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衆位将領們又問了許多問題,蕭長雲一一作答之後,才被白淵帶回了營帳篷。
蕭長雲和白淵一走,楚陽也帶着楚陽一同離開。
甫一出了大帳,楚陽就冷冷一哼道:“那個什麽勞什子玄野,一個跟在攝政王身邊的小小軍醫,竟敢這般班門弄斧,重點是蕭南瑾他們還聽得進去,真真可笑。”
這場戰役已經到了最後階段,皇上這個時候任命他來,分明就是想給他一點功勳的意思。
雖然是好意,然而屈居人下這種感覺,真真讓人不痛快。
“兒子倒認爲,玄野小子說的很對。而且玄野小子也不是什麽小小軍醫,她可是識破了那模仿元帥的字的計謀,并且還留下線索,讓歐陽遊他們得以順藤摸瓜,找到了背後的李威以及被藏的糧草。”
他隻是聽人提起,卻依舊對蕭長雲的智慧感歎不已。
沒想到,她還有這麽這麽多面。
這般聰睿、倔強、堅強、機敏……卻,都不曾展現在他的面前。
但他還是最懷念她看着他笑,喚他“楚哥哥”的樣子。
“你!”楚陽一噎,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楚然一眼道,“你有時間想這麽,不如想着怎麽跟蕭南瑾提一提你和蕭長雲的婚事吧。蕭長雲都已經及笄了,你們的婚事還沒定下來,莫不是這蕭南瑾想要耍賴吧?啧啧,明明你都當着衆人的面将她從水裏救起來了,清白閨譽都給了你,還想耍賴?”
“爹!”說起落水那一幕,楚然就如鲠在喉。
因爲那就提醒着他,蕭長雲怎麽樣利用私信引他出去,不折手段跟他靠近,哪怕犧牲個人名譽也毫不在乎。
它提醒着他,蕭長雲隻是一個心府深沉的女子!
私信……
等等!
楚然猛地想起,連蕭南瑾的字都有人可以模仿,那麽……蕭長雲的字呢!?
但是……模仿蕭南瑾的字他可以理解,模仿蕭長雲是作甚?
她隻是一個閨閣小姐而已……
楚然莫名想起最開始見面的她,再想想後來的她,最後是此時的她……
越想越是不安,楚然心跳怦然加速,他匆匆丢下一句“爹,兒子去去就回”,便一躍而起,朝着蕭長雲的帳内掠去……
……
蕭長雲的帳前有一溜串的兵士正在等待,似乎都是來找她瞧病的。
楚然一把抓住一個從帳内出來的兵士,搶過他手中的方子一看,連忙道:“這個藥方是誰寫的?”
這一手字,鐵畫銀鈎,筆走遊龍,如同寒劍般帶着凜冽,這不是蕭長雲的撰花小楷。
那人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楚然一樣,又不敢大聲呵斥,隻能小心翼翼搶過方子,道:“當然是玄野大夫了。”
“她親手寫的?”這分明不是她的字啊!
“是啊。”
楚然眉心緊蹙着,搶在下一個兵士進去之前,一把将他拉出,自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