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問素也真利索,讓那些挖墳的人将裏面的人頭都拿出來,坑也挺大的,自己一個人下去得什麽時候能完事兒。
“是。”這些程家鎮的人看到問素手裏取出的銀針,當時也明白這些人是怎麽死的了。頓時心裏委屈極了,有的都哭了出來。這些屍體也分不清誰是誰家的,他們都當成自己的家人,小心的将腦袋取了下來,待問素看完,再放回原位。
“别哭了,到時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三貓子挺理解他們的,可是都挺大歲數的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問素在這些頭顱裏都取下了一根銀針,這下死因全部找到了。“大格格,這裏無論大人小孩兒,都是這種死法。”太殘忍了,有什麽仇的話,你報仇,别把小孩子都殺了啊,太喪心病狂了!
“把屍體放回去吧,好好埋了。”三貓子說完,向屍體一鞠躬,恭敬的說道:“今天得罪了,情非得已,還請見諒。”
待三貓子說完,他們再次将屍體埋了起來。
程虎帶着納蘭揆芳在這裏尋找,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一個活人。可惜,卻一個人也沒有。兩人挫敗的往三貓子這邊走,在半路的時候碰到了張安仁和張玉河。
“這位姑娘,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程虎覺得張玉河很面熟,隻是忘了在哪裏見過面。
“可是我不記得見過這位大哥啊!”張玉河說道。
“對不起,可能是我認錯了吧。我的記性不是很好,對不起啦!”程虎摸着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同時,他也在想着,自己剛剛會不會吓着這位姑娘?可是,她真的好面熟啊!
“沒關系,有些時候人都有長得相近的地方,認錯人了很正常。”張玉河笑着說道,顯然她一點也不介意。
“呵呵,你們忙吧,我們也得走了。”程虎不好意的說道。
納蘭揆芳沒有和這對父子說話,他隻是在用眼神觀察他們。當他看到張玉河的時候,總覺得她的笑容很假,讓人看着不舒服。
程虎倒是啥也沒看出來,他一向大大咧咧的,看的女人也不多,哪能分出什麽笑容來。納蘭揆芳将張玉河記了下來,往往這樣的人,會有很多的秘密。
兩人剛走到三貓子那裏,淑慧和胤禛也到了。
胤禛看到了程虎,問道:“你可知道在這裏一百米處有一座院落,那裏好像很多年沒人住了,你知道原來住的是什麽人嗎?”
“你說的是那個門口有好幾塊大石頭的那一家?”程虎指着北邊的方面,反問道。
胤禛想了想在出來的時候,确實是有幾塊大石頭,他一看就知道這是小鎮老人晚上無聊坐在石頭納涼用的。“是的,有四塊。”
“那裏在十八年前就沒有人住了,我小時候特别的淘氣,常經四處亂跑。可是有一次吧,我跑到了那裏,看到了那家的姑娘,長得可漂亮了呢,就是總是在院子裏面哭。我也不敢過去和她說話,就跑了。”程虎今年二十四歲了,雖說記性不好,但是對于新鮮的事物卻記得很清。
“她家裏可還有什麽人?”淑慧覺得事情的關鍵就在這裏了。
“我得好好想想,最後一次看到這位姑娘的時候,我才六歲,有些事情記得不清了。”程虎努力的回想着,可總是少了一點什麽,想不起來了。
程青看到他這個樣子,沒好氣的說:“好了,我帶你回去那裏看看,說不定你就能想起來了!”真是的,一到關鍵的時刻就不行了。
“好好,我去看看。”程虎覺得也是這麽回事兒,說不定一看到房子就能想起來了。
胤禛向納蘭揆芳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一起跟着去。
那些屍體都埋了起來,淑慧也不害怕了。“三貓子,你發現了什麽?”
弘明和弘晖也圍了過來,隻是弘晖是真的想知道,弘明則是在看熱鬧。“三貓子,怎麽樣了,快點說吧。”弘晖有些着急了。
三貓子示意問素将手帕裏面銀針亮出來,雖說沒有全部的取出,但也取出了五十來根,也算是證據确鑿了。“這些就是從屍體百會穴裏面取出來的銀針,他們的死就是這些銀針所緻。”
“可是,誰跟他們有這麽大的仇呢?”淑慧很不明白,是多大的仇恨能将程氏一族幾乎滅門了?這個人的心也太狠了吧!
胤禛拿起了銀針看了一眼,然後問:“這種銀針一般用在什麽地方,或者什麽樣的人會用這樣的東西?”
“依屬下來看,這些東西倒像是仵作用來驗屍的,一般人如果中沒中毒,死者家人不願意讓人把屍體抛開,就用銀針來試毒。”問素最喜歡看一些這方面的書,所以很了解。
“仵作?這裏的仵作就隻是張安仁啊!難道是他?”奉天知府驚訝的說道。
“是不是,不得問問才知道。而且,就算是仵作用的銀針,也不見得就是他。”有很多案子都喜歡用這種方法轉移别人的視線,結果往往會繞了一大段的路。
“臣猜也不是他,畢竟當初他可是和臣呆在一起的,就連晚上爲了方便都住在一起。如果要是他殺人的話,不得出去才行。而且,他要是和這裏的人有仇的話,最基本的這裏的人得有認識他吧。不管年紀大的,和年紀小的,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行了,即然可以肯定是人爲的,就等程虎回來,看他想起了什麽沒有。對了,你可還記得當初給你講關于程家鎮詛咒的那個老人?”胤禛再問。
“記得,臣這就去找他。”太好了,這個案子終于有眉目了!
“你不光要找他一個人,還要把年紀大約六十來歲,最好是離程家鎮很近的族長或者保長找來,爺有話要問他們。”胤禛還不信了,發現了這麽大的事情,别的村能一點風聲都不知道?人都是喜歡看熱鬧,說不定就會有知情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