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收回前言,還是讓墨世子“蠢”死好了,留着也浪費糧食。
事實證明那小子壞歸壞,眼睛卻是毒辣啊,一眼就看出了墨世子的“本質”,嗯,值得肯定!
白淵不理會墨庭軒的“抽風”,唇角微揚,忽然淡淡說了一句。
“字寫得不錯。”
那包含贊賞的語調,讓從小和白淵一起長大,被他各種碾壓、折磨了二十多年的墨庭軒一愣,連忙道:“什麽字?在哪?”
他就不相信了,在白淵的眼裏還有寫的不錯的“字”!
白淵不理忙得團團轉的墨庭軒,命人丢下一錠銀子在櫃台上替蕭長雲結了飯錢,拿起蕭長雲用過的筆寫了張紙條,又猛地擊出一掌,震碎了躺在地上的三人的髒腑,全然不介意他們痛苦抽搐的模樣,悠然轉身走了出去。
目标,正是蕭長雲消失的方向……
“哎!白子玉!你怎麽說動手就動手!在這裏殺人,驚動了他人、暴露了行蹤怎麽辦?!”
“白子玉!你停下來!知道沒?!”
“白子玉,該死的,白淵你大爺的!!”
……
兩個時辰後,白淵站在曠野中等待,一頭威風凜凜的猛禽之王海東青從地平線上掠來,俯沖而下,最終停在了他的手臂上,它的爪子上,系着一條錦緞。
遠處跟随者白淵的暗衛們見狀,眼中均有些擔憂。
用海東青來傳遞的消息,難道是前線戰局有變?
不可能啊,骠騎大将軍定國公蕭南瑾已經前往了陣地,不可能會敗才對。
那……難道是有其他重要事項?
要知道,這海東青是白淵和其心腹用來傳遞軍情的“王牌”啊!
不過顯然這一次暗衛們猜錯了,此次“王牌”的腳上綁着的,是一條極爲莫名其妙的消息——嶽不癫記事。
白淵一目十行閱讀完畢,又用内力震碎了錦緞,這才放飛了海東青。
時候沒過多久,白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躺在一棵銀杏樹下“消食”的蕭長雲。
她小臉紅撲撲的,被陽光照射着,有種健康的暈染。
此時的她正閉着眼,小嘴微微嘟着,慢悠悠地哼着他從未聽過的小調,惬意、舒适、真實又可愛。
白淵看着,嘴角再次不受控制揚了起來,直到一根銀針,疾速朝他射來——
“咻!”
白淵側身伸手一夾,将銀針控制在指尖,随即鼻尖傳來了一陣清新自然的香氣,脖子上,被她用另一根銀針抵着。
他不由自主眯了眯眼,宛若餍足的黑豹,暗暗記下了她的氣息。
有點清冽,有點幽香,又有點凜冽……就像她的人一樣,複雜又幹淨,讓人不由得好奇。
“子玉公子?怎麽是你?”
蕭長雲驚訝道,自從重生之後,她的感官比上一輩子敏銳了三倍不止,所以她能感覺到有人靠近,卻沒料到這個人是他。
他明明中了七香丸的,爲什麽會追了過來?
難道說,七香丸對他沒效?!
不可能,七香丸是師父的獨門秘藥,不會失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