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原來一頭柔軟的長發被燙成了大波浪,帶着一種小女人的妩媚,她的身上穿着一襲粉色得圍裙 ,正從廚房裏出來。
這時候玄關處傳來的動靜,讓她駐足。
當她看到走進大廳裏得司徒季的時候,嘴角上的笑容瞬間綻放起來,甚至是帶着欣喜的放下了手裏的盤子,然後沖到了司徒季的懷裏。
“你終于回來了!”
看着懷裏日益變得嬌美的女人,司徒季臉上是一種幸福的笑容:“嗯,想我了?”
“當然想你!尤其是我們斯宇,想你想得不行呢!”
小男孩的臉上帶着一本正經的表情,然後看着桌子上安苒做的黑暗料理:“媽咪,這就是你做的拿手菜嗎?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司徒爹地回家嗎?居然拿出這種菜色來給司徒爹地吃!”
“沒關系寶貝兒子 ,要是你媽咪做的,司徒爹地都喜歡吃!”
大廳裏原本是甜蜜的氣氛,可是瞬間變得陰冷了幾分,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厲南爵 ,臉上帶着陰冷的表情,甚至是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在戰栗。
尤其是在他看到了安苒和司徒季抱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足的醋意。
“哥們兒,注意點兒你的手!”說着,厲南爵一臉嚴肅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把他搭在安苒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然後又用手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臉嫌棄的說道:“就像我老婆的肚子,你要是碰着我的兒子那可就不好了!”
聽到了他的話,安苒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通紅,司徒季并沒有在意厲南爵的醋意,今年以來,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每一次他回國,厲南爵都早早的做好了準備 即使是他和安苒再怎麽親密無間,他隻是表現的醋意而已。
于他們而言,他們三個之間的關系,已經超越了男女之情。
而他,早已經把安苒當做了自己的妹妹。
隻要能夠守護她,保護她,這就足夠了,何況他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這麽可愛的孩子。
“發現你真的是越來越啰嗦了,你又不是沒有當過爹,至于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厲南爵一臉嫌棄的瞪了一眼司徒季,然後小心的攙扶着安苒的胳膊:“老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現在你是運氣要注意,不要老跟着司徒季打交道,你看我們家斯宇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哪兒哪兒都跟司徒季一樣,所以這一胎必須要跟我一樣!”
安苒微微的皺眉,臉上帶着無奈。
“老公,你這是什麽邏輯?孩子的性格, 跟孕期和誰在一起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這個孩子可是我強烈要求才有的,所以我必須小心翼翼的保護!兒子,爹地說的對不對?”
似乎爲了尋求呼應,厲南爵對着安斯宇說道:“你覺得爹地說的在不在理?”
安斯宇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覺得都還好吧?爹地我覺得我還是需要一個妹妹!”
安斯宇帥氣的小臉上面是一種認真的表情。
“這樣子,将來以後我就可以保護妹妹了,還有我可以跟爹地,你證明我是有男子氣概的,你總是說我和幹爹一娘,我沒有覺得幹爹娘啊!”
後面的話越來越小聲,隻有安斯宇一個人可以聽得到。
四年的時間 ,讓安苒出落得越發的溫柔。
尤其是有一個霸氣的丈夫和一個相當成熟懂事的兒子,在整個家庭之中,她變得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依賴他們父子。
孩子一生下來,厲南爵便讓孩子随了安苒姓安,可是到了後來,安苒在一次意外懷孕的時候,她才有所覺悟,原來這個男人,早就居心叵測的計劃着二胎。
“厲南爵,你真的是夠了,總在孩子面前說我的壞話嗎?”
“我哪有說你的壞話,我說的都是事實,還有你,我要說說你,你這次參加畫展畫的那幅畫,那是什麽鬼東西?如果那畫不是我老婆,我肯定會去你們畫展,投訴你!看在你把我老婆畫的那麽漂亮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可是爲什麽不跟外界證明畫裏的人是你妹妹?幹嘛要造成這種誤會?”厲南爵的表情很是嫌棄,看着他這副模樣,安苒也很是頭痛。
“老公,我忽然間覺得頭有點暈耶……”
“頭暈?”原本還在責備司徒季的厲南爵,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臉激動的扶着安苒:“那我就說你不能太累吧,你貧血不知道嗎?醫生說要讓你多休息的,走走走,趕緊上樓休息,那個什麽司徒季,你休息一下昂!”
說着,一臉緊張的扶着安苒上樓休息。
安苒一邊回過頭來,一邊看着司徒季,對他擠眉弄眼,看着她的表情,司徒季似乎明白了,安苒是在裝病,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一個雷厲風行,殺伐決斷的男人,竟然會因爲愛情而變得啰裏八嗦,婆婆媽媽的。
看着他們兩個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的盡頭,司徒季笑着對安斯宇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是這樣嗎?”
安斯宇看着司徒季 小小的臉上是一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然後他伸出小小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司徒季的肩膀,然後用一種極爲老練的語氣說道:“天天就是這樣子撒狗糧,司徒爹地,你不要難過,有我這個小單身狗陪着你呢,大不了我們兩個一起汪的一聲哭了,一起被虐!”
“你這個臭小子,真是鬼靈精,餓了吧,爹地幫你做意面!”
“好耶,我最想念的就是司徒爹地做的意面,你不知道媽咪有多讨厭,每次做的一面都是太硬,要麽就是太鹹,而小嬸更要命,廚藝差的驚人,隻會做沙拉!”
“那你小嬸最近還好嗎?”
“好什麽啊?司徒爹地,你是不知道現在的我呀,每天被他這個喂一把狗糧,那個喂一把狗糧,真是吃的夠夠的了,隻是希望我的小妹妹生下來以後,能夠像我一樣堅強!”
司徒季有一些尴尬的咳嗽了一聲。
“他們也是太不顧及孩子的感受了,等回頭我說說你小叔和你小嬸,還有你小姑和小姑父,讓他們沒事,多注意一下孩子的感受!”
“就是,他們要是都像司徒爹地這麽善解人意的話,我早就茁壯成長了!”
“你這個臭小子!”說着,司徒季拉起來了安斯宇的手,兩個人一起朝着廚房走去。
呃,這個家裏的确有一點兒冷,這是屬于單身狗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