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被自家親爹的眼神吓得低下了頭,灰溜溜的坐在位置上。旁邊的三福晉,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寬慰道:“爺,沒事兒的,四弟已經把事情解決了,皇阿瑪頂多說你幾句,别擔心。”
“沒事兒,就算被皇阿瑪罵一天也是應該的。”不管咋說,胤祉明白自己差一點闖大了大禍,活該被罵!
“如果皇阿瑪問起你爲什麽抓小狼,就說是我喜歡,到時皇阿瑪就會把氣撒在我的身上。”三福晉說道。
“那怎麽行,哎呀,被罵幾句沒事兒的。哪個當兒子的沒被親爹罵過,你不能擔心了。”胤祉心暖暖的,他這一刻才深深的意識到妻子的含義——同甘共苦,夫唱婦随!同時,對以前自己冷落到她,感到内疚。
“那行,爺别再失落了,拿出皇子的霸氣來。今天爺也打了不少的獵物,很了不起呢。”唉……自己還是心疼他,罷了,就當我前世欠他的。
“謝謝你敏秀。”胤祉緊緊的拉住了三福晉的手。
“咱們是夫妻,有什麽好謝的。”三福晉臉有些紅了,快一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麽拉着自己的手。
“對,是夫妻!”
淑慧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這一幕,打心眼裏爲三福晉高興。女人都不容易,生活是靠一點一滴累積而成的,先苦後甜也是一種生活最真實的寫照。
胤禟旁邊坐着胤俄,今天胤俄打了不少的獵物,對他們面上也柔和很多。“十弟,你可真是小氣,屁大點的事兒你能記這麽久!”胤禟哪壺不開提那壺的說道。
“九哥說什麽呢,我胤俄豈會是那小氣的人。我隻是因爲額娘的事情心裏有些擔心,所以就心情不是很好。”才怪呢,通過一點小事兒看清楚一個人才是重點。
“放心吧,貴妃娘娘會沒事兒的。”話是這麽說的,至于胤禟是不是真心的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不是自己的額娘,誰關心誰傻子!
胤禩側過頭,對胤俄說道:“十弟,你要是擔心貴妃娘娘,就多帶一些蒙古的特産回去,她看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對啊,我已經收集了不少的好東西呢。”四嫂在出發之前就已經跟爺提過了,這一次來木蘭即掙了錢,又開了眼界,真是不錯!
“那就好,明天咱們三人一起騎馬轉轉吧。”胤禩提議,感情是靠溝通才能維持的,他可不想失去胤俄,畢竟他的身份是除太子以爲第二高的阿哥。胤禛不算,他雖說是養在佟佳氏名下,可玉牒還是德妃,所以也不怎麽樣。
“好啊!”胤俄欣然同意,可是他還是想跟着淑慧一起玩。
胤禟更是高興,當場表示:“明天咱們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才行,要不然還真對不起這木蘭的美景。”
胤禛昨天悄悄的跟費揚古接了頭,互相說了一些關于怎麽掙錢的事情。上一世,胤禛可是錯過了相當大的機會,這一世有了先知,說什麽也得狠賺一筆才是!
費揚古很是詫異,爲毛自己的女兒跟女婿都跟錢卯上勁了?真的有那麽缺錢嗎?算了,還是人家怎麽說就怎麽辦吧!
淑慧在掰手指頭,惹得胤禛直納悶:“淑慧,你算什麽呢?”
“沒什麽,說了你也不懂。”完了,搞不好這幾天大姨媽就要來了!天哪,到時又哪都去不上了。
“這世上還有爺不懂的東西?”胤禛好笑的說道。
淑慧白了他一眼,靠近他的耳邊,耳語幾句。胤禛點點頭,說道:“這個事兒,爺還真的是不懂。”唉……又要來了,我豈不是還得等上七天!算了,七天就當養精蓄銳了!
整場皇家宴會上,淑慧意外的見到了都根和塔塔,她不禁驚訝的說:“天哪,秋霜的那幾腳,他們這麽快就好了?”
相比較之下,胤禛則淡定的說:“不管怎麽說,秋霜是女子,都根也是個男人,體力恢複定比常人要好的多。而且,他們今天來也許隻是爲了裝裝樣子,傷肯定是沒好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淑慧就看不上這一點,你行就行,不行就别端着了呗!
胤禛聳了聳肩,在這裏坐着的誰不好面子!
塔塔雙目圓瞪的望着淑慧,很顯然對胤禛依舊不死心。但是呢,胤禛還沒有當面的拒絕她,她心裏還是很不甘心。
淑慧冷笑一聲,眼裏滿是不屑。什麽玩意兒,我都跟她的父親說了,怎麽還沒臉沒皮的盯着我男人看呢!
胤禛轉動着手上的扳指,每當他做這個舉動的時候,就說明他現在非常的不高興。被美女盯着看會提升自己的優越感,但是被一個長得一般并且招人煩的女人盯着,那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塔塔沒眼力見的站了起來,端着酒杯,不顧塞桑親王的阻攔,直拉了當的走到胤禛的面前,說:“四阿哥,塔塔敬你一杯。”
場面刷地安靜下來,在場的人都知道都根世子被四福晉的宮女給揍的事情,連帶着輸掉了一百萬兩銀子。而且,也知道塔塔看上了四阿哥,被四福晉給損了一頓。現在她又搞出一麽一場,都暗自罵她不要臉!
康熙的臉色黑了,王爺們都沒敬酒,你一個郡主敢先出頭,真是好教養啊!隻是,老四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朕倒要看看老四會怎麽整她。
坐在後面的費揚古和覺羅氏沒料到竟然有人敢跟自己女兒搶男人,真是臭不要臉的死丫頭!烏拉那拉一家所有人,都對塔塔和塞桑親王怒目相視。
塞桑這個恨啊,本來不想讓塔塔來的,結果架不住人家連哄帶捧,就把她給帶來了。臨來之前,明明答應了不出什麽幺蛾子的!
淑慧一動不動的坐着,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塞桑親王。親王啊親王,你早晚得讓你女兒害得一無所有啊!
現場鴉雀無聲,胤禛輕咳一聲,冷冷的說:“爺不喜歡跟不認識的女人喝酒,郡主還是回到座位上自飲吧。”
“四阿哥,我怎麽就比不上她了?”塔塔指着淑慧,蠻不講理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