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幾步,剛巧腳下有一塊石子,整個人的身體頓時一滑,便朝着後面奪去,看到了這樣子的情景時,司徒櫻落愣了一下,伸出手想要去拉住安苒,可是來不及了,安苒整個人已經朝着後面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突如其來的痛感頓時侵襲身體。
安苒表情瞬間變得痛苦不堪。
因爲疼痛而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滾落,安苒的臉色都是蒼白的,看到了她這副模樣,司徒櫻珞被吓壞了,她并沒有想要傷害這個女人,她隻是讨厭她。
司徒櫻落急忙上前攙扶着安苒,因爲害怕,聲音都開始變得顫抖起來:“安苒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疼……”安苒的聲音也是顫抖的,甚至是非常的虛弱,她的手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可是那種痛感卻依舊在他的身上蔓延,尤其是她的小腹,司徒櫻落低下頭來看着安苒,雪白的孕婦裙上已經染滿了鮮血。
司徒櫻落嘴巴張得大大的,瞬間愣在了原地,她沒有想過傷害這個女人,甚至更加沒有想過要傷害肚子裏的孩子,畢竟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來人呐,救命啊!”司徒櫻落的呼救聲,響徹了整個庭院。
安苒覺得全身都是冰冷的,溫熱的血混合着她身體上的疼痛,仿佛有什麽東西拼命的抽離她的身體。
安苒非常的害怕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可是那種痛感越發的劇烈。
疼,是真的很疼。
醫院裏。
厲南爵的臉色,變得陰沉而又犀利,來回的,不安的,在手術室外面踱步。
手術室外面站滿了人。
司徒櫻落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默默的哭着。
想到了方才自己和安苒的争吵,她真的非常後悔,他她爲什麽要推她?
她明明是那麽的不想傷害這個女人!
明明是那麽的不想傷害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
司徒夫人看着滿臉擔憂的厲南爵,上前勸慰道:“南爵,放心吧,安苒我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厲南爵一言不發轉過頭來,她的表情也依舊是冷漠的,可是眼睛之中,卻是慢慢的擔憂。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才上去一會兒的功夫,安苒就摔倒在地!
在場的就隻有司徒櫻珞一個人時。
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唐特看多了,獨自一個人窩在小小的角落裏的司徒櫻珞,心裏是一種疼痛的感覺,可是他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上前,他們之間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爲什麽看到她如此傷心難過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擔心?
厲南爵并沒有理會司徒夫人,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忽然間打開,一名穿着手術服的護士走了出來:“哪位是安小姐的家屬?”
“我是!我太太現在情況怎麽樣?”
“非常不好,由于孕婦受到了重創,所以現在胎膜早,剝現在已經有大出血的迹象,更加糟糕的情況是,孩子現在不足七個月,我是出來問一下,如果真的遇見了意外,是要保大人,還是要保孩子!”
砰的一聲,仿佛一記重磅炸彈爆炸一般。
厲南爵原本還在強撐着的心瞬間坍塌了,他的眼睛之中充斥着猩紅的血絲,一把握住了護士小姐的衣領,甚至是憤怒的在咆哮:“這叫做什麽話?什麽叫先保大人還是先保孩子,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裏面!”
護士小姐也被厲南爵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了,有一些結結巴巴的說道:“家屬,請你冷靜一點,我現在已經如實的把别人的情況說給你們聽……”
“我先保大人,還是先保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們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孩子,你現在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特急忙上前,拉住了厲南爵的手:“大哥,你别那麽沖動,有話好好說!”
“我怎麽那麽不沖動?我的女人躺在手術室裏,生死不明,她出來什麽先保大人還是保孩子?我TMD什麽都要,我要我的老婆,要我的孩子!”
說着, 厲南爵而且激動得更加用力的,握緊了護士小姐的衣領。
唐特急忙阻止厲南爵:“大哥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冷靜,沖動,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唐特的話,讓厲南爵清醒了不少,看着他那一雙湖藍色的眼睛,厲南爵用力的深呼吸,想要調整自己的心态。
可是怎麽也冷靜不下來,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緩緩的松開了護士小姐的衣領,厲南爵冷冷的說道:“現在馬上滾進去,告訴做手術的醫生,讓他竭盡全力,保住我的太太和孩子,不管我的太太,還有孩子,他們兩個其中一個,隻有有絲毫的差池,我就讓你們這座醫院關門!聽清楚了嗎?”
看着眼前的男人幾近瘋狂的模樣,眼睛之中,如同蛇蠍一般冷漠的精光,護士小姐幾乎被吓得結結巴巴。
“是……是……是,先生……我現在就去……”
說着,護士小姐再次折回了醫院,一個下午,醫院裏幾乎人心忐忑。
厲南爵依舊默不作聲,在手術室外面踱着步了。
而司徒櫻落一直就在那個小小的角落裏 ,瘦小肩膀不斷的抖動着。
剛才,南爵哥哥的眼光好可怕,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司徒櫻落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兇的他。
唐特來到了司徒夫人面前,看着她略帶疲憊面龐,輕聲道:“司徒夫人,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帶司徒小姐回去吧,老爺子還生着病呢,需要人照顧!”
司徒夫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依舊在角落裏,雖然情緒已經平靜了一些,可是眼神卻依舊呆滞的司徒櫻落,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先回去,有什麽情況即使打電話通知我們!”
“那您路上小心!”
“不用客氣,你好好在這裏照顧南爵!”
說完,司徒夫人來到了司徒櫻珞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