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這些,一群人這才想起來時候不早了再磨蹭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到時候他們可就不好走人了。于是一群人在花初七的帶領下,極速的躍出了偌大的石房。
待經過門口兩個守衛的侍衛時,衆人遵照之前花初七的指示,非常之快速的一下子就蹿了出去,直接掠到了山林之中。壯瘦兩個侍衛正迷迷糊糊的打着盹,突然耳邊隻聽到“咻咻咻——”的連續十幾道聲音,再睜開眼睛時,就隻看到了遠處山林的幾道殘影。
“诶,這是啥?”還沒等瘦侍衛的話說完,就聽到了不遠處落到最後的那個嬌小的身影,堪堪的停了下來,轉過頭來揚聲對着門口的兩個人說道:“兩位大哥,我們拿完東西就先走啦,你們記得要及時向夫人禀報哦。”說完,就一拍屁股,揚長而去。
瘦侍衛惺忪着眼睛摸了摸頭,問道身旁也是一臉懵懵的壯侍衛,道:“我這是眼花了嗎,剛才有人和我們說話?”一陣冷風吹過,吹散了壯侍衛的瞌睡蟲,腦袋中回想起來剛才女子說的話,這才确定的回答道:“她讓我們去回禀夫人,哎,有這個必要嗎,家主令都拿出來了,我們還是想想天一亮,怎麽和皇宮的那位交代吧。”
“這倒也是。這可管不着我們什麽事。還是想想自己要緊哦。”瘦侍衛贊同的點了點頭。
另一邊,山林稀稀疏疏的生長着,此時天已經近乎蒙蒙亮起來,想來是又快到了太陽東升的一日之初。而山林中還透着滲人的涼意,這時候,卻又一對人數不少的人極速的經過,随着他們的經過,呼嘯的帶動了一批金黃的落葉,落葉飄飄,翩翩起舞。乍一看,情景霎是美。
忙碌了一個晚上,衆人都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困倦的感覺,隻是腳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而是眼神緊緊落到了走在最前面,身形依舊利落幹脆毫無拖沓的女子身上,臉上的神色也随之更加堅定了幾分,心頭鎮定。
花初七雲淡風輕的走在最前面,感受到寬大的衣袖中兩個小小的東西,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狡猾的微笑。嘿嘿,前世順手牽羊的功夫還沒有落下,現在還真是派到了用場。
“主人。”一道清冷的女聲突然從聲旁傳了出來,花初七循着聲音望了過去,見原貞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問道:“怎麽了,你家主人我臉上有花嗎,讓你看的這麽出神。”
原貞聽到花初七這麽調侃的話,當下臉上就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咳,原貞隻是想問主人,剛才主人似乎對那兩個侍衛……昂,拿了他們的一點東西。”
啧啧,原來天能者連她這麽快的速度都能看的出來嗎,真是好用途。當下花初七也不藏着掖着,而是勾了勾唇角,一點沒有偷拿别人東西的自覺,反而愉悅的說道:“對啊,你家主人我手速快吧,一點沒讓他們發覺,喏,看看。”說着,花初七就拿出了衣袖裏的兩個小東西,炫耀似的在空中甩了甩,活像個求誇獎的孩子。
“這,這不是召喚毒氣瘴的,小旗子嗎?”原貞驚詫的說道,心裏很是不解花初七把這個拿來做什麽,複又直接問道:“主人,你要這個做什麽用。難道,也要在你的院子裏弄一層嗎?”嗯,主人在家地位不夠,一定是爲了拿這個防身!原貞心裏一本正經的想道。
“咳,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帶回去了。”花初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玩意兒陰森森的,我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地方,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她還拿着做什麽。下一秒,花初七直接當着原貞的面把身後的夏炎給喊上了前。
夏炎聽到花初七喊叫,立馬腳步更快了幾分,蹿到了與花初七肩并肩的位置,然後還不忘恭敬的對着她拱了拱手,認真的問道:“主人,喚我有什麽事。”
“喏,回頭那個百裏家的奴才回去報信的時候,記得把這個給他帶回去給雲氏那個女人看一看。”說着,花初七就把手裏的兩個東西直接交給了夏炎。
夏炎性子冷,一向最聽花初七的話,當下也沒有問那麽多,而是直接應了一聲,就腳步再次一提速,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躍了過去,沒有幾息,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主人,夏炎去哪兒了。”原貞疑惑的問道一旁的花初七,實在是看不懂發生了什麽了。還有什麽百裏家的奴才?在哪兒呢,她怎麽沒看到。
花初七聞言奸詐的一笑,悠悠的說道:“百裏家的奴才,當然說的就是将軍府派來監視搬運靈器的人了。不然你以爲,雲夫人會這麽輕而易舉的放心外人來做這種事?”
原貞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旁邊就又探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頭顱,隻見川兒也是點了點頭,一臉了然的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啊,川兒就說主人怎麽輕易就拿到了進來的地圖,而且還找到了藏有靈器的地方,想必,那個百裏主令也是從那個奴才那兒順手牽羊過來的吧。”
花初七很是贊賞的看了川兒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奸詐的繼續說道:“還是川兒和你家主人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時候,那個百裏家的奴才應該也差不多要醒了吧。這個時候,如果把那兩個來路不明的小旗子放到他身邊的話……他會不會以爲是賊人不小心留下來的呢,然後會不會爲了減輕罪責拿過去給雲氏看,說是賊人留下的呢,然後雲氏會不會以爲那個小旗子就是容妃的呢。”
拜托,主人。爲什麽要把自己說成賊人啊……就不能用有一個好一點的稱呼嗎。這麽說自己真的很别扭好嗎!川兒心裏正悲憤的想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等等,“主人,爲什麽有小旗子就是容妃的呢?”川兒好奇寶寶一樣的看着一臉淡定的花初七。不過這次花初七卻是沒有再多解釋了,嘿嘿,有些事情,要是什麽都解釋清楚,那可就不好玩咯。
原貞很是無語的看着自家主人越發奸詐狡猾的模樣,心歎:天,她到底是找了個什麽樣子的主人。雖然她很聰明,很強大,很逆天。不過……這一陣一陣的抽風實在是讓她的小心髒有些承受不來。她還是适合和夏炎那個冷面在一塊,起碼……他們都無話可說。
等這裏一行人到了相府硯菊閣時,天已經剛剛蒙蒙亮了起來。此時,天邊亮起了第一道璀璨奪目的光線,在地平線上緩緩的升了起來,就那樣,一道光線直接打破了灰蒙蒙的整個天空,然後越來越多的光線彙聚成了許多的光柱,最後成爲了第二天早晨最美的光景。
花初七在吩咐好了一群人的後續任務,并且将儲物戒中的東西就交給他們之後,就一直站在院子裏看着太陽剛剛升起來的奇妙景象。心裏莫名的十分平靜。
此時,陽光正好,不知道,鴻蒙怎麽樣了。那件事情辦好了沒有。
另一邊,将軍府,潇雨院内。
一大清早,雲夫人正再衆位侍女的攙扶下,才将将的從床上起身,走到精緻的梳妝台前,手指劃過數十個制作精緻,金銀玉飾的钗子,想着今天用什麽樣的首飾,搭配前幾日才做好的新衣。
“哎,今日,可算是将一切都落幕了。”雲夫人自言自語的對着鏡子裏面容憔悴的自己說道。想到這三天府裏一大堆,一個接着一個的煩心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裏直呼倒黴透頂。可是一想到過了昨日,後山的那些東西都應該放到了新的地方,解決了這件事,自己的大石頭可算是落了地。
隻是……鍾管家怎麽還不回來,莫非是事情出了什麽茬子不成?
坐在冰冷的梳妝台前,雲夫人的心裏越想越怕,隐隐有一道不好的預感像是要沖破心裏的桎梏,不顧一切的沖出來。不,不會的,鍾管家可是将軍府的老人了,平日裏做事情最是穩妥,從來沒有出過什麽茬子。再說了,這個鍾管家還是一個綠階的靈階高手,尋常人根本不能夠拿他怎麽樣的。
真是考慮了這些種種,她才放心的把老爺視爲命根子的家主令放心的交給了這個鍾管家。極力的壓制下去自己心裏不好的預感,雲夫人正陰沉着一張臉,突然耳邊炸起了一個聲音。
“夫人,你今天選哪一支钗子啊。”一個普通的侍女恭敬的問道。
沒想到換來了雲夫人意料之外的發火,隻見她突然一個巴掌呼了上去,厲聲罵道:“吵什麽吵,聲音這麽大,沒看到本夫人正想事情嗎!滾出去!”
“是,是!夫人息怒!”這個侍女哪裏還敢多待,連自己小聲的事實都不敢反駁就連滾帶爬的出去了。此時的屋裏又留下來雲夫人一個人在偌大的空間。
“夫人,夫人!”又一道催命一樣的聲音響起了。
雲夫人大怒,吼道:“吵什麽,又怎麽了!”
“鍾,是鍾管家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