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爲什麽?梁斯奈對于夏婉墨的感情,一點我非常清楚!”
“是因爲……夏小姐……夏小姐爲人不坦誠,欺騙了梁先生的母親,大哥我想問一句,你知道夏小姐的過去嗎?”
厲南爵的臉色,微微的一沉,看着唐特臉上的神色微微的異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想問,大哥,你對于夏小姐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這些重要嗎?”
“很重要!”
厲南爵微微的歎了口氣說道:“婉墨是家裏的獨生女,她的母親和父親是科研工作者,非常的忙,一年到頭很少在國内……”
“這就是你對夏小姐的了解嗎?大哥,恕我直言,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麽你對夏小姐的了解實在是太膚淺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梁先生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而且是一個相當認真的人,她親自來到了瀾城,見到了夏小姐的母親,沈青青女士!結果發現,夏小姐的家庭背景并不像她所說的那個樣子,夏小姐的家庭很貧苦,夏小姐在大學期間,一直都是品學兼優,拿着學校的獎學金,她的母親,是一名普通的家庭婦女,而她的父親,遊手好閑,是一個賭徒,後來一直下落不明!”
厲南爵臉上的表情 ,瞬間驚訝,有一種極爲怪異的眼神看着唐特,仿佛不相信他說的話一般:“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又是從哪聽來的?”
“大哥,我是那種隻會道聽途說的人嗎?在聽梁先生的母親跟我說了這一切以後,我就去調查了夏小姐的一切背景,然而事實證明,梁先生的母親并沒有撒謊,夏小姐的母親,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去了一家療養院,而夏小姐很少去看她,至于夏小姐的賭徒父親……”
“他怎麽樣?”
“如果我的調查沒有任何的纰漏,夏小姐的父親……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且這件事情還和夏小姐有關!”
“什麽?”唐特的話,猶如一記深水炸彈一般,讓厲南爵根本喘不過氣來。
“唐特,我知道你是一個謹慎的人,但是說話做事之前要講真憑實據,我不相信夏婉墨是這種人!”
“大哥,你就相信大嫂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嗎?如果相信夏小姐的話,我甯願選擇相信大嫂,還是說在大哥的心裏,潛意識的還是有小姐的位置?”
“你在胡說些什麽?我們之前雖然有過一段過去,但是她現在是南希的妻子,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瓜葛!”
“既然如此,大哥你就聽我把話說完,我所以說這些不是沒有證據,那一夜,有鄰居看到夏婉墨母女一直到很晚了,還在搗騰着什麽,因爲覺得她們母女平日裏被夏東城欺負的很可憐,所以還特地過去問他們要不要幫忙,可是夏小姐母女的神色非常慌張,還拒絕了鄰居的幫助,鄰居當時都覺得非常困惑,然後鄰居也沒多要求什麽,然後就回去了,可是不久以後,夏小姐母女不知道又弄了些什麽東西,從家裏搬出去……當時鄰居也是出于可憐他們母女,就偷偷的跟着夏小姐母女……結果發現她們母女兩個經常去後山棄屍……”
厲南爵的眼眸,突然間變得陰暗起來,微微的蹙緊了眉頭,唐特說完了話,看着厲南爵,然後又繼續道:“鄰居當時就被吓壞了,可是想到這些年,她們母女過得實在是可憐,夏東城是一個酒鬼,是一個賭徒,喝多了,要打人,賭錢,輸了也要打人,左鄰右舍經常聽見她們母女因爲遭到毆打的哭喊聲……”
厲南爵的心情格外的沉重,沒有想到平日裏看上去自信而又身材,飛揚的夏婉墨,竟然又這樣的過去,怪不得在他面前的時候,夏婉墨鮮少提起他的父母,并不是因爲他的父母在國外很忙,而是因爲她覺得那一段過去讓她覺得非常不恥,不想提起來那一段如夢魇一般都過去吧!
“在我跟你說完這些之後,大哥你還認爲夏小姐生性善良嗎?我跟你說完這些之後,大哥還固執的認爲爺爺的死,跟大嫂有關嗎?”
厲南爵沉默不語,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棍,整個腦子都是渾渾噩噩的。
夏婉墨……
真的是這種人嗎?
他所看到的夏婉墨,并不是這個樣子,可是,人心叵測,她能夠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還能夠善良到哪裏去?
隻是,這件事情真的是讓厲南爵覺得太意外了。
“我知道,我跟你說這些讓你很難消化,但是,大哥,我希望你在爺爺的事情上能夠清醒一點!爺爺走了,我們也同樣的傷心難過,可是, 希望大哥你能夠保持理智,清晰的大腦,盡快的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還大嫂清白,以慰藉爺爺的在天之靈!”
“有什麽話直接說就行!”
“是,大哥,上次從醫院裏拿回來的那一卷錄像帶,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全部看完,但是那卷錄像帶反反複複,我已經研究過很多次,在大嫂離開爺爺的病房以後,還有人進過爺爺的病房!”
厲南爵皺緊眉頭,手,不自覺的收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出來。
“你說……除了安苒之外,還有人見過爺爺的病房?”
那一日,爺爺去世,已經讓他喪失了所有的理智,所以在他看到了安苒走出爺爺的病房的那一瞬間,厲南爵就妄下斷定,這件事情是安苒做的。
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麽久,厲南爵這日子也冷靜了不少,沉寂了不少,回過頭來看過去的事情,會發現當初他是那麽的不冷靜,不理智。
安苒……
那麽的善良,怎麽會做出來傷害爺爺的事呢?
可是,厲南爵知道,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和安苒有關系,有一個既成的事是無法改變了,那就是他已經徹底的傷害了安苒了!
“你說還有人進過爺爺的病房?”
“對!”說着,唐特手裏的文件夾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厲南爵的面前:“就是這個人!”
厲南爵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