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硯菊閣随着禹兒脆生生的話,頓時彌漫起一股謎之安靜。
“咳咳,禹兒的爹爹對禹兒的娘親真好。”慕容傾開口打破了甯靜,一邊豔羨的說着,一邊偷偷打量着鴻蒙。
剛才出來她就一直打量着這個男人。嗯,模樣滿分,氣質滿分,實力嘛……聽外面的傳聞大概也能猜到,滿分!
最重要的是對自家女兒由心的寵愛。全滿分!慕容傾現下對鴻蒙那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順眼,眼神都不自覺炙熱起來。
“阿傾,隻要你給我機會,我也可以如此的!”司冥見勢不對,急忙表白心意。
作爲帝尊,難道連讨女人歡心都高人一籌?同爲男人卻追妻漫漫的司冥心裏開始不平衡了。
“好了!”
花初七實在受不了此等詭異的場面,開口喊停。一群人這才作罷。
心裏忽然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慕容傾瞥了眼其他人,扯過花初七,揚聲道:“七兒,今天娘親和你一同睡,這麽久不在你身邊,爲娘的有許多貼己的話要和你說。”
察覺到慕容傾的眼色,花初七會意:“好啊娘親,正好我也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
“禹兒也要和娘親和美人姐姐一起睡。”懷裏的小團子不忘湊熱鬧,仗着人小,這叫“坐擁齊人之福”。
不過,另外兩個男人則不這麽痛快了。
“不行。”鴻蒙開口。
“我不同意。”司冥張口。
完了,兩個主子要發飙了!邊上,冷言和冷語見勢不對,連忙準備撤離“戰場,”冷語不忘把自家忙着看熱鬧的傻媳婦帶上。
“噓,戀愛中的男人惹不得,我們能躲就躲。”冷語低聲和綠柯道,後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三人一離開,整個院子又陷入了片刻的靜谧。
“今夜你睡隔壁去,那兒是空房。”花初七對鴻蒙丢丢眼神,沒成想,這次示意的小動作被公然拒收了。
鴻蒙當看見,反駁道:“隔壁光線不好,我不去。我喜歡你房間的光線。”
……“大晚上你要光線好幹什麽?”
鴻蒙默了。
“阿傾,你沉睡了十幾年,剛一醒就火急火燎,長途奔波。肯定要睡個大床才能養足體力,怎麽能三個人擠在一塊。”司冥趁機開口。
慕容傾睨他一眼,挑眉反問:“那我這一路,是誰每夜都以不敢一個人睡覺的理由,妄想擠上我的床?”
司冥同樣敗北。
“好了就這麽決定了。今晚我們三個睡一塊,你們兩……司冥門主不介意的話,你們兩個可以睡一起。”花初七琢磨着分配。
硯菊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經過她的一番整治,整體風貌大爲改善,可是地方格局大小卻是不變的。
是以,就隻有兩間主卧。
“我不要。”
“我不同意。”
沒想到兩個男人同時開口拒絕,不過片刻,又都齊齊僵硬的點了點頭。
“好吧。”
似乎很是滿意他們的表現,正要進房,隻聽身後又傳來低沉誘惑的男聲。
鴻蒙開口,目光淺笙的看向兩人一左一右牽着的小團子:“我覺得禹兒今晚想和我睡。”
“爲什麽爹爹,可是禹兒今晚想和……”
“爹爹覺得禹兒明天還想吃到糖葫蘆。”
“爹爹,今晚禹兒和你睡!”
“嗯,乖兒子。過來吧。”鴻蒙裝作沒看到某女的目光,絲毫不覺得自己在誘拐兒童,更加不承認他這麽做是因爲赤果果的嫉妒了。
任何男人,除了他之外都不能和阿七同床共枕。
回到隔壁的房間,鴻蒙還不忘“循循善誘”道:“等禹兒再長大,成爲男子漢,就該自己睡了。”
“那禹兒還要多久會長大,禹兒想多和娘親爹爹一起睡,不想長大。”全然不知被哄騙的小團子可憐道。
鴻蒙拖首想了想,下定論:“再等一年?應該就長大了吧。”
“……”司冥在一旁看着他無恥拐騙小孩子,心頭汗顔:神邸帝尊神奇的占有欲啊,連兒子都要防着,咳。
将禹兒哄睡下,鴻蒙睨向床另一頭的司冥,薄削的唇輕啓:“明天把你的女人帶走。”
……司冥頗爲無奈,他也想帶走啊。
“可是她們兩畢竟是母女,這麽多年不見,就讓她們多聊聊吧。阿傾剛才的神情,是我認識她以來最生動的模樣了。”司冥緩緩道,仿佛突然陷入了過去美好的回憶中去。
而鴻蒙隻是皺了皺眉:“你既知道我的來曆,難道猜不出阿七的來曆嘛。她們,算不得真正的母女。”
“什麽!這麽說她也是……”神邸中人?
司冥萬萬沒想到,鴻蒙突然一心相待,形影不離的女子,竟然也是高不可攀的神邸所隕落至此。想到從前他一直在外遊走,在找一位女子,想來,就是這一位了!
可是這麽一來,那真正的花初七豈不是……
“沒錯,阿七由另一個平行世界而來,隻是借助原來花初七的身體而已,真正的那個人早就魂飛魄散了。”鴻蒙淡淡道出了真相。
他說這麽多,一是很不爽突然出現的阿七的母親霸占了她,二是因爲,将來重回神邸,他不希望她有太多的羁絆。
“那既然如此,你又爲什麽會給我黑龍珠,讓我救了阿傾。”司冥追問道。
鴻蒙沉沉的斂下了眸子,凝重道:“所以說,我現在有些後悔了。不過,阿七開心才是最重要的。爲此,我可以付出一切。”
這個時候,司冥再次感受到了男人的情義,不同于他對慕容傾的感情,灼熱而又滿腔熱火。
鴻蒙對花初七的感情,很多的是一種經過歲月沉澱下來的神情,時光荏苒,可是人艱不拆。就是那樣一種由信念堆積的情感,才真正讓人觸動不已。
“對了。忘了提醒你一件事。”鴻蒙忽的又開口,司冥心頭忽然湧起不安。
“你說……”
“突然又不想說了。”
……
“你什麽意思?”
“好吧,我覺得,你從來沒有想過,阿七不是花儒的孩子,那麽她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