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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主院中都是令人嘔吐的惡心臭味,所以老封君被人移到了别院。
對于這和隻能躺在床上流口水的老太太,衆人似乎失去了尊敬之心,卻不敢放肆,畢竟這中風如果治療得當,還是有康複的可能性的。
确保老封君沒有大礙後,丫鬟、婆子們争先恐後去煎藥了,老封君那一身的味道,誰都不願意和她就共處。
最讓人郁悶的是,老封君的貼身嬷嬷鄭嬷嬷在這般關鍵的時刻,竟然不知所終。
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開的!
蕭長雲不費吹灰之力就來到了老封君的卧室,老封君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蕭長雲的存在,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蕭長雲,那兇狠的眼神,似乎想刮掉她身上的一塊肉。
“唔……唔……”你!玄野!該死的玄野!
“唔唔……”玄野!玄野!
……
蕭長雲臉上噙着淺笑,指尖一動,将一枚銀針撚在指尖,又優雅從容地從身上拿出一盒藥膏,将藥膏塗滿銀針,一邊塗抹,一邊解釋起來。
“不用擔心,這個藥物不會要了你的命,隻會讓你無法動彈而已,和方才的那緻命的毒藥不一樣。”
說到這裏,蕭長雲怔了怔,笑道:“對了,都忘了檢查你方才中了什麽毒。”
隻要知道了毒的種類,就有利于她追蹤。
就在蕭長雲準備替老封君把脈的時候,白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蹙眉上前撕裂自己的長袖,鋪在了老封君的脈搏上。
“好了。”
白淵擡眸,并沒有因爲斷了一隻袖子而顯得狼狽,反倒還有種不羁的俊朗。
反正落入蕭長雲的眼裏,是怎麽樣都好看。
“噗嗤……”蕭長雲忍不住笑了起來,盯着他的袖子揶揄道,“白子玉你怎麽辦?你現在真真變成了斷袖之人了。”
白淵耳廓微紅,揉了揉她的腦袋,沉沉道:“别鬧。”
衆暗衛:“……”主子啊,這個時候才開始假正經,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好吧。”蕭長雲聳了聳肩,俯身開始替老封君把脈,但她的臉色卻漸漸凝重起來。
白淵眉心一緊,“怎麽了?”
蕭長雲後退一步盯着老封君,“不對勁。”
“如何?”
“她身上的毒,死不了……”
死不了?!
可是方才老封君表達出來的中毒症狀十分嚴重,怎麽可能沒有性命之憂呢?
“不僅如此,老封君身上的毒素并不會對她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隻要休息個一年半載,她就能痊愈了。”
蕭長雲确定以及肯定,如果不是她用“黃湯”替老封君解讀,将老封君氣得中了風,說不定“催吐”了之後的老封君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
對方不準備殺死老封君?他不準備用老封君的死來陷害蕭南瑾讓他名譽掃地?!
那他此次下毒的意圖是何?!
到底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