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等等，别找軍營的大夫，去外面找一個，一刻鍾之内回不來，你們也别回來了。”
“是！”
“另外的人，把那兩個刺客的屍體收起來，玄野公子喜歡瞧屍體，說不定她好了之後還要再瞧瞧他們。”
嗯，他特意把這兩具屍體留起來給玄野公子做禮物，他……應該不會生氣了吧？
……
蕭長雲并不知道自己在就暗麟衛們的心目中，已經成爲了愛看屍體的變态。
她被白淵輕輕放在軟榻上，因爲疼痛的拉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白淵蹙眉，責怪道：“現在知道疼了？剛才又這般英雄？”
說着，白淵的動作愈發輕柔。
蕭長雲嘴角一抽，沒回答，理智慢慢回歸的她心中很是慶幸。
好在這一輩子下毒手的人不是燕胥，否則再來五個她，都會被燕胥的箭射穿。
因爲，上一輩子的白淵，可是被被整支利箭貫得透透的，而這一輩子的他，隻是射中，傷得并不重。
忽然想起什麽，蕭長雲想要拿出腰間的藥，奈何渾身疼得厲害，隻能白着臉，虛弱道：“凝血散在我腰帶的暗格裏，你快拿出來。”
凝血散？
白淵連忙點頭，伸手輕輕拉開蕭長雲的腰帶，果然有幾包藥粉被縫在了腰帶上。
白淵心裏一陣好笑，這等珍貴的凝血散，她就這樣放着？
老醫仙知道了，指不定會如何憤怒呢。
白淵将凝血散拿出放好，又看了眼蕭長雲的模樣，此時的她衣襟敞開，發絲微亂，臉色蒼白，微微喘着氣，如蘭如麝。
眉頭輕蹙，白淵目露難色。
仿佛不知道自己是該解開她的衣襟好，還是拉上她的衣襟好……
傷口在肩膀，不扯開，根本無法治療。
在白淵天人交戰的時候，蕭長雲不解道：“你還愣着幹什麽？”
他在催促他？
他……
不介意？
白淵雙眸微斂，片刻後沉聲道：“那就……得罪了。”
言罷，他大手扣着她的肩膀，擡手用内力割開了她的外袍，就在他準備割開她的裏袍時，蕭長雲拔高聲音，咬牙切齒道:“白子玉！你在幹什麽？！”
白淵擡眸，目光坦蕩蕩：“替你上藥。”
蕭長雲一個白眼翻了過去：“不用，這是你的藥！”
“我的？”
他可沒忘記，她初爲了煉制這凝血散可是耗盡了心血的。
“對，本來就是替你煉制的，快用吧。”蕭長雲怕白淵重蹈覆轍無法止血，還是用了凝血散才放心。
“替我煉制……你知道我會受傷？”
再加上玄野這一路的擔驚受怕，白淵不得不驚訝，仿佛她對他身上即将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般。
眯了眯眼，白淵忽然道：“你來到北地……是爲了當軍醫爲國出力，還是爲了……我？”
心髒跳動得劇烈，不受控制，這是白淵這一生中，鮮少有的失控情緒。
他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期待，如同一個等待糖糕的孩子，甜蜜又煎熬，隻是下一刻，這種期待就被澆滅……
“不，都不是，我是爲了蕭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