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離開這裏之後,就去了警局,他要見一見賀明旭。林警官大開方便之門,讓他們單獨的沒有外人幹擾的情況下見面。
胤禛坐在賀明旭的對面,糾結的說道:“二哥,你裝得挺深呐,要不是有人指點我,怕是我一輩子都猜不出你是誰!”
“哦?你見到了皇瑪法?”賀明旭……應該說是胤礽才行,揚着一臉欠扁的神情望着對面的胤禛。
“是的,隻是二哥,我不明白,你明知道我是誰,爲什麽還要這樣鬧騰呢?”就這一點,胤禛真的是想不明白。
“因爲我無聊,呆着沒意思。而且,我居然有賀成這樣的父親,總有一種活着特丢人的想法,所以就思想偏激,外帶着好玩兒。”其實,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
“有什麽好玩的?那馬小川呢,你居然那樣對他,也是爲了玩?”胤禛有一種被當成傻子耍了的感覺,但是吧,卻又不能說什麽。
“怎麽着,我被陳飛宇壓了一輩子,難道在這裏,還不行反撲了?”胤礽沒好氣的說道。
“呃……馬小川是陳飛宇的轉世?”胤禛回想了一下陳飛宇和馬小川的相同之處,可惜絲毫沒有發現哪裏一樣來着。
“對啊,陳飛宇的胸口有一顆朱砂痣,而馬小川也有一顆。還記得小川上大一的時候,我們一起遊泳,我一眼就看到了。”敢情,胤礽就是從這一顆痣判斷出馬小川是陳飛宇的。
“那也不能确定就是陳飛宇啊,你想一想,陳飛宇的性格是什麽樣,和馬小川差太多了。再說了,都過了一輩子,你又何必對陳飛宇這樣執着呢。”胤禛深深的覺得自家二哥如此的鬧騰,完全的沒有必要。
“就許你和淑慧再續前緣,我就不行嗎?”胤礽生氣了,這些年來,他幾乎認定了馬小川就是陳飛宇。
胤禛想起了順治臨走之前交待他的話,對胤礽說道:“二哥,皇瑪法是我來見你之前,特意讓我告訴你,馬小川不是陳飛宇。”
“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陳飛宇的話,那我這麽多年的執着又是什麽呢?”顯然,胤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對他來講真的是太殘酷了。
“二哥放手吧,馬小川現在交了女朋友,我會試着勸他不去告你,到時你出來之後,賀氏依舊是你的。”胤禛即然知道賀明旭是胤礽,就不會再想着把賀氏送人,畢竟這也是胤礽的。
“不必了,我不喜歡賀氏,還有那一家子鬼,天天的過來和我聊天,太招人煩了。”原來,胤礽也見過那一家子。
“二哥你到底要什麽?從大清的時候我都琢磨不明白,到了現在還是不明白,你能不能說說你心裏真正的想法?”
“這些對我來講都是一場遊戲,如果馬小川不是陳飛宇的話,那我就更加沒必要好好的活着了。你走吧,我繼續這樣堕落的活着就可以了。”陳飛宇是胤礽活下去的希望,從他來到現在之後,沒有一天喜歡這樣的時候。如果不是靠着找到陳飛宇的信念支撐着,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二哥你太讓我失望了,難道你的一生就隻靠一個男人活着嗎?”胤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陳飛宇有這麽大的魅力會把太子變成這樣嗎?
“如果你沒有了淑慧會怎麽樣?”
“……”胤禛沉默了,這種問題他想都不敢想。
“我沒有陳飛宇會死,如果找不到他的話,我真的會活不下去。我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個世界,你知道嗎?我根本不喜歡這裏的生活!”胤礽沖着胤禛吼道:“爲什麽,你要告訴我馬小川不是陳飛宇的事實呢?騙我一輩子,難道不好嗎?如果他想和别的女人結婚,我也不會去攪合,隻要他過得好我心裏就開心,難道我連這一點要求都不能實現嗎?”
“你這是自欺欺人,二哥你清醒一下吧,就算沒有了陳飛宇,你還可以好好的生活啊!”陳飛宇你這個混蛋,不會真的死沒影了吧?
“走吧,我想安靜的呆一會兒。”胤礽站了起來,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好好的呆着。
胤禛目送胤礽離開,曾經失明和兄弟的陷害都沒有打擊到他,如今爲了陳飛宇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淑慧……如果淑慧不在了,我是不是也會這樣?或許……會的……
林警官走了進來,深深的望了一眼胤禛,安慰道:“這小子心事太重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情要問他,還得慢慢來。”
“我知道了。”胤禛說完,也離開了這裏。
林警官又去看了賀明旭,隻是看到人家正坐在床上發呆,一點生氣都沒有。他看不下去了,勸說道:“你和賀成沒有多大關系,這麽多年你也沒幹過什麽錯事兒。所以啊,你别太擔心了。說不定馬小川想通了,不會告你,到時你就可以出去了。”
“滾!”胤礽不喜歡聽到賀成這兩個字,連自家皇阿瑪的手指頭都比不上,居然還是自己現在的父親,真是丢死人了!
“差不多得了,你關進來的這些天,我天天的跟你聊天,每天就拿一個滾字罵我,你有沒有創意?再說了,我看你挺寂寞的陪你聊聊天不行啊!”林警官對胤礽的态度也不生氣,反正也隻是罵罵,别的也沒什麽。
“你結婚了嗎?”胤礽受不了他的磨叽,可要是不說幾句話,他也不會走。
“沒有啊,我三十四了,結婚不着急。”林警官笑呵呵的說道。
“是沒有女人跟你吧?就你這樣穿得邋裏邋遢,話還多的人,注定一輩子打光棍!”胤礽還在糾結陳飛宇的事情,一時半會指定是緩不過來。
“呃……也不是,我覺得自己挺好的。”
“得了吧,我喜歡男人,可是連我都嫌棄你,你說說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咱們之間的談話結束了,你可以滾了。”說完,一頭倒在了床上,閉上了雙眼。
“……”林警官摸了摸自己的臉,郁悶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