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狡猾的小狐狸,做起壞事來還一本正經、坦蕩大氣,非同一般的黑心肝,可是黑得很得他的心。
“自然。”
看着自家主子被玄野使喚還一副“甘之如饴”的神情,暗麟衛們無不嘴角抽搐……
主子命他們在亂戰中保住李威的性命,想以此增加玄野的“好感”就算了,畢竟他們是主子指哪打哪的暗衛,爲主子謀福利也是正常的……
但是!
主子連自己都不放過,甚至還主動湊上去求使喚,這樣的主子,真叫人痛心啊痛心……
但不得不說的是,玄野這一計委實精彩,将計就計,狗咬狗骨,故布疑陣,還不動聲色、名正言順地把李威這個大毒瘤給拔除了,幹得真真漂亮!
恐怕這一下,北胡大營和京城那幕後黑手的内心都要起滔天巨浪了吧?!
雖然玄野是個男子,但這謀略和心計、城府,的确足已和他們主子匹配了啊!
咳咳,一對一肚子壞水的黑心肝……
——
北胡營地。
“哐當——”瓷器被擲碎的聲音兀然響起,一個身形魁梧如同野狼般的男子大吼,“該死的!燕胥你竟然敢聯合那鳳麟的賊人欺騙本皇子!”
整整兩千精兵啊!
他費盡心思才培養出來的兩千精兵,竟然就這樣被人屠殺得幹幹淨淨!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啊!
感受着魁梧男子的怒氣,下方跪服的将士們悉數噤若寒蟬,而唯一一個端坐座椅之上的男子燕胥正眉頭緊蹙,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他帶着一個白玉面具,身姿挺拔修長,氣質飄渺若雲,在這麽一群豺狼虎豹中央,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魁梧男子看着燕胥,越看越是憤怒,大喝:“來人!把他給抓下去喂狼!”
“是!”
眼看那雄壯威武的兵士就要撲到自己面前,燕胥擡手輕喝一聲:“且慢!”
“你還要狡辯?!”魁梧男子咬牙切齒,眼裏盡是猩紅。
燕胥眯了眯眼,搖頭道:“大皇子,卑職可以看看那一封信箋麽?”
“也好!就讓你死個瞑目!”此人正是北胡大皇子巴勒圖,巴勒圖一擺手,一封信箋被遞到了燕胥面前,正是飛鴿傳書來的信件。
燕胥細細辨别了一番,确認這封信當真是自家主子的真迹,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才沒有多加提放,而是按計劃出兵準備屠村,結果卻全軍覆滅。
這麽說來,問題不是出在這信箋之上,而是出在那接應之人上……
李威!
是他?!
燕胥眼瞳一縮問道:“征北軍的副帥李威何在?”
巴勒圖愣了愣,錯愕道:“你問副帥李威?他早就……”話說到一半,大皇子巴勒圖随後忽然想起什麽,恍然大悟揚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原來那在征北軍大營中接應你的内鬼,竟然是副帥李威!”
難以置信,一軍副帥,竟然是個賣國求榮的窩囊廢!
燕胥眼神很是淩厲,又問道:“大皇子,李威他到底如何了?這可是事關我們計劃的大計,萬萬不能有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