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流轉鉛華

第四十五章 流轉鉛華

花初七在衆人不屑嘲笑的目光中,眼露堅定,昂首挺胸的上了台,盈盈的月光投映在她暗如星辰的眼眸中,如此深邃,讓人仿佛置身于最虛無的空間中。

見那個氣勢傲然的銀面女子款款自陰暗的角落而來,原本議論紛紛的衆人也不由地噤了聲,全部的視線都在那個月光下行着的少女身上,有些不屑更有着疑惑。

這真是那個傳言懦弱無能,廢柴無用的相府嫡女花初七?

百裏青青看着那個素白的身影,手指隔着面紗輕輕撫上受傷的臉頰,心裏陰狠一片。花初七,你竟敢傷我,哼,看你這次怎麽在大朝會上出醜,到時候,整個望天大陸都會知道,相府大小姐花初七不止無武無貌,更無才,是十足的廢物一個!

端着酒杯的慕容珏一臉玩味,饒有興趣的看着花初七,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秦少秋平靜如水的面上也掠過一絲意外的神色。

而此時心裏正時落寞的碧瑤,面紗下的嘴唇抿的緊緊的,心髒像被鹽水浸過一樣,皺巴巴的幹涸,眼神幽幽地落在素白的少女身上。

若不是因爲這個女子,她又怎麽會受這種委屈。她,到底有什麽值得他對她好的。

……

無論場上的人心中所想多麽的百轉千回,花初七卻隻是徑直走着,來到台前也不急着上去,朝邊上一個看起來頗爲機敏地宮女招了招手。

“我?”宮女意外的指着自己。

花初七輕颔了頭,宮女就腳步飛快的跑了過來,花初七對着宮女側耳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惹得在場衆人一頓不解。

待她說完,宮女也是一臉驚詫,然後定了定心神,朝花初七躬了個身就走了,臨走還帶了另外幾個宮女一起走,像是要去拿什麽東西。這下子看的衆人更是摸不着頭腦,紛紛猜測。這花初七,到底在搞什麽鬼?

百裏青青看到花初七這一系列動作,不屑地嗤笑一聲,她不會以爲這樣故弄玄虛一番,就能掩蓋自己沒有才能得事實了吧。況且她早就從花夢裳那兒得知,花初七這麽多年來一直被驅趕在偏僻的硯菊閣,連下人都沒幾個,怎麽可能有什麽才藝。

呵,看你怎麽出醜!

花初七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衆人,然後盯着容妃身邊不懷好意看着自己的百裏青青,心裏寒意頓生,前世想害她的人,墳頭的草都不知有幾寸長了。

不一會,剛才匆匆走了的宮女就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來了,個個手上都拿着東西:一個鑲嵌着純白的屏風,兩面豎立架着的花鼓,一盞油燈,一硯墨汁。

嚯,難道花初七要表演擊鼓嗎?真是簡單粗暴呵。許多人不約而同的想道。

不過……這屏風和燈又是用來幹嘛的,衆人紛紛猜測,一定是故弄玄虛吧。

“這花初七在搞什麽鬼?”

“誰知道呢,想必啊,是沒什麽才能,就想些虛招子來蠱惑人吧。”

“我看也是。瞧瞧她,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定是醜陋無比,才藝嘛,必然是沒有的事吧。”

……

而另一邊的蘇長然,才将将從鴻蒙看上的女子就是東曜有名的廢柴花初七的事實中緩過神來,一雙耳朵便敏感地聽到身旁的人正肆無忌憚的或者花初七的壞話,頓時額頭上冷汗連連,不是爲自己,而且爲這些嘴欠的人。

啊喂,雖然他不知道花初七是否真的如傳說中一樣不堪,不過,他們竟然對鴻蒙看上的女子不敬!啧啧啧,這是典型的嫌命太長的節奏啊。

蘇長然默默地朝角落裏的某人看過去,果然看見鴻蒙陰沉着一張俊逸的臉,節骨分明的手指正蓄勢準備一擊。

就在這時,隻見兩排梳着雙髻的宮女已經有條不紊的将東西搬上了台,隻見那面巨大的紅木镂空雕花的屏風,被方方正正得立在了舞台的正中央,整整占了舞台的一半有餘,而兩面質地精美的花鼓被一左一右的放在了屏風兩側,最後宮女又将那盞明亮的油燈放置在了屏風的後面,将墨汁放到了油燈旁邊。

做完這一切,一群人就不忙不亂的退下了。

腳尖輕點,花初七一個流暢的翻轉跳躍如精靈般就上了台,看的下面的衆人又是楞了好一下,這身姿,這速度,這動作,簡直如行雲流水般一樣順暢啊,即使是剛才的百裏青青也沒這麽輕快的身形吧,這花初七哪裏像一個完全沒靈力的靈者。莫非是傳言有誤,還是他們眼花了?

一衆人心裏遲遲無法相信第一種可能,但是第二種可能又不現實。

就在此時,隻見高台上原本光芒四射的燈一下子全部被熄滅,而那盞油燈散發出的光亮在黑暗中顯得尤爲耀眼,又透過純白的屏風,像罩上了一個巨大的燈罩。

此時整個舞台就想一顆放大了的夜明珠,在寂靜的夜中發光發熱。

“快看!”

也不知是下面誰高喊了一聲,耍人再看時,竟然見到屏風上俨然投映着一個曼妙的惑人身姿,手上抓着兩條錦瑟長袖,時間定格,那身姿如畫般镌刻在屏風上,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嘭——”

一聲震動人心的鼓聲被忽地敲響,将衆人的思緒又拉回到現實,隻見屏風上的如畫身影,動了。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此刻台上的女子,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素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在屏風的映襯下,有着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美!清!絕!

在她舞動的同時,鼓聲一下一下的敲擊,輕重緩急,徐長而起,豪放又不失細緻,層層遞進的節奏感帶動着場上每一個人的情緒,隻覺得自己全部的心神都落入了那聲聲鼓中。

不止那曼妙的舞姿和那驚妙的鼓聲,慢慢的,衆人竟看到原本純淨潔白的屏風上随着女子身姿的舞動,而逐漸暈染開點點墨汁。

一開始場下的人還以爲這不過是花初七的随手塗鴉,可随着時間的流逝,一群人的眼睛慢慢浮上了不可置信,因爲,他們分明看到那看似随性的塗鴉竟有了明顯的輪廓,難道她要畫的,竟是一副水墨畫嗎!

鼓聲,舞姿,墨畫。

一場絕世的表演正如火如荼的進行,全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方舞台之上,月光皎潔,如夢如畫,絕世驚天!

慕容珏再也提不起手中晶瑩散發着醇香的酒杯,即使冷靜自持如他,此刻眼裏卻也隻有台上那個肆意舞動的身影,從來平緩不爲所動的心跳,此刻也漸漸地開始加速,跳動,内心深處的某個柔軟仿佛正被觸動着。

隻是一場表演,就讓他如此了嗎?慕容珏在心中不禁的自嘲道。

看到那本來輕緩柔軟的身影,随着鼓聲越發的恣意越發的張揚,生生的讓人感受到一股蓬勃的氣勢,澎湃的氣場,仿佛有驚濤駭浪之勢!很難想象這是由一個女人表演出來的第一感受。

不,他并不是單純因爲一段表演,而且他第一次看到她眼裏的驕傲,那種驕傲似乎要逐鹿天下,睥睨衆生,竟是這般的傲然。

也正是這般的傲然,方才配得上他慕容珏!

花初七是嗎?我慕容珏,記住了。

而另一邊,百裏青青看到這般的精彩演出,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心裏又驚又氣,陰狠帶着嫉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台上的少女:不,這不可能,她明明就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廢物,怎麽可能有這般的絕妙才藝。她不信!确切的說是,她不願意相信!

她敗了,起碼在心境這個層面,她輸得徹底。看着台上的碧瑤心中無不落寞的想道。也許她的琴聲确實好,可是,卻遠不能像台上的女子這樣。讓人恍如身臨其境的感受,心境,是天生的,而她,還達不到。

清冷如月,鴻蒙平靜的看向台上的女子,深邃的眼眸如同黑暗中蟄伏的野獸,心中卻是不斷翻湧交融,五味雜陳最後趨于安定的快樂,眉眼如畫,俊逸如他。

阿七,是我的阿七啊……

台上的少女,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态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獨自馳思于杳遠幽冥。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鼓聲振奮人心,舞衣曼妙,畫風清奇,剛柔并濟。

時光變遷,流轉鉛華。

鴻蒙仿佛看到了内心深處久久隐藏的另一方世界。

一座高聳入雲的山,一棵梨花樹下,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迎風而立望向深遠無邊的天際,眉如遠黛,眸似星辰,鼻翼精巧,唇瓣桃花,一席墨發傾瀉如注,無風自動,端的是一副絕世容顔。

這時,自身後走過來一個俊逸如畫的男子,原本清冷的眸子在看到女子的那一刻順便轉爲滿滿柔情,

“阿七。”

一伸手,女子滿臉歡喜,朝着男子就輕巧的迎了上來,抱了個滿懷,輕聲喚道,

“阿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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