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趕緊起來,她可不敢得罪德妃,隻要見到德妃,她就不由自主的害怕發抖!
“宋氏呆着别動!”淑慧看到要起來的宋氏,趕緊叫停。轉身對德妃說道:“額娘,宋氏的身體太弱了,剛剛太醫說盡量不能動一下。”
“是嗎?”德妃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淑慧,冷哼一聲,問道:“太醫,宋氏的身體怎麽樣?”
太醫趕緊跪倒在地,将診斷結果主了一遍。和淑慧她們聽到的一樣,沒有一絲偏差。
“原來是這樣,皇家子嗣重要,孩子必需保住。”
“額娘,可是宋氏的身體怕是不行,萬一孩子要是沒了,将來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淑慧的想法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更何況這孩子八成是保不下來。
“這個不能生,不是還有别人!子嗣什麽的你不用擔心,本宮自會再給胤禛多指幾個格格。”言下之意,孩子重要,至于母親,死了就死了呗!
夠狠!皇家果然無情,你也是女人,難道就不能體量一下宋氏嗎?!“額娘,這件事情還是等爺回來再說吧。”
宋氏又目無神的攤坐在床上,她無數次期盼自己能有一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而且,搞不好自己真的會一屍兩命。
“宋氏你那是什麽表情,怎麽着,爲皇家開枝散葉你心裏還不願意啦?”德妃冷冷的望着她。
“不是,奴婢不敢。”宋氏此時恨死了德妃,如果她不來的話,福晉肯定會勸說爺放自己一條生路的!
“能爲皇家生下子嗣是你的榮幸,将來你的本家也會跟着風光無限。”
“娘娘說的是。”宋氏始終低着頭,可是從她那顫抖的語氣裏,還是展現出了不甘心。
淑慧暗中握拳,對德妃的冷血感到憤怒。可是,眼下她再說什麽也不合适。
李氏殷勤的給德妃倒了一杯茶,讨好的說道:“娘娘請喝茶,您一來呀,事情都容易解決了呢。”
德妃接過茶,喝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難得的賞了李氏一個笑臉。“李氏說的不錯,淑慧還是年輕啊!”
“額娘……”淑慧剛要說話,卻被安嬷嬷一把拉住。她皺着眉頭,将剛要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爲了宋氏得罪德妃不值得,但是看着宋氏死也于心不忍。不管咋說,這個宋氏看起來挺老實,将來沒了宋氏也會有其她的妾室進來。
“本宮的決定你有意見?”
“回額娘,兒媳認爲這件事情還是等爺回來再定吧。畢竟,宋氏是爺的妾室。”宋氏,我最後爲你說一句話,如果德妃再堅持,你也别怨我。
德妃臉陰了下來,她想了想,自己要是管得太寬,胤禛肯定會對自己不滿。一個格格生的孩子,也不可能有大作爲。“即然這樣,本宮就先回去了。淑慧,你可要和胤禛好好說說,女人有都是,孩子爲重啊!”
“是,兒媳相信爺定會明白額娘的苦心。”
“嗯。”德妃滿意的點點頭,帶着嬷嬷離走了。
淑慧和李氏送到門外,一直目送她沒了身影才又折了回去。“李氏,你是爺的女人,要明白誰近誰遠!”媽蛋,别以爲我沒看見你和德妃之間的眼神,阿哥所裏的事情肯定是你說出去的。
李氏吓得一哆嗦,趕緊跪下,哭着說:“福晉,奴婢可是對爺忠心耿耿,沒有異心,還望福晉明查啊!”
“本福晉隻是說說,你哭什麽?”此地無銀三百兩,你這個樣子明顯是害怕吓的!“你不用去看宋氏了,回去等着爺的決定就行了。有什麽心思都放到肚子裏,有些話想明白了再說,對你有好處。”
“是,福晉教訓的是,奴婢一定改!”完了,福晉是不是發現了我是德妃娘娘的眼線?一定是剛剛我讨好德妃的時候,露出了破綻!
淑慧一甩袖子,帶着人走了。她還得去看看宋氏,太醫還在呢。
太醫開了藥給宋氏,然後離開了。皇家的女人都是可憐人,沒孩子想要孩子,有孩子了想讓孩子上位,都是争強好勝太貪心。自古活得最好的,都是那些忍得住裝慫的人!
淑慧安撫好宋氏,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兒,胤禛怒氣沖沖的回來了。
“爺,中午的冰沙好吃嗎?”淑慧想先讓胤禛平靜一下,然後再說宋氏的事情。
“好吃,你做的非常好。”
“爺,有些事情生氣也沒用,剛剛額娘來了。”淑慧将德妃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給胤禛倒了一杯茶,遞給他:“爺,你打算怎麽處理宋氏的事情?”
“孩子當然不能留!”胤禛一點都沒有猶豫,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不對,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總之不能要。
“太醫的意思也沒有把握保住孩子,下面就看爺是怎麽想的了。”
“你想怎麽辦?”胤禛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望着淑慧。
“我呢,想給宋氏一條活路。身爲女子,在宮裏已經活得不容易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宋氏很安分。沒了她,也會有别的女人進來,還不如留着宋氏。”
“你很善良,在宮裏善良的女人下場都很慘。”
“我可不是善良,我隻是把對自己危害最小的留在身邊,容易對付。我可不是那種别人傷害了你,還會大肚量的原諒别人的女孩子!”
“就算宋氏能順利的生下孩子,爺也不會讓她生的。爺隻喜歡你生的孩子,隻是現在年紀太小喲!”胤禛變了,變得油嘴滑舌起來。
淑慧臉騰地紅了,羞澀的揮起小拳頭打了胤禛一下,“讨厭,大白天的竟然流氓的話!”
胤禛一把抓住了她手,一用力将她拉入懷裏,抱得緊緊的。“淑慧,爺已經讓人去叫太醫,然後就給宋氏一碗藥解決了。以後,爺也不會再去别的人那裏,要是去也是爲了應付一下。而且,爺永遠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我相信你!”有什麽不相信的呢,緣分這種事情,從剛開始掀起蓋頭時,就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