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磊和牛翠翠結婚好幾年,牛翠翠一直沒懷上孩子。劉磊認爲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雞,心生嫌棄。
後來他跟鄰村的小寡fu黏糊到一塊了,嫌牛翠翠礙事,提出離婚。
牛翠翠死活不同意,還發現了他和小寡fu之間的糊糊事兒,在家大吵大鬧,搞得村裏人都知道了,整天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劉磊愈發惱怒,再次提出離婚被拒後,心生殺機。
案發當晚,他把牛翠翠騙到小寡fu家,說是三個人坐下來好好談談。
牛翠翠進門後,沒談兩句又跟小寡fu争吵撕·逼。
劉磊一怒之下,就用事先準備好的榔頭把牛翠翠打死了。
小寡fu當場吓癱。
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她不得不和劉磊一起,清理血迹打掃房間,用家裏的小電電趁夜将牛翠翠的屍體運到小樹林埋了。
牛翠翠頭上的七顆釘子,是劉磊祖上傳下來的,說是釘入死者頭部,可以防止死者回魂前來報仇。
劉磊也不知道真假,爲了心安按照祖上的說法做了。
殺了牛翠翠後,他又根據電視上和網上的案例,制造牛翠翠離家出走的假象。還讓小寡fu假扮牛翠翠,大白天的離開家,去長途汽車站坐車。
布置完一切,他才去派出所報警,說老婆失蹤,離家出走了。
警方當時也懷疑過他,牛翠翠的家人還跑到派出所鬧,說女兒被劉磊害死,要求警方嚴懲兇手。
經過一番調查,警方始終沒有發現牛翠翠屍體,還從群衆口中得知,有人看到牛翠翠上了開往外地的長途車。
又得知牛翠翠因爲劉磊出軌,雙方經常吵架,劉磊堅決要求離婚,都準備好去法院起訴離婚了,警方這才排除劉磊的嫌疑,将此案歸爲人口失蹤處理。
四年後,劉磊向法院申請,牛翠翠宣告死亡,他順理成章娶了小寡fu。
直至今晚,釋小魚亂入,小寡fu檢舉揭發,劉磊自首投案,案情才真相大白。
案情并不複雜,複雜的是人心。
重案大隊的刑警分成三隊,一隊在山寨鄉派出所突審劉磊二人,一隊前往小寡婦家中采集證據搜尋兇器,一隊前往劉磊家中采集受害人毛發樣本。
這時候,縣刑警隊殺了個回馬槍,說這起案子發生在山寨鄉,屬于他們管轄範圍,要接手這起謀殺案。
摘桃子?
想都别想!
劉宇直接怼回去了。
縣警局又和西城分局在電話裏扯皮一番,最後縣刑警隊悻悻作罷。
等到案件初步告一段落,白紙黑字鐵證如山,劉磊難逃法網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多,天色大亮。
釋小魚哈欠連天:“我可以走了吧?”
他是案件偵破的關鍵人,可以說是最關鍵的。爲了保證案件的缜密性,警察沒少詢問他。
他始終就一句“死者托夢”,搞得刑警也沒脾氣。
畢竟,案是他報的,屍體是他發現的,兇手是他提出來的,就連兇手投案自首也是他……“點化”的。
警方真心不信狗皮倒竈的“點化”一說,可是劉磊和小寡fu的反應,還有見到他後那叫一個驚恐,在場的警察也沒法解釋。
因此警察對他的态度還不錯。
山寨鄉派出所門口,王建國叫住準備離開的釋小魚。
“我該喊你釋小魚同學還是小師父?”
“喊什麽隻是個稱呼,無所謂。”
“那我喊你小魚好了。”
“随便。王警官,你找我,是不是要給我發破案獎金?”
“破案獎金沒有,錦旗倒是有可能。送到你們學校,表彰你通過封建迷信活動協助警方破案,你要嗎?”
“逗我玩呢?我困了,回去睡覺。”
“等一下。”王建國的神情變得認真,“小魚,你是大學生,要相信法律相信警察,不要再搞封建迷信那套。下回再有人給你提供線索,你讓他直接報警,警方會保護報案人。”
釋小魚一愣。
旋即反應過來,笑了。
“我覺得吧,别管哪一套,隻要能讓犯罪分子認罪伏法就行。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王警官你說是吧?”
“我擔心你繼續下去,有一天會吃虧。”
他會吃虧?
旁邊的虎哥暗暗撇嘴。
昨晚他派人去抓釋小魚,四個人在車上打了釋小魚一頓,結果呢?
四個人臉被打腫,牙根松動,差點拔刀相向。
他呢?
被釋小魚提溜來提溜去,就因爲釋小魚一句“我缺司機”,連他關人的倉庫都暴露了。
離開派出所,釋小魚來到馬路對面的花壇旁,牛翠翠正在花壇裏等他。
“搞定了,你可以安心離開了。”
“謝謝,謝謝大師。”牛翠翠噙着淚水,跪倒在地,“謝謝大師替我主持公道。”
“一星紅花使,獲得花恩2點,來自九品下中鬼苦菊。”
釋小魚:“……”
阿彌陀佛的,又是2點花恩!
一晚上下來,他從牛翠翠身上獲得4點花恩!
這花恩賺的很輕松。
沉默片刻,他轉身跑回山寨鄉派出所。
進門大喊:
“王警官,劉隊長,張所長,我有事兒找你們!”
“以後你們再遇到突發命案,記得通知貧僧!”
“隻要死者是女的就行!”
王建國:“……”
劉宇:“……”
所長:“……”
在場警察:“……”
再次走出派出所,釋小魚心情大好。
前幾天他還覺得一星紅花果動辄需要上百點花恩,挺難的。
現在看來,100點花恩似乎也不多。
而且!
根據花相一脈的坑性,肯定還有别的方式獲得花恩,花息也應該如此。
釋小魚進入绛宮,看到花碑上11點花恩,準備從一大堆花果中,選定采摘的目标。
一輛奔馳停在他身邊,虎哥探出頭:“大師,我送你回去。”
“你也一宿沒睡,疲勞駕駛容易出事。”
“多謝大師關心,我經常熬夜,保證沒問題!”
“确定沒問題?你死不要緊,别連累我。”
虎哥:“……”
虎哥車技不錯,回到中海大學的時候,釋小魚都睡着了。
“謝了。”
釋小魚打着哈欠準備下車,虎哥遞過去一顆煙:“大師,昨晚是我多有冒犯,今後您有什麽地方用得着我幫忙,一句話的事兒。”
“好說。”
釋小魚應付一句,回學校。
虎哥掏出電話,挨個吩咐幾個手下:“以後追債的時候,下手都留點分寸,别特麽把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