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松奇是什麽人?”
“他是廣東知府的親信,專門負責倭寇的事情。可是他……”郭士昌欲言又止,停了下來。
“你有話便說,吱吱唔唔的算是怎麽回事兒!”胤俄不高興了,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還娘們上了!
“不是臣不想說,隻是臣有難言之隐啊!”
胤禛轉動着手上的扳指,向胤俄使了一個眼色。胤俄見狀,坐了下來,不再吱聲。“你起來吧,坐下好好說說是怎麽回事,本王這次前來,定會還百姓一個安甯,将倭寇除之!”胤禛認真的說道。
郭士昌坐了下來,聽到胤禛的話,勇敢的望着胤禛說道:“王爺,不是臣不敢說,隻是臣真的是害怕啊,廣東知府是索額圖的親信,而且還和太子有關,所以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瞞得死死的。一個月前,縣衙的大人見倭寇欺人太甚,便寫了奏折派人給皇上送去,結果看到王爺過來,想必是讓皇上看到了。”
“是看到了,可惜,隻活下了一個人。對了,那位寫信的大人呢?”這是一個好官,就算是漢人的話,也可以重用。
“死了,被松奇陷害私通倭寇,被處以極刑,還将滿門給殺了。”
“什麽?!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嗎?”胤禛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憤怒的說道:“滿門抄斬,必需得由皇上親定,豈是他一個知府就能動的!”
“沒辦法啊,誰也攔不住,隻能看着蘇大人死了。”提起這件事情,讓七尺的漢子,也不禁眼圈通紅,天道不公啊!
“好了,這件事情本王心裏有數,你組織會水的士兵,然後操練,以備倭寇來襲,咱們好一舉殲滅。”胤禛可以肯定這個知府是貪官,更加的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把索額圖給拉下馬!
“王爺,想必您來了之後,是不會有倭寇前來的,他們都和這個松奇通了信。”郭士昌說道。
“沒關系,你先準備着,我帶的那些人,也他們熟悉一下水上的戰鬥。”胤禛早就料到了,時間不是問題,到時自會有人先着急。
“是,臣領命!”郭士昌雙手抱拳。
這時,胤俄和胤祥還有胤祯也站了起來,他們說道:“四哥,我們也跟着一起去,就算不用我們打仗,讓我們漲漲見識,多學習一點東西也是值得的。”
“你們去吧。”胤禛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随後又對郭士昌說:“你不用擔心,該怎麽訓練就對他們來就行了。讓他們吃吃苦,對将來有好處!”
“是!”郭士昌愣住了,看了一眼白白淨淨穿着高貴的皇子,心想着自己如果像平時訓練别人那樣,不太好吧?
胤俄拍了拍郭士昌的肩膀,笑着說:“你不用擔心我們,幾年前,我還被一位高手踢了好幾腳呢,我們可抗打了。”顯然,胤俄的粗線條将事情想差了。
“對啊,我們一會兒去換一身百姓的衣服,到時跟你訓練的士兵在一塊。”胤祥想的比較周到,這樣做是最讓人放心的。
胤祯贊同的說道:“沒錯,就按十三哥的來,我們這一次可不是爲了遊玩,我們也是爲了大清的老百姓,你不用把我們當成皇子,就當成普通人來訓練我們!這樣也算是對我們将來的幫助,你也不想我們再過個幾年,做壞事吧?”
“是在下想佐了,幾位這邊請!”郭士昌笑了,能吃苦的皇子真是不多見,不過,這樣将來對老百姓也是好事兒!
胤禛目送四人走遠,然後回到了内堂,裏面的淑慧已經将行李全部收整理好,看到胤禛進來,笑着問:“怎麽樣,剛來是不是有些不習慣?”
“剛剛問了一個參将,剛剛的松奇和廣東知府都是索額圖的門生,而且,這個松奇還把這裏寫八百裏加急的大人給全家滅門了。”
“這麽順利都問出來了?沒道理啊,那個人怎麽沒被松奇滅口?”淑慧覺得事情很怪,這麽輕易就知道了,也太容易了吧。
“那個郭士昌不像是說慌,而且就算咱們知道了,也不可能收拾他們。”
“爲什麽?”
“很簡單,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證據,就算是有,也都會往被滅門的官員那裏推。這些人都精着呢,即讓你知道是他幹的,可是你又查不出來。”胤禛最煩的就是這一點,官官相互,抓了這個,另外一個立即都會知道,到時證據都會被毀掉。再安靜了三年五載,等事情淡下去之後,就會再起來興風作浪。
“天呐,其實要想想,掌權的沒有必要全是滿人,有幾位漢人也是很好的。”至少淑慧知道,現在朝中都是滿人的天下。
“我也知道,還是一步一步的來吧。現在二哥走了,動索額圖也是可以的。皇阿瑪想必也知道他幹的那些事情,但是不會往這方面想。一來索額圖立了不少的大功勞,二來人家是二哥的娘家。”
“等一下,索額圖和明珠是不是都幫助皇阿瑪鬥倒了鳌拜?”淑慧的腦中想起來了鹿鼎記裏面,好像是有索額圖和明珠的。
“是這樣,還有三藩,他們都立了大功。”
“有功之臣啊,皇阿瑪念着舊情,他們卻幹着背棄皇阿瑪的勾當,真是夠無恥的!看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說的真對啊。如果他們是皇帝,肯定不會這麽幹的!”
“人不都是這樣,爲了自己的利益,往兜裏裝錢。這樣的八旗早晚都是一塊心病,除掉可惜,不除之還鬧心。”沒有了八旗的支持也不行,畢竟當初打江山的時候,他們也是出了很大的力!
“真是鬧心,一步一步來吧,我相信爺會處理好的。隻是咱們武器,這一次應該派上用場了吧?”淑慧摟住了胤禛的胳膊,期待的問。
“快了。”胤禛嘴角翹起,冷笑了一下,他有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