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就奇在這裏,據說死那位女子在生下孩子之後,也不肯說出是孩子的父親姓名。當時和臣說這些事情的老人說,如果女人要是承認的話,族長說不定還能讓他們成婚。隻是呢,女子不說,這讓族長和族人臉面丢光了。所以,就用火将她給燒死了。”
“那位姑娘或許有苦說不出,也許她是被人強迫的!”三貓子很爲女子惋惜,好好的生命這麽莫名其妙的沒了。
“細情别人就不知道了,這些也隻是聽那老人說的。再有一些事情,臣不管怎麽問程家鎮的人,他們也一個字不往出露。”
“這是他們心裏有鬼!”胤禛說道。
“可是,他們也不說,而且問遍了附近十裏八村的,都不知道程家鎮十八年前發生的事情。隻是在臨死的時候,他們都在說着報應什麽的。”
“阿瑪,咱們要不要問問那個仵作?”整個案件迷霧重重,弘晖認爲那個仵作當時在驗屍,一定知道很多的事情。
奉天知府看他們的意思,便明白确定是想查這個案子了。于是,自告奮勇的說道:“四爺,如果您真的打算查這個案子,那臣自當頂立相助。”
“去把當時這個案子的卷宗拿來,還有那個仵作也讓他過來,爺有話要問他。”胤禛也認爲世上沒有鬼怪害人。
“是,您稍等片刻。”奉天知府一直都記着這個案子,爲此他還問了原來的知府,可是人家也不清楚。
很快,奉天知府帶着卷宗走了過來,說道:“四爺,仵作出門了,已經派人去叫他了,您稍等一下。”
“沒關系。”胤禛接過卷宗,好家夥足足有三本。将另外兩本,遞給了弘晖和三貓子,然後打開了自己手上的那一本。
記錄得很詳細,每一位死者都有着詳細的記載。隻是死因上面,寫得很誠實,原因不詳。也确實是這樣,即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那是怎麽死的,隻有死去的人才知道了。
“這上面寫的和知府大人說的差不多,沒有什麽特别的。”三貓子将卷宗放到了桌子,然後對胤禛他們說:“阿瑪,大哥,咱們要不要明天去程家鎮看一看?”
“對呀,阿瑪咱們去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呢。”弘晖想要看看這個案子究竟是怎麽回事,要不然他心裏别扭。
“行,等一會兒仵作回來,咱們再好好問問。”去是肯定要去的,至少得了解一下情況之下再去才是。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仵作帶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走了進來。“小的給四爺,大阿哥大格格,知府大人請安。”說完,還不忘拉了一下身邊的姑娘。
“民女給四爺,大阿哥,大格格,知府大人請安。”
“免了。”胤禛略微打量了一下他們,然後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回四爺的話,小的叫張安仁,是這裏的仵作。這是我的女兒,叫玉河,今年十八歲了。”張安仁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
“你來盛京多久了?”胤禛問。
“回四爺的話,小的來盛京算算日子有六年了,是在大人剛到兩年之後才過來的。”張安仁說道。
“即然這樣,那爺就不多廢話了,你可還記得程家鎮的那個案子?”
“記得,記得,怎麽會不記得呢。那個案子着實的吓人啊,當初吧,小的去那裏驗屍,結果卻什麽也沒驗出來,死都的表情太吓人了!”張安仁到這兒的時候,臉色慘白慘白的。
旁邊的張玉河也是一樣,吓得一哆嗦,插言道:“四爺,民女當時年紀才十四歲,也跟着爹爹一起去了那裏。死的人很多,真的是什麽也查不出來。”
“那就奇了怪了,好端端的就這麽死了?”弘晖還是不相信有鬼。
“回大阿哥,民女也曾懷疑,隻是什麽也找不到。後來又聽到知府大人說的傳說,我們就相信是鬼來索命了。”張玉河害怕的說道。
“這個姑娘要是索命也應該向那個沒能耐的男人索命,怎麽會把全鎮的人都殺了,這樣也太說不過去了!”三貓子非常讨厭這種說法,沒有一點點的根據。
“那民女就不知道了。”
“行了,你們回去吧。”胤禛見也問不出什麽,便讓他們回去了。
張安仁父女二人,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走了。
胤禛看着奉天知府,問道:“咱們從這裏到程家鎮需要多久?”
“坐馬車,快一點的話,一個半時辰就能到了。四爺,您打算現在去?”奉天知府尋問道。
“不用,明天再去。好了,爺帶着孩子們走了,明天你帶着馬車來爺的别院,到時咱們一起去。”
胤禛打算回去問問淑慧,她一向腦子靈光,說不定會有什麽好點子。
“是是,臣明天一定接您。”奉天知府很高興,心想着終于可以解決這個案子。
三貓子也站了起來,突然想到一件事,接着問:“知府大人,不知死去的屍體可還保留?”
“大格格,過了這麽多年,怕是早就腐爛了。都集體埋在了程家鎮,不知大格格想?”呃……您不會是打算挖墳吧?小小年紀,這樣可不好哦!
三貓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對胤禛說:“阿瑪,明天我帶着問素,一起去看看那些屍體,然後再驗一遍。”如果中毒的話骨頭是黑色的,雖說那個仵作看起來不像是說謊,可是有些毒是當場驗不出來的。
“也好。”胤禛同意了。
奉天知府傻眼了,把屍體挖出來沒什麽事,可是讓一個小姑娘看到的話,不會把人家給吓着個好歹吧?!
胤禛帶着孩子也不理驚訝的知府大人,快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