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遊神從來沒有遭受到過如同今天這樣的恥辱。
自從在這地獄以來,成爲了陰帥之後,别說像是現在這樣開始拳打腳踢了。
媽的
真當我吃素的不成?
在遭到了一番慘無人道的毆打之後,日遊神現在終于繃不住了,猛地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聲:“能不能他媽輕點打?”
聞言。
所有人的動作在這個時候都停滞了一下,在聽清楚對方所說的話之後,手上的動作開始變得越來越重了起來:“你他嗎挨打還挺嚣張啊?!”
日遊神:
怎麽?
嚣張就犯法嗎?
挨打就不能嚣張嗎?
作爲一名掌管地獄深處的陰帥。
即使是挨打。
那也得有骨氣的挨打,有氣勢的挨打。
一分鍾過去
十分鍾過去:
艹!
在被暴揍一頓之後,日遊神徹底繃不住了,連忙跪倒在地:“哥給條活路”
“活路?”
“你丫藏起來的時候怎麽不知道給我跳活路!”
“真當自己是陰帥了是吧,面子這麽大,說不打就不打?”
一個脾氣較沖的陰差在見到這個情況後,一聲怒喝,手上的武器甩動起來,猛地一下直接就砸在了對方的腦殼上,瞬間就将其砸趴在地上。
“啧”
“怎麽不動了?”
“竟然還開始裝死?”
陰差見狀沖過去又是幾腳,但在發現對方的身體無論自己如何毆打都沒有傳出來任何的動靜之後,愣了一下。
漸漸的。
日遊神身上的光芒逐漸散落,消失不見,手上的令牌還極爲頑固的抱在懷中。
一帶陰帥,就這樣在百來人的群毆之下,死不瞑目,魂飛魄散。
此時。
在那光芒退散之後。
有人看着對方那已經徹底扭曲變形的軀體,沉吟了片刻,忽然開口道:“日遊神?”
伴随着這一個人開口。
旁邊的人也将目光給聚集了上去,在好一番觀察後,目光鎖定在那枚木牌上,緊接着,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震:“日遊神!”
“卧槽!”
衆人連忙仔細湊過去觀察了一番。
目光瞬間定格在那枚木牌之上。
那裏寫着三個字。
日遊神。
頓時。
地獄一片死寂。
一個冷顫從頭到腳,它們呼出一口氣,将目光集中過去,沒敢有任何懈怠,觀察了足足好幾分鍾後,他們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剛才是那個狗娘養的說發現目标了?”
有人忍不住開口詢問。
這句話。
直接誤導了這一整片的人群。
然後,才導緻這個陰帥在衆人的圍毆之下,連話都沒有說出來幾句便被直接給弄死了。
不對
這家夥臨死之前好像确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來着。
隻不過。
卻已經被衆人罵罵咧咧的污言穢語給徹底淹沒了進去,那個時候,衆人自然是率先發洩自己心中的火氣才是最重要的,誰管這個家夥的死活?
嘶。
現在的麻煩似乎有點大了啊。
就在衆人議論當中。
早就溜走的李言,在這個時候故意拖沓了很久,然後又走了過來。
此時。
所有陰差鬼卒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李言愣了一下,看着這架勢,語氣故意變得欣喜起來:“找到那家夥了?”
衆鬼差陰差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李言湊上前,仔細觀察一番,假裝正經:“咦,這不是陽遊神嗎,怎麽躺在這裏。”
“咦”
“它怎麽被打死了?”
地獄還是一片死寂。
李言聲音有些顫抖:“誰打死的?”
在聽到這句話後。
頓時。
那些還因爲釀下大禍而懵逼的陰差鬼卒們頓時感覺一個激靈直接将大腦皮層都給抒發了。
卧槽!
它們頓時将目光放在了那個使下最後一擊的那個陰差身上。
打人的陰差瞬間丢掉自己的武器,看着周圍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麽:“等會.我覺得這件事大家都有一定的責任在身上。”
話音未落。
旁邊人猛然開口道:“我親眼見狀,就是這家夥弄死日遊神的。”
周圍的人一呼百應,紛紛開口:“我也看見了,場面老兇殘了!”
“對啊!沒有想到你竟然隐藏了這麽深的實力可惡!”
“看我不緝拿你這個兇手!”
給予最後一擊的陰差:.
不是。
這特麽翻臉怎麽比翻書還快啊!
他有點繃不住了。
指了指那具陽遊神的屍體。
除去那最後一擊外。
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全身,沒有幾十個人下狠手肯定是無法造成這種恐怖的傷勢的。
現在
竟然還想賴在自己身上?
陰差默默忍受着,于其自己一個人就這樣死,倒不如待會把所有人都給拉下水!
可是。
當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的瞬間。
他卻發現周圍的人全部都一擁而上,靠攏了過來。
看這個架勢.
跟圍堵陽遊神的時候一模一樣。
壞了。
前一秒的毆打者,在這個時候瞬間轉變爲受害人。
在沉吟片刻後。
這名陰差果斷選擇爆頭蹲在地上:“輕點!!!”
那邊正在幹仗的過程當中。
李言悄然間靠攏到陽遊神的身體邊上,将那一枚木制令牌給撿了起來,直接就放在了倉庫當中。
到時候問起來。
就說掉了。
陰帥被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在陽遊神身上光芒黯淡的一瞬間,一些較近的陰帥瞬間就抵達現場。
剛剛過來。
陰帥整個人就懵逼了。
浩浩蕩蕩的陰差群體站在一邊,極爲整齊,而在另外一邊,正擺放着兩具屍體。
一具陽遊神的。
一具不知道是誰的。
由于這些人基本都動手的原因,它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将真相給說出去,那基本上都活不成,就算能夠活下來,以後的日子怕是也要變得極爲艱難。
所以.
它們編造了謊言。
謊稱陽遊神在某場戰鬥當中英勇就義,打算清理掉整個地獄裏面的鬼魂,最後因爲某些意外,死亡了。
聽到這話,陰帥總覺得有哪不對,但是在看到這麽多人都是同一種說法後,還是默認了。
緊接着,它的目光放在了另外一具屍體上:“這家夥又是怎麽回事?”
“咳”
“這位大人也在意外中英勇死亡了.”
不得不說。
這些家夥演戲起來還是非常有一套的。
這語氣當中抑制不住的哭泣聲,若不是李言沒有感覺到情緒,說不定還真認爲這個家夥在傷心。
就這樣。
陰帥在了解過後一番情況,扛着兩個屍體遠去了。
地獄十大陰帥的位置空缺出來。
在那日遊神的屍體被抗走之後。
周邊的陰差鬼卒頓時意識到了這一點。
嘶.
這個機會可有點難得啊。
雖然說是地獄十大陰帥。
但換而言之。
其實用地獄十大摸魚之王來形容更加恰當。
一個比一個會摸魚。
沒有發生什麽萬分火急的情況,根本就不會去前往做什麽支援之類的事情。
礙于有規定在,所以,地獄十大陰帥的位置基本上就是被這老幾個人所占據着,其他人基本上沒有什麽發揮的機會,甚至,有些資格老的陰差都熬死了都沒有見到曙光。
但是,現在伴随着日遊神的死亡,則代表着這個職位有了可競争性。
嘶.
又是一個難道的好機會啊。
雖然中間出現了一些小插曲。
但是掃蕩仍然在繼續。
死了一個陽遊神,這無疑讓一些人感覺到心慌,離開了這個地方,但同時,也有人意識到,連陰帥都能夠弄死,這還慫個屁。
就這樣。
李言帶領着自己的地獄黑惡勢力繼續往下進行掃蕩。
地獄第十一層.地獄第十二層
到這個位置的時候。
李言所累積的功德已經足以用龐大來進行稱呼了。
他的靈魂力量,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史無前例的補給,身上每一寸肌肉的動向,仿佛都在掌控當中。
第十二層。
通過窺視者之眼。
他觀察到了兩個熟悉的氣息。
嗯。
正是自己一開始進入到地獄所遇見的那三個隊友。
其中一個被自己給做掉了。
剩下兩個,便一路逃竄,來到了這個地方,通過裂縫。
此時。
他們兩個似乎在精心布置着某些什麽。
神神秘秘的。
布置的過程當中。
兩個人的表情都顯得極爲猙獰,似乎在說着什麽:
“差不多了.”
“隻需要再布置下來幾個,便能夠圓滿完成這次任務了.”
“不對..”
“這次任務并不圓滿。”
呢喃着,他們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了旁邊,這時,應該還有一個人站在旁邊一起來執行這項任務的才對。
但是。
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他們甚至都不敢想象。
自己這位隊友,在挺身而出之後,到底挨了一番多麽慘無人道的毆打。
隻是稍微腦補一下,都能感覺到一股涼意竄上來。
用慘無人道來進行形容或許都輕了點。
那個随機匹配到的隊友。
簡直就他媽的是個畜生!
玩了這麽久的遊戲。
還是頭一次見這号的。
不行。
等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後。
此仇必須得報了!
思考之間。
這一個印記已經布置完畢。
兩個人緩緩起身,呼出一口氣,然後朝着裂縫的位置開始走動,打算通過這玩意直接前往地底。
而在前進的過程當中。
他們忽然聽到了某種細微的腳步聲,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好像有很多人的樣子。
鬼魂嗎?
怎麽忽然全部聚集在了一起。
越往地獄深處,這邊的鬼魂數量就越少,同樣實力也會變得稍微強悍一些。
像是現在這樣忽然一下紮根聚集在一起的情況,還是較爲少見的。
圍繞在裂縫這邊的話。
那情況好像就有一些不好辦了。
思考當中。
幾人已經開始将身子盡可能的給隐藏起來,不暴露在衆人的視線當中,在觀望之時,眯着眼,似乎感受到了某種異樣的情況。
嘶.
有點奇怪啊。
這玩意看起來好像不是什麽鬼魂的樣子。
眯着眼仔細一看。
他們忽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這些人的腰間基本上都垂挂着一個令牌。
這正是象征着身份的令牌。
嘶!!!
這黑壓壓的一群,全他媽是陰差?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
他們第一個感覺是有些不可置信。
這這個數量。
是他媽打算造反?
不對勁啊。
在觀望的過程當中。
他們的視線又集中在了一道身影上。
那囚服.
那該死的模樣。
這輩子怕是都無法忘記。
這家夥怎麽也到這來了?
不知爲何,二人感覺到某種不對勁,正打算縮頭苟一會的時候。
李言卻已經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
腳步聲回蕩在這片區域。
讓人心跳加快,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
嘶.
甚至有些開始讓人感覺到窒息。
這壓迫感實在是有些太過于恐怖了。
以往都說百鬼夜行。
現在倒好。
直接變成了一百多個陰差特麽在這裏遊行。
這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得被碎屍萬段?
任務被發現了嗎?
還是因爲一些其他不知道的變故導緻這種情況發生?
他們現在的思維都有些混亂了起來,身子漸漸的蜷縮,在下一秒。
李言的頭從旁邊探了出來,臉頰上挂着微笑:“喲,您二位好雅興啊。”
兩名隊友:.
不是
你特麽!
雖然這笑容跟聲音看上去有一種很欠打的樣子。
但是。
他們兩個現在卻無可奈何。
因爲。
那浩浩蕩蕩,由陰差鬼卒所組成在一起的隊伍,在這個時候已經全部都靠攏了過來。
黑壓壓一片。
光是看上一眼,便感覺到有些腿肚子打顫。
這特麽真是黑社會啊。
望着面前這兩個神色有些窘迫的隊友,李言自然是有一種久别重逢的喜悅:“你們兩個走的也太快了。”
廢話
這要是不走快點,怕是就要被一群陰差給圍毆緻死的。
不過話說回來。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啊。
兩名隊友臉上擠出來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好好久不見?”
李言點了點頭:“放心,另外一名隊友我照顧的很好。”
“現在應該差不多重新投胎了吧,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隊友:.
“你”
“你把他弄死了?”
其中一人有些驚愕的出聲質問。
“我好言相勸,這家夥甯死不屈,我也沒辦法啊。”
李言點了點頭,無比惆怅的将加特林掏了出來,漆黑的槍管子正對着二人的頭顱:“沒事,馬上就輪到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