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伯客氣了,是三貓子冒犯了。”三貓子沖着陳飛宇一抱拳,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做,客氣的說:“陳伯伯,我阿瑪額娘很擔心你,還是請下去說吧。”點到爲止,至少這一次三貓子打得挺滿足的。
陳飛宇也不客氣,縱身一越,落到了地面。隻是,他卻帶着黑紗,讓在場的一家人都愣住了。
“是人販子叔叔,那天我走丢了,就是你給我指的方向!”胖團子一眼就認出了他,隻是這麽一句人販子叔叔,把陳飛宇給弄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淑慧聽到胖團子的話,便明白小孩子是誤會了。她現在也懶得解釋,倒是對于陳飛宇臉上的黑紗非常的好奇,揶揄的問:“怎麽,陳總舵主怕自己太帥,把面都給蒙上了?”
陳飛宇低了下了頭,無奈的說:“四福晉還是這麽會開玩笑,我今天來是找你們有事兒。”
“走吧,屋裏請。”
弘晖和三貓子識趣的帶着胖團子走了,反正也吃飽了,留下來也不合适。至于會聊什麽,明天也會知道的。
胤禛又讓蘇培盛弄來了幾個菜,與陳飛宇一起喝一杯。淑慧也是留了下來,她總覺得此時的陳飛宇怪怪的。
“好了,陳總舵主,你可以把面紗摘下來了吧?說真的,我看你這個樣子很不得勁。”一個大男人,怎麽還腼腆上了呢。
“我怕摘下了吓着四福晉。”
“怎麽回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兒?”淑慧聽出不對勁來了,關心的望着他。
胤禛也一樣,關心的說:“咱們是朋友,有事就直說吧。還有這三年來,你去了哪裏,爲什麽連點音訊都沒有?”
陳飛宇摘下了面紗,露出了現在的樣子!
“天哪,你右邊的臉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淑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以前意氣風發的陳總舵主,現在臉上卻多了一塊疤痕,看着觸目驚心,讓人不禁心疼。
胤禛手抖了一下,倒不是吓的,而是心裏不舒服。“陳飛宇,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兒?你不是在江湖上武功第一,怎麽還會有人傷了你?”
“呵呵,我是武功第一,但是架不住一群人上啊!”陳飛宇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難過的說:“我這個樣子,還怎麽去見保成呢。對了,我聽說太子出了事,他怎麽了?”
胤禛将消息封鎖的還可以,至少外面的人隻是知道太子出事,并不知道他眼睛瞎了。“太子二哥他看不見了,中了幽明。”
“幽明?這可是已經絕迹的毒藥,而且沒有解藥的!”陳飛宇騰地站了起來,他現在坐不住了,恨不得馬上進宮看看他。
“可如果有這種毒的配方,制出解藥也是可以的!”淑慧說道。
陳飛宇憂心忡忡的坐了下來,說道:“沒有配方,據我所知,從明朝朱由校開始,就把這種毒的配方徹底的毀了。當初,明朝宮裏有很多的毒藥,都是用來制衡後宮的。當初魏忠賢和客氏聯手,得到了這些配方,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麽就消失不見了。”
知道的也是少數,畢竟傳說不是真實的。陳飛宇也是聽老一輩的江湖中人聊天,才知道的,至于真假,可就難說了。
“看來太醫說的沒錯,這種毒卻實是沒有了。可是太子的毒确實是中的這個,查了所有的醫書,從脈相和症狀上看,一模一樣。”還真是見了鬼了,都沒有了,毒是哪裏來的?胤禛就想不明白這一點,而且胤祉是怎麽得到的?
淑慧歎了口氣,愁容滿面的說:“陳總舵主,你可知道天地會的也在找你,你爲什麽會受傷?太子二哥擔心你,可是你哪怕是寫一封信也是好的啊。”
“我也想寫,可是我這個樣子怎麽去見他呢?三年前,我離開了木蘭,結果卻被一股不明勢利追殺。對方個個是高手,如果一敵五,我沒問題,可是對方卻有二十人!”陳飛宇開始回想那一天。
三年前……
陳飛宇心情非常好的離開了木蘭,這三天和胤礽在一起,讓他對以後的日子充滿了希望。特别是,看他沒有帶一個女人過來,他心裏更加的開心了!
隻是,當陳飛宇打算回山東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跟着自己。機警的他開始繞路,豈圖擺脫他們。可惜來者不善,無論陳飛宇想怎麽甩掉他們,都沒有成功。
最後沒辦法了,陳飛宇在天黑的時候,與他們打鬥到了一起。可惜,對方人數衆多,他就獨自一人,豈能是他們的對手。就這樣,他們打到了半夜。
接着,陳飛宇發現自己不是對手之後,就想着逃跑。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向他的臉扔了一些粉末。刹那間,他的臉如火燒般疼痛難忍,一劍殺了那個人之後,用盡力氣逃走了。
陳飛宇的右臉像被燒傷了一樣,原本俊朗的臉變得猙獰恐怖。而且,那些人并沒有放過他,接着一路追殺。隻是他們并不想殺了他,隻想活捉他。
陳飛宇哪能讓他們得逞,在一次山中惡鬥之後,陳飛宇靠在樹上,喘着粗氣,說:“說吧,咱們打了這麽久,要殺要剮,我也認了。”
“我們奉主子之命,捉你回去,還請陳總舵主配合!”追殺他的人,還挺客氣的,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不是江湖中人。
“你們是誰的人?就算是讓我走,也得走得明白吧?”陳飛宇真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那些殺手看陳飛宇也真的是不行了,對于能活捉他回去,簡直勝券在握!“也不怕讓你知道,我們家主子是直郡王,抓你回去呢,自有主子的目地!”
“呵呵,直郡王?他是想抓住我,好拿來威脅太子是吧?”真是夠陰損的,皇家當真的是無親情啊!
“哼,你和太子的事情,我們家主子早就知道了。你猜的沒錯,隻要你配合,主子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殺手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