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王妃狠狠一拍太師椅的扶手,揚聲道:“定國公乃國之棟梁!定國公的血統何其尊貴!如果有些魑魅魍魉敢混淆定國公血統!本王妃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你且放心,有什麽話,盡管說!”
梁大夫這才把心一橫,又“咚咚咚”磕了幾個頭,從懷中拿出十張一千兩的銀票,“啪”得壓在地上,拔高聲音大喊道:“王妃明察!事情的真相是夫人——不對,是國公夫人的胎相已經足月了!乃十月懷胎!但有人卻想污蔑夫人,說夫人懷胎隻有八月,爲的就是污蔑國公夫人偷人……想要國公爺絕種……小人……良心不安,所以一直保持陳沉默!”
啥?!
這一下震驚的不僅僅是老封君一人,就連一旁的滇西王妃也目瞪口呆。
畢竟這和她想象中的一切,委實相差太大了!
滇西王妃擡眸質問:“蕭老夫人!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封君錯愕片刻,随後大喝:“你胡說八道!你上次明明不是這麽說的!”這人上次明明說,玄無憂的身孕要小上兩個月的,爲什麽到了這裏就變了卦?!
不!
恐怕不是變卦,而是含血噴人!
梁大夫縮了縮脖子,露出惶恐和害怕的表情,怯生生望向老封君。
“冤枉……小人真的冤枉啊……國公夫人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何月份,難道不是一把脈就知道的麽?隻要……隻要再請人來把一把脈,一切不都水落石出了麽?”
滇西王妃看了眼臉色陰郁如同羅刹鬼神的攝政王,連忙道:“來人!拿着本王妃的牌子,去宮内請禦醫過來!不不不,請掌院過來!”
“是!”
一個護衛接過令牌,匆匆跑了出去,而那梁大夫卻好像松了口氣般,畏懼又小心翼翼地看了老封君一眼。
那表情落在老封君的眼裏,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被人陷害了!!!
不僅如此!
恐怕對方從最開始,就已經設下了連環套!
玄無憂先是将計就計離開了國公府,在她離開後的三個月後,才報告說有身孕。
既然如此,他們自然會查,然後玄無憂再派這梁大夫唱一出戲,做出一副膽怯窩囊,并且對玄無憂的身份一無所知的樣子。
最後他們親自從他的醫館中搜出玄無憂事先準備好的虛假脈案,上面清楚寫着每一次請脈的時間和懷胎的日子等等,以此混淆他們的視線,讓他們信以爲真。
這般連環計下來,人證、物證俱全,玄無憂“偷人”就變成了鐵闆釘釘的事實,那她自然會放松警惕,不再重視玄無憂的孩子。
不僅如此,這個設下圈套的人還非常了解她……了解她對蕭南瑾的恨意,了解她的目的是讓蕭南瑾痛不欲生,再反其道而利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