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王妃雖然是白淵的長輩,可論起這朝中的權勢,哪個是白淵的對手?!
連滇西王這樣的老輩,都必須對白淵敬重有加。
更别說是滇西王妃了!
滇西王妃收起那霸道的氣勢,尴尬又不失禮貌一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王爺。”
那模樣,真是母老虎變小貓。
白淵不置一言,隻慢慢閉上了眼睛,竭力壓制住身軀之中澎湃的情緒。
見白淵不理自己,滇西王妃自讨沒趣,隻能笑笑道:“老夫人,您匆匆忙忙請本王妃來,莫非有什麽大事?”
老封君和滇西王妃雖然交情不深,可她依舊故作親密地上前拉着滇西王妃的手拍了拍,輕輕擦拭眼角,道:“說來這實在是家醜,但……我也是無可奈何,盼望你給我做個見證……”
滇西王妃也急了,道:“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哎……我國公府老二媳婦有身孕一事……其實,她所懷的孩子,并不是老二的……”
滇西王妃整個都呆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會聽到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沒料到……竟然是這般不知廉恥的事情!!
“該死!那賤婦怎麽敢?!”
老封君一臉悲憤,低低道:“若非我實在氣得心絞痛,怎麽敢勞煩您呢……”
滇西王妃義憤填膺,“這樣的人,就應該拉出去沉塘!!”
“哎……我也是……無可奈何了啊……”
“可惡可惡!您啊,就是太心軟了……這樣的渣渣,死一萬次都不夠!”
……
就在兩人一唱一和間将玄無憂定罪的時候,蕭長雲眼中最後一絲猶豫也散去。
她就知道,這個老妖婆恨不得弄死他們全家……
如果說上一輩子的他們,是爲了自保,不得不聽從那幕後之人的指示行動,勉強情由所原。
那麽這一輩子呢?
什麽證據都還未确定,他們就恨不得将這“龌蹉污水”宣揚得衆人皆知……
她就這麽恨他們?!
呵呵……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慢慢擡眸,蕭長雲柔柔道:“祖母,娘親就要臨盆了,您這樣憑空污蔑娘親,于心何忍?”
“污蔑?!”老封君拔高聲音,冷笑道,“長雲,你這是何種和祖母說話的态度?給我跪下!”
白淵眼瞳微動,剛想說話,一直沉默的蕭南瑾便冷冷道:“老封君,長雲昏迷大半年,剛剛蘇醒,整個人都虛弱異常,對事對人,自然有些糊塗,可您一開口就讓她下跪,未免過分了一些。”
老封君一噎,氣得臉色通紅,因爲這是蕭南瑾第一次如此頂撞她!
以前的他,對她何嘗不是百依百順!?
反了反了!
但奈何蕭南瑾說的有道理,她隻能生生壓下怒火,咬牙道:“長雲!你一直在昏迷中所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且問問你身後的那一個丫頭,認不認得這大夫。”
蕭長雲看向鸾翠,後者颔首道:“回禀小姐,這個梁大夫的确是國公夫人的看診大夫……”
老封君得意了,挑眉道:“那你再問問這梁大夫,玄無憂的胎相到底是幾個月了。”
蕭長雲又看向那梁大夫,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梁大夫的嘴開開合合,硬是擠不出一句話。
滇西王妃急得不行,大吼:“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