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大不敬一些,過去的攝政王,還真不算是人啊好咩?!
僅三歲就已熟讀兵法、經書,七歲就可跨上馬背進入戰場,殺敵無數。
十幾年來,若非後來主子覺得沒意思了,他所率領的鐵騎早已踏遍各國江山,一統天下了。
很多時候冷柒就在想,在他們面前的白淵不是人……而是一尊完美的殺器,一位聳立紅塵之外的神明。
他靜靜看着歲月流轉,時局變遷,等契機一成熟,他就會從這片世俗中脫身離開。
直至遇到了玄野……
“你們想想,其實男子和女子的區别是啥?不就是不可傳宗接代麽?可主子再不食人間煙火下去,别說傳宗接代了,估計連喜怒哀樂的正常人都算不上一個……”他不愛權勢,不愛美人,不愛富貴,不愛飨宴,不愛醇酒,甚至連最基本的欲啊望都沒有,“比起主子心悅一個男子的而無後的結果,我覺得以前的主子才更可怕。”
不得不說,冷柒雖然大大咧咧,可說的話确實一針見血,也叫冷刀沉默了下來。
衆暗衛你看我我看你,仿佛紛紛覺得……有道理啊!
就在此時,那約好來看診的老大夫再次如約而至。
衆暗衛見狀,連忙如同潮水般潛伏到了暗中。
老大夫也感覺到了蕭長雲和白淵身邊那流動着暖意的氛圍,微微一愣,随後笑着替蕭長雲細細檢查了一番。
“嗯,小公子恢複的很好,這夾闆和白布都不用再上了。但即使如此,也應該避免劇烈的運動和勞累。”
蕭長雲聞言展顔笑了,其實她覺得自己五、六日之前就已經無礙了,但她拼不過白淵的霸道,現在總算好了。
“多謝大夫!”
“小公子客氣,每次來給小公子看診,老夫都獲益匪淺啊,上次那個病例……”
見兩人有要繼續讨論的勢頭,白淵雙眸微眯,老大夫立即如坐針氈,連忙起身告辭,叫蕭長雲又是一陣無語。
“白子玉,我明日要返回軍營。”
半個多月過去,爹爹一點回音都沒有,她着實擔心。
本以爲白淵會不允許,沒料到他爽快應下:“好。”
“!!”這麽好說話?
“那啞女……”今日洗漱過後就沒看到她人了,蕭長雲有些不解。
“我已經讓人把她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這麽快?
聽到白淵這麽說,蕭長雲也松了口氣,畢竟這大半個月中,幫自己整理私物甚至清理、沐浴的人,都是那啞女。
有她在,她就有身份曝露的危險。
在白淵和蕭南瑾的危機過去之前,她還需要在軍營中看着他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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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蕭長雲的院子退出來後,冷刀悄然出現跪服在白淵腳邊:“主子,那啞女似乎有話要對您禀告……是關于玄野公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