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追着花初七走了很遠,兩個人絲毫不知疲憊,碧水更是沒顧得上腳上流血得傷口,心頭的恨意讓她顧不了疼痛。
可是盡管如此,一個人受傷,他們兩個行進的速度總會慢下來。
也不知怎的,每當他們要追丢的時候,前面的身影恰巧也會慢下來,讓他們不至于追丢。你追我趕的遊戲沒有進行太長時間,就到了盡頭。
花初七停下來了!
“好機會!我們上!”百裏端激動道,卻被碧水先攔了下來。
她還沒忘了上次見識到的花初七真正的實力。先天黑階靈者,萬一臨死之前自爆怎麽辦!她可不想和這個女人同歸于盡。
“看看再說。”碧水決定按兵不動。
隻見不一會,不遠處得女子像是終于支撐不住,靠着大樹徐徐倒了下去。
“等下我們兩個一起上,她中了腐骨花的毒,猖獗不了多長時間。”
花初七依在樹上,耳尖的聽到不斷逼近的氣息和腳步聲。
“哈,花初七,你也有今天!”知道看到她虛弱的樣子,碧水才算真正确定了情況,心裏不由一陣酣暢淋漓。
百裏端這個時候自然不忘落井下石:“你之前不是很狂嗎,到死都沒料到自己怎麽個死法吧。要不要我來告訴你呢?”
咦,那個男人呢?
不得不說,關鍵時候女人的直覺往往比男人的智商更加可靠而敏銳。等碧水停止了劇烈運動,這才發現一處最大的不對勁。
“魔門那個男人呢?該不會……已經先你一步喝水毒死了吧。”碧水惡毒的說到。
靠在樹上的女人一直低垂着頭,他們看不見她的神情,絲綢般的發恰到好處的将她小巧的臉龐遮住。
風終于停了,肆虐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讓人壓迫的氣流!先天靈氣!
“我什麽死法你可能看不到了,不過,你們的死法,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們見上一見!”
女子緩緩擡起頭來,縷縷墨發順勢拂到了耳後露出一張紅潤輕狂的面容來,絕色而妖冶。哪裏有半點剛才中毒的臉色!
莫非……“莫非你剛才是裝的!”碧水踉跄着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說出心裏的想法。
百裏端不過區區藍階靈者,此時在她的靈氣威壓下根本連張嘴說話的力量都沒有!
這是一場絕對強者的單方面較量!
而他們,無疑是輸得那一方!
“腐骨花的毒,是誰下的?”花初七沒有和他們廢話,此時滿腦子都是凡兒哭泣的小臉還有婦人臨死之前痛苦絕望得喊聲。
她怒了。蔥白的素手猛的擡起,一道純黑的神聖靈氣在寶龍凝聚成一把大刀的形狀,懸浮在兩個人的身前,鋒利的刀口直對着他們。
百裏端這個時候丢了人前的裝模作樣,心底開始恐懼了。應該說,這樣強勢不留情面的花初七,讓他怕了!
“說,還是不說。”
碧水冷冷的瞪了一眼百裏端的窩囊樣,回道:“說又如何,不說又如何!”
此時此刻她算是明白了隊友的重要性。早知道百裏端是這麽個沒腦子的廢物東西,她還不如自己想辦法對付花初七!現在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敵人沒傷半分,自己要把小命丢在這兒。
“說了,我就會好好‘款待’那個好心好意下毒得人,不說,我就好好‘款待’你們兩個。”
百裏端急忙道:“那個毒藥不是我的!”
眼底的陰沉溢出來,花初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頓時他們面前的大刀又逼近了幾分,幾乎就要砍上他們!
“真的!我沒騙你!”百裏端急了,在先天靈氣的壓制下,他連跑路的資格都沒有,“你想想,那麽稀罕的毒藥,我這兒怎麽會有。腐骨花隻有,隻有上三宗才有啊!”
面前的大刀停下。
這話倒是沒錯,這麽珍貴得東西的确隻有上三宗才有能力培育。那這麽一來……
大刀瞬間移動到地上的碧水面前,凜凜冒着威懾的光芒。
“是你。”花初七徐徐開口,鎖定目标。
碧水心裏再次狠狠唾棄了百裏端一眼,嘴上誠實做出了反擊:“你這個沒用得東西!毒藥是我給你的,倒是那毒可是你派人下到溪水中的!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哼!”
“來吧,你不是要殺我嗎!我不怕!”碧水昂起高傲的頭顱,死她也不會向花初七求饒!
花初七有意思的勾起了唇,像個王者一般緩緩的走到兩個人面前,風姿綽約,衣袂飄飛:“是嘛。這麽一說的話,你們兩個人豈不是都該死?”
說着,一隻手徐徐擡了起來。随着她的動作,凜凜大刀的氣場頓時強了起來。
“你敢!你知道我是誰嗎!”
感受到生命的威脅,百裏端就像困獸一般猛的開口。
哦?花初七沒什麽興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說着,手就要揮下來。
頓時,所有鋒利得靈力彙聚起來就要将面前的兩個人投射過去。這個時候,隻聽一聲着急的男聲。
“我是秦少秋的弟弟!你不可以殺我!”
所有的攻擊停了下來。
看到有希望,百裏端立馬興奮起來,好像垂死的人捉到了最後一根稻草,繼續道:“我告訴你,我真正的父親是先帝。而我,就是當今離王殿下得親弟弟!所以我是皇子,你不能傷我!否則的話,等離王登位,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
有意思。
原來百裏家和皇室還有這麽淩亂狗血的一幕。
“那這麽說,之前百裏牧的死确實是你做的咯?”花初七故意問道。
百裏端顧不了那麽多:“是又怎麽樣!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而且竟然還要反離王!我當然要把這個礙事的老家夥給除掉。”
呵呵。真是個好兒子啊。
“你以爲,你說出這重身份,她就會放過你了!”碧水看着花初七不甚在意的表情。嘲諷的說道。
“沒錯,她說對了。”
百裏端頓時面如死灰!“爲什麽!你不可以的!我是皇室中人,而你不過是個小小郡主兒子。”
“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