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識之律者的大招給人的感覺。
一種奇妙的震撼感,還有一種強烈的颠覆感,讓人們反應激烈。
“wtf!?什麽情況?怎麽突然就把豹人握在了手裏?”
“好玄幻的感覺?這掌中世界的手段,怎麽和仙俠故事似的?”
“有種如來佛祖手握孫猴子的感覺了。”
“卧槽!好帥氣的招式!而且台詞也好帥!”
“我将——扭轉萬象!”
“Cool~~~~~”
“這一招秀啊!話說到底是什麽原理?”
“有一種世界盡在掌握的感覺。”
“确實如此,這應該就是識之律者的權能,直接對世界進行幹涉的力量。”
“真是厲害啊……”
“有一種強度的美感。”
“操控意識的力量直接幹涉現實……卧槽,這不就是忍界裏幻術的頂級配置?”
“有點藍染的感覺了,隻不過藍染是操控五感,還沒有到直接幹涉現實的程度。”
人們議論紛紛,對識之律者的力量進行了充分的交流,都感覺是十分強大,而且非常神奇。
不過,對于那些人說比藍染強大的事,蘇雲麾下的幹員超凡者們都有不同的意見。
在讨伐高等詭秘無光之巫女的那場戰鬥中,藍染是登場了的,而那個時候的藍染可比光幕影像裏的強大多了,屬于完成了究極進化的程度。
那個時候的藍染給人的感覺就是可以盡情幹涉現實,将世界按照自己的意志改變,宛若操控五感的幻術力量已經變成概念化的存在,從而直接對現實進行幹涉與改變。
當然,這些事也就是那些頂級超凡者們知道,光幕影像沒有展現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清楚這些的。
————
光幕影像,識之律者以權能打出的大招,其生成之後,那籠罩世界的紅色霧氣,還有那些崩壞能,都在下一刻潰散。
在顯現之時,有一種世界崩塌的錯覺。
實際上,這是識之律者的權能幹涉現實完成後,現實世界的自我修複能力。
下一刻,識之律者立于大地之上,豹人轟隆一聲砸在了地上,整個人軟趴趴的攤着,眼睛直接變成了蚊香眼,身上還有多個滑稽的補丁和十字貼,俨然已經昏迷過去。
隻是這受傷的形象讓現實世界的人們都愣了愣,畢竟這樣的受傷形象太‘少兒頻道’了,有種少兒動畫的‘美’。
然而,光幕影像裏展現的卻是實實在在的世界,就顯得十分突兀了。
雖然這樣的‘傷’與豹人那穿着睡衣的形象是比較符合的,可卻不符合現實世界的邏輯啊!
難道這也是識之律者的權能嗎?
人們不由自主看向了識之律者,然後就發現,識之律者竟然也是一臉驚訝之色。
顯然,這樣的‘傷勢’并不是識之律者弄出來的。
識之律者立刻上前查看,有些詫異用崩壞能變成了一根木棍,然後搓了搓豹人身上的‘傷勢’:“我去,這什麽啊?怎麽跟動畫片裏的人物似的?雖然我确實留了手,但這種傷和蚊香眼是什麽鬼?這家夥難道是從搞笑動畫裏跑出來的嗎?”
然後,一個快樂的聲音響起了:“嘛嘛,其實這是豹人憑依對象的關系,所以融合了一些特殊的幸運概念,所以她就算遭到了各種各樣的傷害,也會因爲‘幸運’的關系,用十分奇怪的方式躲過緻命傷。”
這個聲音的響起,并沒有引起識之律者的意外,顯然是早就察覺了,識之律者轉頭,所看到的,就是一名身穿古印加風服裝的金發女性。
毫無疑問,這就是羽蛇神沒錯了。
而羽蛇神面對識之律者,卻是并沒有強烈的敵意,盡管身爲神明的本能讓她對識之律者會自行生成敵意,可她自己能完全控制住。
當下,羽蛇神就笑嘻嘻的對識之律者揮手打招呼道:“喲嚯~初次見面,你好啊!律者小姐!大姐姐我的身份,應該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識之律者哼了哼:“當然,我知道你,羽蛇神,名字好像叫魁劄爾什麽什麽的吧?”
羽蛇神糾正:“是魁劄爾-科亞特爾,當然,我也有另一個名字,叫庫庫爾坎,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随意稱呼我。”
識之律者擺了擺手:“随便啦!我叫你魁劄爾就行,反正是羽蛇神沒錯啦!”
說到這裏,她又露出疑惑之色,“話說回來,你是南美的神吧?可這外形怎麽看都像是歐洲人吧?而且是西歐那部分的……”
這簡直就是地獄問題,直接把現實世界的人們搞愣了,誰都沒想到識之律者居然會突然問出這種問題。
盡管這問題也是很多人好奇的部分,但因爲美洲現在的人和美洲原住民們的關系過于敏感,所以都是盡量避免這種問題——主要是西方人避免。
至于其他地方的,都是看樂子,畢竟當年的大航海殖民時代引發的種族滅絕可和東方沒啥關系。
而聽到識之律者的問題,羽蛇神倒是十分坦然,直接攤手道:“這是個好問題,身爲神明,是會受到人類的認知和概念影響的。雖然我的本體不是這樣的,但是降臨的時候,我選擇以女性的姿态降臨,就受到了如今中南美洲人類的影響。”
“誰叫現在那裏西班牙語是主要語種呢?以至于我其實都會說西班牙語了。”
識之律者:“……好一個地獄笑話!”
幹脆的吐槽,也吐出了現實世界許許多多人的心聲。
而羽蛇神對此則有些無奈的說:“沒辦法啊,神代結束後,我們衆神能對現界的影響就很小了。”
“雖然我看到了當初歐洲殖民者對美洲做的事,但我們什麽都做不了啊!就算因爲人們的祈禱而引發了奇迹,成功以從者之軀降臨于那個時代,能做的事也不多。”
“畢竟,那是屬于人類的世界變化,也是人類的變革,在那種注定影響人類未來的變革中,即便是衆神能做到的事也不多。”
說到最後,她無奈的歎了口氣,顯然,她也是對那些年的事很無奈,想要出手,但神代早已結束,她也與其他衆神一起回歸了星之内海。
在星之内海的衆神,對現界隻能‘觀察’,偶爾引發奇迹,可以用從者之軀降臨。
但是,從者之軀對現界的影響又能有多少呢?更何況魔力還要受到召喚者的影響。
想要如在特異點這樣自由活動,還不需要禦主,在‘現代’世界是絕不可能的。
識之律者對這些内容倒是啧啧稱奇,覺得主世界的這些超凡花活挺有趣的,純當樂子來聽。
然後,笑嘻嘻的識之律者道:“你們這些神啊魔啊之類的還真是有趣。不過你人倒是不錯啊,我還以爲你會爲這個豹人出頭呢。”
羽蛇神露出可愛的笑容:“哎呀,你又沒有對她下殺手,隻是打傷而已,這對喜歡戰鬥的吾等衆神而言是理所當然的事。”
“既然她選擇了與你戰鬥,那被你打趴下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啊!”
言下之意,并沒有爲豹人出頭的想法。
識之律者聞言,挑了挑眉,随後又嚣張的說:“這樣嗎?啧,還真是可惜啊!和豹人打過之後,我還想和南美神話裏的至高神打一場呢。”
羽蛇神聞言,撓頭露出害羞的表情:“哎嘿?至高神?哎呀~這樣誇獎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然後,突然間,畫風一變,咧嘴笑了起來,變得十分危險,且牙齒居然瞬間變成了尖銳的獠牙,瞬間畫風變了,“當然,如果真要戰鬥的話,我完全不會拒絕!畢竟,我最喜歡摔跤了!”
這一刻的羽蛇神氣勢也完全變了,變得十分危險,宛若遠古兇獸複蘇一般,充滿了強大的壓迫感。
識之律者不由眯起了雙眼,雖然還沒有開打,但她已經從羽蛇神身上感知到了比豹人危險得多的氣勢。
甚至于,因爲律者的權能,識之律者更是通過她獨有的視野看到了羽蛇神身後,那如同山嶽一般巨大的神體虛影。
巨大的羽蛇宛若盤踞在整個原始叢林的巨物,而叢林本身就是羽蛇神的權能顯化。
現實世界的人們通過識之律者的視野從光幕影像裏看到這樣驚人的一幕,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刻入DNA的巨物恐懼與巨物崇拜在這一刻湧動起來,讓人們難以淡定。
很多有強烈巨物恐懼症的人甚至都有發病的趨勢,身體不由自主瑟瑟發抖起來,還有些人甚至有了呼吸困難的感覺。
好在這樣的情景隻是持續了一下光幕影像就恢複了正常,識之律者盯着羽蛇神,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如此,這就是神靈權柄的概念嗎?這種概念化的東西果然是崩壞的力量完全不同啊。”
“啧,要是當初對抗崩壞的時候有你們這些家夥,哪會那麽困難啊?”
這些話是直接說出來的,并不是什麽嘀咕或心裏話,就是大大方方的吐槽。
而聽到這番話,羽蛇神頓時收起了那危險的表情,變得十分無奈:“虛假之星世界啊……這件事我也知道,由主世界爲了對抗崩壞而締造的鏡像世界,有着完整的世界規則,隻是沒有任何超凡力量。”
“沒有神明,沒有魔鬼,沒有任何‘奇迹’的概念,理應隻能在一次又一次崩壞的入侵下不斷輪回的災難世界。”
“而即便如此,虛假之星世界的人類依舊沒有放棄,用盡最大努力去對抗崩壞,并在本不應該存在‘奇迹’的世界,卻出現了人造的奇迹。”
“甚至于,這份奇迹竟然将本不應該站在人類陣營的律者也化爲了守護世界的可能……”
“真的是……即便以我的眼界來看,都是令人震驚的奇迹。”
說到這裏,她還歎了口氣,神色中有些難過。
顯然,身爲善神,虛假之星世界的遭遇确實是讓羽蛇神感到無奈和不忍。
但是,這卻是無法改變的事,虛假之星世界的存在意義本身就是爲了對抗崩壞,誕生的最初意義就是如此,否則都不會存在。
所以,也沒法說是主世界太殘忍,羽蛇神對此是非常清楚的。
隻是,知道歸知道,虛假之星世界的遭遇和那個世界的人類爲了對抗崩壞而付出的代價與努力,都是讓羽蛇神無法忽視的。
而面對羽蛇神的言語,識之律者傲嬌的哼了哼,叉着腰道:“哼哼,可别小看人類了!無論在哪個世界,在什麽地方,有沒有神明,人類都是創造奇迹的生物!”
羽蛇神笑了:“說得沒錯呢!大姐姐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哦!”
然後,識之律者又話鋒一轉:“不過呢,也是多虧了有像我這樣站在人類一方的律者,虛假之星才能真正和崩壞對抗!”
“不然的話,就算人類還能戰鬥,依舊是要輸的。”
說到最後,她一臉得意,語氣理所當然,宛若說的就是實話。
面對這樣的識之律者,現實世界的人們都是心情微妙,覺得她就是在吹牛,典型的把功勞都攔在自己身上的做法。
用比較直觀的話來說,就是在裝逼。
不過,羽蛇神聽後,隻是微微一愣,随後露出美麗燦爛的笑容并點點頭:“是呢!确實如此,虛假之星世界裏,雖然依舊有律者是人類之敵,是崩壞的爪牙,但也有許多律者爲人類而戰呢。”
“唔~據我所知,這一切都是因爲一位人之律者所創造的奇迹,好像是距離你們所在的時代五萬年前誕生的律者吧?”
一聽到這話,識之律者臉上得意的笑容消失了,神色有些不爽和不快,眼中流露出煩躁:“嘁,居然連五萬年前的事都知道嗎……”
羽蛇神叉腰:“那是自然,我可是在幾千萬年前就世界之外降臨到這個世界的神明,自然能看到很多事啊。”
識之律者不爽:“所以,愛莉希雅選擇獻祭自己這件事,你也知道喽?”
說到這裏,她又煩惱的撓撓頭,“也對,你都說了這麽多了,怎麽可能不知道啊?”
“真是煩人!來,現在,來打一架!”
一聽這話,羽蛇神愣了愣,随後看出識之律者心中煩躁和惱火的她也想到了那個她曾經觀測到的粉色之人,便明白了識之律者的心思。
當即,羽蛇神點了點頭:“好啊!那麽,開始吧!”
然後,神與律者的碰撞,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