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天認爲安苒就算是真的把夏婉墨推進遊泳池的兇手,也是因爲,夏婉墨懷孕了,安苒心裏不舒服。
他從來沒有認爲,安苒是一個冷漠無情的女人。
可是,他卻還是不夠理智 ,誤會了安苒 。
“厲左,這件事情,不要宣揚的好,婉墨的胎,剛剛穩定一些……”
“二伯,先别這麽說,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因爲婉墨而起,就更加不能因爲她懷孕了,而袒護她,她是一個即将作爲母親的人,連最起碼的誠實都沒有,那麽她沒有資格成爲我們厲家将來以後的主母!”厲左一慣溫柔的臉上,帶着鮮少有的堅決。
厲中天歎了一口氣,臉上多了一層陰雲,平日裏的夏婉墨也許太過于強勢,可是我也沒有料到,她竟然誣陷安苒。
更荒唐的是,他竟然沒有站在安苒的那一邊,他竟然選擇了相信夏婉墨。
“最起碼,要等會餐結束以後再說!”
“是,那就聽二伯的!”
“你先下去吧!”
“是!”
厲左離開以後,厲中天決定去找安苒,對于自己錯怪她,厲中天覺得他有必要哦跟安苒說些什麽。
想到這裏 ,厲中天房間裏,竟然一刻也呆不住,拄着拐杖起身準備出門去找安苒。
剛巧走到了走廊,厲中天看見了夏婉墨。
“二爺爺,您好!”
夏婉墨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對着厲中天打招呼,厲中天冷眉微凝,冷哼一聲。
看到了厲中天如此冷漠的态度,夏婉墨有一些不解:“二爺爺,您這是怎麽了?爲什麽如此對我!”
原本 ,厲中天眼底裏就帶着不屑一顧,看到了夏婉墨那副楚楚可憐的嘴臉,竟然覺得分外惡心。
“我爲什麽會這樣對你,你比任何人都應該清楚不是嗎?”
厲中天是冷漠的态度,讓夏婉墨不由得謹慎了幾分。
“二爺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婉墨不明白……”
“我說什麽,你最好是真的不明白,公道自在人心,夏婉墨,今天話我就給你放在這兒,從今以後和我們安苒保持距離,如果你再做出了傷害他的事,就不要怪我這個做長輩的對你狠心無情!”
夏婉墨一驚,臉上的表情很快恢複了平靜,依舊帶着委屈的說道:“二爺爺,您這話說的實在是讓人委屈,什麽叫做讓我離安苒遠一點!那件事明明就是她……”
“夠了,如果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話,你可以這眼睛說瞎話,但是,我已經什麽都知道了,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子诋毀安苒,就不要怪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說出來,到時候不光是老三,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你醜惡的嘴臉!”
面對如此強勢的厲中天,夏婉墨似乎有一些慌神了。
“二爺爺,雖然你是長輩,但是也不能如此的颠倒是非黑白,安苒是您的孫媳婦,所以您就一味的偏袒她嗎?明明是她把我推進遊泳池的,現在你反過來說我的嘴臉醜惡,二爺爺,我敬重您是長輩,所以今天不管你說什麽,我都忍了!”
“忍?你會是忍氣吞聲的人?我以爲你做了什麽沒有人知道!梁斯奈得死,你能夠對天發誓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話是什麽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所有的人都以爲你曾經和南爵之間有過一段過去,可是你卻無法抹去你和梁斯奈有過三年婚姻的事實,雖然警察沒有發現什麽端倪,但是,這個是什麽?”
厲中天緩緩的攤開了手心,看到了他手心裏的那一枚紐扣,夏婉墨頓時覺得心髒驟然一緊。
那一枚紐扣正是梁斯奈出事的那一天,她身上穿的衣服上的,平時夏婉墨沒有注意過那件衣服是否收了一枚紐扣,可是在看到了厲中天手裏的那一枚紐扣,她似乎意識到了一種危險的存在。
“你認識這一枚紐扣對不對?這是我在發現梁斯奈的漁民的手裏拿到了……”下意識的,夏婉墨捂緊了自己的心髒,卻怎麽也捂不住她洩露出來的心慌。
一個趔趄,夏婉墨後退了幾步。
“你以爲你所做的一切真的天衣無縫嗎?你陷害梁斯奈的事,我也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女孩兒 ,是被你收買的,你之所以這麽做,不就是爲了掩蓋你肮髒的過去嗎!”
“我……”
“所以不要在我面前一副假惺惺的嘴臉了,夏婉墨,我很慶幸我的孫子愛的不是你,但是我也奉勸你早點離開南希,如果将來有一天,我發現你做出了傷害他的事,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爺爺……爺爺……”
撲通一聲,夏婉墨忽然間跪在了厲中天的腳下,苦苦哀求道:“爺爺……對不起,我不應該這種态度對你說話的,我承認……我和梁斯奈之間,确實有過一段過去,而且那些過去我并不想讓南希知道 ,……爺爺……”
看到了夏婉墨這幅模樣,厲中天有一些恻隐之心。
但是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爺爺……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子的,我不應該對你這種态度……我和安苒之間……還有許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一時糊塗,做出了那種事,對不起……”
“既然知道自己是一時糊塗,爲什麽不跟所有的人坦白這一切,爲什麽要讓所有的人誤會安苒!”
“對不起……”夏婉墨泣不成聲:“我之所以這麽做,那是因爲我太在乎南爵,可是他又不愛我,我能怎麽辦?嫁給南希,隻是爲了在最近的距離能夠見到他……”
“夠了, 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嗎?南爵已經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那你現在也已經結婚了,你們之間就算是再怎麽努力,也終究不可能了,坦然的面對這一切,沒有什麽不好,看得出來,南希是真的愛你,在乎你,對他坦白這一切,他會原諒你!”
“不……不會的,他不會原諒我……”夏婉墨淚水漣漣,哭成了淚人兒,拼命的搖着頭說道:“南希你那麽善良的一個人,他怎麽能夠原諒我對他撒了那麽多的謊呢?爺爺,求您别把這一切告訴南希,就看在我已經懷孕的份上,求求您了……”
厲中天看着夏婉墨,心裏有一些不舍,可是想到了慘死的梁斯奈,頓時覺得這一切肯定和這個女人脫不了幹系,否則她怎麽會突然間的态度逆轉?