般。
但現在梁瑛雄隻想着該如何脫身,哪裏會留意這些?!
眼看梁瑛雄還要說出更多難聽的話,鳳麟帝生怕自己平白無故又被人咒罵一頓,那他絕對會被活活氣得吐血的,他立刻陰測測開口:“是麽?那如果朕要告訴你,朕就是你口中那個不長眼睛的、做假證的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