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聲音,載着濃濃的情誼。
他低低喚着她的名字,唇瓣不斷靠近,在距離她花瓣的唇咫尺之時,馬車突然一個急刹,蕭長雲因爲慣性,整個人都撲入了白淵的懷裏,腦門直直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咚——”
那力道可不小,一聲悶響過後,蕭長雲的眉心頓時紅了起來。
生理疼痛刺激的得她眼淚汪汪,正想說些什麽,白淵已經用手捂住了她的額頭。
同一瞬間,蕭長雲也伸手捂住了他的下巴。
“疼麽?”
“你怎麽樣?”
這樣交替的動作讓兩人都顯得有些傻氣,他們愣愣看着對方,片刻後,他們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有晨光透過棱窗射入馬車内,點亮彼此的容顔。
她的雙眸如同暖陽,和煦,柔軟。
他的笑靥猶如春月,細膩,包容。
兩人之間那脈脈流動的溫馨,就算世上最冷酷的人見狀,也會不由自主發至内心笑出來。
隻是這樣的氛圍很快就被打破了,馬車外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有極盡嚣張的聲調問道:“你們這是哪一家人的馬車?難道不知道入城的規矩麽?”
趕車的馬夫提氣揚聲回道:“這位大人,這是定國公府的馬車。”
定國公府的馬車想要進出城池,難道還要被查?!
這簡直是對定國公府的羞辱!
“定國公府?”那人一怔,冷哼道,“開什麽玩笑,定國公府什麽時候開始有這樣的爛馬車?”
白淵細細替蕭長雲揉着眉心,雙眸微微斂起,且聽馬夫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你們需要欺人太甚,這裏面坐着的可是我們定國公府未來的姑爺!”
誰知道對方聽到玄野的名号之後非但沒有收斂,反倒笑得愈發嚣張。
“哈哈哈哈!你說的是那個入贅的小白臉吧?”
“就是!哈哈哈!不是那小白臉還能是誰呢?”
“竟然主動入贅給蕭長雲那種貨色,簡直是丢盡了我們男人的臉。”
“可不就是麽,蕭長雲不過是楚世子不要的爛貨而已!”
“哈哈哈……”
……
白淵臉色一沉,正想說話,蕭長雲就拍拍他的手,對他搖搖頭,随即掀起馬車的簾子,靈活一動跳下了馬車。
原本等待着看好戲的人們在看到那素手的時候,紛紛屏住了呼吸……
但見那身着白袍的小公子一個側身,優雅跳下,白袍在如同流雲般舒卷,與他的長發交織輕動。
黑與白,形成了濃烈的色澤。
他慢慢擡頭,舒展的長眉,優美的鳳眸,精緻絕倫的瓊鼻,還有那輕輕上揚的紅唇,宛若從畫中走下的谪仙。
一瞬間,四周雅雀無聲。
笑從蕭長雲的嘴角溢出,她沉沉道:“疏邪。”
“屬下在。”
疏邪作爲護送蕭長雲的護衛,和馬夫一起坐在前方,但他隻有在接收到蕭長雲的命令之後才會行動。
随着疏邪同樣跳下馬車,一陣駭人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那守城的金吾衛見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身爲貴族子弟的他自然不可能在人前丢臉,他冷冷挑眉道:“怎麽?你們想在這裏動手,那就是挑戰我金吾衛權威!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