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她臉上純良笑着，眼珠子卻骨碌碌轉動，不曉得在想着什麽壞主意，半晌後她下定決心道：“子玉，我現在可以加入大軍訓練麽？”
白淵聽着“子玉”二字，心中一陣好笑。
他算是發現了一個規律，一旦這小狐狸要對有要求，就會稱呼他做子玉。
看着這樣愈發靈動鮮明的她，再想想昨天那一身是血死氣森森的她，白淵不想拒絕。
他抓着她的衣領将她整個拎了起來，直直和她對視，道：“你想進去可以，當你必須聽我的，莫要叫苦叫累。”
“我聽你的！而且絕不叫苦叫累！”燕胥已經死了，但北胡大皇子巴勒圖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
想要徹底杜絕對方的後手，北胡大皇子巴勒圖，必須要除去！
而且這鍛煉的确對她有好處，現在已經是十月下旬了，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北胡和鳳麟的最後一場戰役就會爆發。
在此之前，她必須要讓自己更強大一點。
起碼，不能在最後一局中，拖了爹爹和白淵的後腿。
“好！我命人給你準備了香湯，在隔壁耳房，你先沐浴更衣，再回營地。對了，今日歐陽遊和宋祁傳來了消息，已經查到了紙、筆和那封信出自李威的府邸，也在懷疑李威的忠誠。”
“這就查到了？！”
“難道不是你故意留下線索？”
蕭長雲笑了，湖紙、徽墨這麽珍貴的東西，如果說整個北地隻有一人擁有這些東西，那就是李威無疑。
再加上李威自身就喜歡“附庸風雅”，自诩儒将，這線索根本不難查。
于其讓蕭南瑾去揭發李威，還不如讓軍事和将領們查出來，這樣她就能把蕭南瑾完全摘出事外。
見蕭長雲笑得如同小狐狸一樣，白淵眼中不由得添上寵溺：“放心吧，我已經将他們調查到的李威之事，傳書給了皇上，他會知道的。”
“這麽快？！”
“這難道不是監軍的職責？”
“謝謝……”蕭長雲忠心感謝白淵，因爲他的作證，比她和征北軍的将領們說上百句千句還有用。
勾唇一勾，白淵拍拍蕭長雲的腦袋，動作親昵又自然，“朝廷任命的新副帥來了，我要先回營地，你且拾掇完畢再來吧。”
“新的副帥？誰？”
“楚陽。”
“楚陽？！鎮遠侯楚陽？！”
——楚然的父親！
“對，你認識？”白淵雙眸輕眯，露出不解。
蕭長雲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随後點了點頭，“鎮遠侯，鳳麟國中誰人不識？”
她不想說……
白淵讀出了蕭長雲的言外之意，一股無力在胸臆衆泛起。
這警惕的小家夥，什麽時候才會全心全意的信任他？
不過……他不着急。
“你好好收拾。”白淵點頭，起身向房門走去，然而還沒走出門榄，他忽然站定轉身，沉沉看了她許久，随後用有些低沉的嗓音道。
“在我眼裏，你比煙姑娘好看。”
言罷，白淵沒給蕭長雲反應的時間，大跨步走了出去。
留下蕭長雲一人，目瞪口呆，連楚陽要過來的震驚都被這句話沖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